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飞还没进入卧房,就听里面儿有一个老者在半死不活的轻声呻吟着,“哎呦,疼啊!疼啊!”
随之她跟着那李福全进入房中,见那里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头儿,那老头儿双眼几乎是阖着的、又好似露了条缝,看似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着。
李福全忙给任雨飞两个搬了两张凳子,“两位侠士,请。”而后他又上前凑到那半睡半醒的老者跟前儿,小声心疼道,“爹,我请了神医,来给你看病了!兴许这次就好了!”
“嗯。”那老头儿嘤嘤唧唧,已经没气力和他说话儿了,甚至也没转头看他,依旧在半阖着眼。
那李福全面露心疼的转头望向任雨飞,“女侠,这病怎么瞧?”
这会儿任雨飞已经把那布幡交到了风逐尘的手中,而她自个儿则坐在了靠前的那张凳子上。
那些跟来的看客们,都挤在了外间儿;门槛处也有几个,朝里面儿勾着头儿一眼不眨的瞧着。
任雨飞神识探去那老头的体内,少时发现他这是肚子内长了个瘤子,已经蔓延了,怪不得会喊疼!
随之她望向那李福全交代道,“把这些人都请出去吧,我这就为你老父治病。”
那李福全闻声一愣,竟不知她已经为自家老父看好了病!而此时跟来的众人也全都跟着愣了!
那纨绔公子也跟着过来了,此时甚至起哄道,“这李老头得的什么病,你倒是说说啊!”
任雨飞不想搭理他,见那李福全目露吃惊和质疑之色,复又重复道,“我治病外人不得打扰,你把他们都请出去,我把你老父亲治好就是了!”
李福全这才回神,朝着门口的众人一拜,“众位请先出去吧!莫要妨碍女侠为我家老父治病!”
众人即使不愿,也都相继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李福全正要关门之际,根本没转身、背对着他的任雨飞补了句,“你也出去。我治病外人不得观摩。”
许是意识到李福全的不放心和犹豫,任雨飞又道了句,“放心,我与你无怨无仇,自不可能害你。你且先出去,半刻钟之内定给你结果。”
闻此那李福全方才深吸了口气,再度转身一拜,“有劳女侠了!”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任雨飞起身走到床边瞥了眼那老头,又转身眨眼望向风逐尘示意道,“给他施个沉睡术!”
风逐尘闻此便也起身照办,给那老者施展了个沉睡术。
而后任雨飞便开始用水刀控着割开了那老头的胸腹,切割、取出了那颗瘤子;引除了他周围扩散的腐烂血肉,之后又用极少的灵力打了个回春术恢复了他的血肉,封好了他的皮肉。
那瘤子和碎肉任雨飞干脆用法力刨开地面儿,埋了下去。
末了,又让风逐尘给那老头解开了沉睡术。
这么点儿时间,也就十多息!
任雨飞也不想浪费时间,便朝外喊了句,“好了,进来吧!”
李福全和那些等在外面围观的百姓悉数皆惊!暗自惊疑他们前脚出去,后脚就好了?
李福全惊愣之后,忙就推开门进入了房中。其他人也跟着进入。
任雨飞转身望着惊怔的他们,复又道了句,“你爹他已经好了!”
“好了?”李福全愣怔低声重复着这话,满是不可置信道。
任雨飞也没吱声,那李福全忙就跑上前去,朝那李老头急喊道,“爹,你觉得怎么样?”
这时那李老头儿还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喊声,缓缓睁开眼,忙摸向自个的的肚子。
片刻后,“不疼了!”他有些怔愣的望向李福全道。
李福全闻此也是惊怔交加。
“下床走走!”任雨飞瞟着父子二人又道了句。
父子两个吃惊之下视线对望,那李老头儿使着力要下床,而李福全也扶着他起了身。
待那李老头真的下床,缓步走了两步,发现真的没了疼痛感,便又加速走了几步。而后转身惊喜交加道,“诶?”“真的不疼了!全好了!”他满脸欣喜着,好似整个人回了春般。
此时那些观望的众人都跟惊傻了一样,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十息的时间就治好了别的大夫怎么也治不好的病!
任雨飞见自个儿目的已经达到,事情也处理好了,方平静转望向那李福全问,“你有钱做酬金没?”
闻此刚还在欣喜中的李福全一个惊吓忙跪了下来,急急求饶道,“女侠恕罪,这几个月为我老父治病,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典当了,此刻我是真的拿不出酬金来!”“您要多少,我做苦力赚来给您送去!”
“唉!开张不利啊!”任雨飞有些郁闷的转身朝风逐尘嘟囔了句、使了个调皮的小眼色。
风逐尘闻此只管了笑了笑,知道都是她自娱自乐和逗乐他来着!
而后她复又瞅向那李福全,“算了,早就知道你没钱了!”她自顾嘟囔着,“这次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谢女侠!谢女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