而后只见她手一动,不知怎的,旁边儿那兵器架上一把刀就给吸了过来,倏的架在了那大汉的脖子上!她轻飘飘的问,“卖不卖!”
这一手儿当即吓的那大汉双目大睁、颤栗着瞅向脖子下的刀,怕是一个不好自个儿就人头落地了!“卖!卖!”他急声应着。
任雨飞闻此方移开了那刀,手一动,又插回旁边儿的兵器架子上了。
那大汉见她把刀送回去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此刻还有些发抖。他胆怯的望着任雨飞,叫苦道,“女侠,这两孩子我买来的时候五两银子,供她们吃穿度一年了,您怎么着也得给二十两吧!”
这死乞白赖的货,两个孩子还给他赚了不少钱呢!
不过任雨飞也懒得计较,扔在他那托盘里二十两银子,真诚、但依旧带了些训斥意味道,“再买了小孩好好对他们,叫他们表演赚钱没错,但是不能总是虐待苛责他们!”“人都是有福祸报应的,你好自为之吧!”
“是,是,是!在下谨记!”那大汉见任雨飞出手阔绰,也没难为他,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十分恭敬、点头哈腰道。
而后任雨飞瞥向了那两个孩子,那大汉也有眼色,忙边把那二十两银子塞进内衣袋,边走过去示意那依旧互抱相偎的兄妹俩。
此时那两个孩子正瞅着任雨飞和大汉的方向,他们知道大汉把他们卖了,看似任雨飞应该是个好人;但他们早早的遭家人遗弃、跟着大汉走南闯北已经懂了事,人也不能只看外表。
他们此时的眸中蒙着淡淡的水光、有涩然、有警惕、有怯意,却没在第一时间就走过去!
大汉走过去示意道,“喂,你们两个没听到吗,这位女侠大善人把你们买走了!你们跟着她走吧!”
这时候那兄妹俩才慢慢的起了身,望了大汉一眼后,朝在瞥着他们二人的任雨飞的方向缓步、涩然的走了过去。
见他两个过来,任雨飞放下了环抱着的手臂,释放了些善意、笑的甜甜道,“走吧,姐姐带你们找个好人家!”
闻此那男孩儿当即略一滞、眸子深处露出了一抹失望、怨念来,心中悲戚的想着原来还是免不了被卖的命运!
敏锐的任雨飞也注意到了那刻少年眸子深处无意间透露出的情绪,默自吸了口气。
但那小女孩儿虽眸中涩然却没有失意和担忧,隐隐还有些期盼着与任雨飞亲近之意。
而后任雨飞和风逐尘便带着这两个小孩上路了。
“你们两个叫什么啊?”她扯着那小女孩温声问。
“我叫丫丫,哥哥叫铁柱。”那女孩儿望着任雨飞怯怯道。
“你们姓什么?”任雨飞又问。
“呃…”那丫头好似答不上来她们的姓氏,求助般望向了一旁走着的哥哥。
那男孩脸上有些漠然,半垂着眸子,意识到妹妹的询问目光,冷然道了句,“原先的爹姓孟。”他好似有些不想承认自个儿的爹和姓氏般这么应了句!
那女孩听了哥哥的回答,又转头仰望向任雨飞,带了丝天真的笑,“我哥哥说爹爹姓孟,那我们应该也姓孟吧!”
任雨飞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嗯,那丫丫也姓孟。”
“糖葫芦,糖葫芦!正宗的棠溪糖葫芦。”正在这时对向有一个抗着大串糖葫芦叫卖的小贩路过。
那小丫头闻此不由得望向那侧,黑亮的眸子深处露出了一渴望。
任雨飞瞥来眸光的时候见此忍不住笑了笑。她继而笑望向风逐尘使了个眼色。
风逐尘宠然一笑,走过去买了五根糖葫芦回来。
此时任雨飞三个都驻足等着,望向了他和那小贩儿的方向。
不多时风逐尘就带了五根糖葫芦回来,朝那两个小孩一个分了一根,给了任雨飞两支,他自个儿留了一支。
他这会儿跟任雨飞游历了这么久,也渐渐的学会了考虑对方的立场和感受;为此是先把那糖葫芦给的小丫头,而后又轮序分的。若是先前,他肯定是先给任雨飞来着!
小丫头生涩的接过那串糖葫芦,刚开始拿着没有动,眸光感动的望向已经给她哥哥分过糖葫芦、正在给任雨飞递糖葫芦的风逐尘,奶然叹道,“姐姐和哥哥真是好人!”
风逐尘和任雨飞拿着各自的糖葫芦转向她忍不住又笑了开来,她对丫头笑道,“快吃吧!”
那男孩此时半垂眸拿着那串糖葫芦依旧什么都没说,也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这会儿任雨飞右手拿了两根糖葫芦,自个儿咬了一颗,开始吃了起来。
那丫头也吝惜的缓缓咬上了自个儿的糖葫芦。但她抬头望去任雨飞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任雨飞另一根糖葫芦突然就没了!
其实是肩头的阿凤给收进了自个儿嘴里。
阿凤这家伙也挺馋世俗界这些小吃的,每每都是让风逐尘买三份儿,给它一份儿。
“咦,姐姐,你的那根糖葫芦呢?”丫丫忍不住当即问出了自个儿的疑问。
任雨飞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