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飞眸带水光的望向他,没忍住泪就从两侧的鬓角滑落了下来!
风逐尘见她流泪当即止了笑,起身下了床,皱眉急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一刻任雨飞还没有走出那个故事,这一刻她心中万般!
她知道那个故事中的红衣少女就是她的第一世,如果她猜的没错、凭着她的直觉,那个黑衣青年就是风逐尘的前世了!
那白衣男子说要她永世为奴;他永世为妖狼。那这一世她们是不是挣脱了那个诅咒?因为她们相遇了,也相爱了!
她再止不住心中的情绪,泪喷涌而出,不断的滑落着。
风逐尘不想任雨飞理也不理他,泪涌的更凶了!那刻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着。
任雨飞的泪渐缓了下,她依旧满目泪光、满眼不舍和留恋的望着他!
她应该庆幸,庆幸他那么执着,在她一再冷脸的时候他也没放弃追在她身后,这辈子才没有错过,才终于走到了一起!
见任雨飞凝望着他哭,风逐尘依旧在慌张焦急的张手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复又急道,“飞儿,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任雨飞见他那般紧张,心绪多少收了些,她缓缓的吸了口气,流着泪凝望着他挤出了一抹笑意,“风逐尘,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风逐尘闻此不由一怔,想来她还沉浸在堕魔渊那一战的后怕之中,怕是以为两个都要命绝了才会这般泪流不止吧!
他当即心中温软,面色也舒缓了下来,挂上一抹浅淡笑意,温声但坚定的应,“嗯。”
任雨飞再度深吸了口气,敛了自身的情绪,边坐了起来,边问道,“过去多久了?”“那天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风逐尘缓声应道,“那天我也昏睡过去了!听阿凤说那大魔蚀焱的确是被你送进了魔洞之中;不过赤倾焰闯进千山宗放出了悟道崖下的封印的上古魔龙。”
“我们晕过去之后,他和那魔龙恰好赶到。赤倾焰想带走你;玄化真君和千山宗的人不让,却不想那魔龙一口把玄化真君给吞了下去!”
任雨飞闻此给惊了一个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风逐尘继续道,“后来是赤眼魔主赤东绝以性命做要挟,赤倾焰才放弃将你带走的!”
“只不过那魔龙性本恶,要当场大闹,又吞了那黄蛟王。后来不知怎的,他又放弃了群攻的机会,对着天吼了声‘无极小儿,老子和你没完’,便与赤倾焰离开了!”
任雨飞听他讲完心中难受的紧,自责的低下头来。想及蚀焱是借了她的念力打开的那封印,算来玄机真君、玄和真君等人都是因她而死;不想玄化真君也是因她而死!
风逐尘见她伤心,干巴巴的劝了句,“莫要难过了!”
任雨飞垂着的眸光飘忽,又低声问,“千山宗都死了谁?那天去的人死了多少?”
风逐尘又应声道,“玄机真君,玄和真君,紫凝真君,以及玄化真君四个。”
“那天人族、妖族、魔族死的共有六十三个,其他的多是重伤。”
任雨飞垂着眸子,更为叹惜和伤怀着,也更自责。
风逐尘见此,便坐在了她身边,把她搂在了怀里,温声道,“不要再自责了!”“你已经死过一次,拿命来还了,如今已经不欠他们了!”
可是若不是因为她,他们就不会死了!任雨飞心里依旧不好过。
她倚在风逐尘怀里,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泄着自己心头的自责和愧疚。
两个人静默了会儿,少时她忽然想到自己都醒了这么会儿了,怎么没见阿风!当即转头望向风逐尘,“阿凤呢?”
风逐尘道,“它和秦天宝一起去历练了!”
任雨飞听了还有点怔然,想来阿风是想弥补下玄化真君为她而死的恩情吧!
她叹惜着,又倚在了风逐尘怀里,拿头轻轻在他身上蹭了下。
风逐尘任由她倚在自个儿怀里,没再说什么。
少时任雨飞抬头转眸朝他望去,仔细的打量向他这张妖孽的脸,又想到梦中他那副黑发黑眸的模样和那个故事。
她忍不住心中浓情百转,眸光迷离、略撩人的突然轻柔道,“风逐尘,我想要!”
风逐尘一愣,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他断断没想到她醒来问了下当年的情况之后,再要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对他说这个!
只这么一句,便让他压抑了百年的激/情一下猛冲了出来!
这百年来他日夜守着她,注入灵力温养着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毫无欲/念!
但他尊重她,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她昏迷的时候只把她当做一个泄/欲的工具!借着两千年来养成的修行之心,每每有一丁点儿想法就被他压回去。
此时听她提出,这压制百年的冲动就像火山猛的爆发般。
但他还是深吸了口气,温声道,“你身体太虚弱了,先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