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一瓶酒猛灌入肠,把那酒瓶子放地上,迈步缓然走来,卧在任雨飞身旁,垂着眸子粗嘎着虎音低落道,“我跟白晴羽在一起不开心!”
“她太强了,而且是个高高在上端着的性子,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我不舒服,让我无法施展开自己的本性!”
它有些愧疚道,“可是她在两极秘境中帮了付小子和我,我-”它有些吞吐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若是提出让她离开,就好似过河拆桥般!”
任雨飞这吱声,依旧在给自个儿灌着酒,一旁静默倾听。
又听紫霄继续纠结道,“但是我对她,好像并不是喜欢的那种感觉!”
“只在刚开始觉得能被这么强大的一个同类追求,心理得到充分的满足,那种心理好像被你们人类称作虚荣心吧!”
“这些年来,她作为一个化形妖修,虽然很多时候考虑我的感受,还是保留着兽体,对我也算温柔,但难免会把架子端的有些高,让我和付青松在很多事上都很不自在。”
它哀叹道,“唉,也许我没有身为异兽的那种高高在上感吧,不像她一只神兽,有强大的神威在。”
“呃,”任雨飞边听着,边点了下头。“我明白了!”“也就是白晴羽她太高高在上了,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让你和付青松两个不太注重架子的随性人不自在,处着不舒坦是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紫霄低声默道。
任雨飞缓然又问,“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紫霄失落的又叹了口气,失望为难道,“唉,感觉我们两个性子不合适。我性子自由,洒脱,随性,张狂;但她是那种严谨的,端庄高高在上的,虽然对我很好,也算温柔;可我跟她在一起太压抑了,合不来啊!”
任雨飞默了息,转头望向紫霄,认真的提出了一个问题,“她若是离开,你会不会后悔?”
紫霄把虎头垂的更低了些,嘟囔道,“我不知道!”
任雨飞嘴角挂了抹笑意,望着它真诚道,“那你就先回去想清楚这个问题。”
“若是,若是真的觉得放下了,就找个机会和她坦白吧!”她转眸微叹道,“她或许一时接受不了,但总好过这般一直拖着,对你们谁都不好!”
随之她又补了句,“其实我想她多多少少也能能感觉出一些你的想法的吧!只是可能对你有些不舍。”
紫霄默自里把虎头摊在了石地上,纠结着,静默着,沉思着。
任雨飞没再开口,仅仅是给自个儿灌着酒,心中尤殇,此时此景,让她不由得想到自己和风逐尘之间。她虽然尽量压制着情思,可耐不住情感最深层的波动和担忧,自责和挂念!
气氛有些静默,紫霄又在此待了会儿,最后缓然起身,粗嘎着虎音低声招呼了句,“我回去了啊!”
“嗯。”任雨飞淡然应声,由着它飞身离开。
紫霄飞走了之后,卧在一旁的阿凤望着它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消遣道,“这只小老虎,有只同类追不错了,还嫌弃人家!人家可是神兽白虎!”
任雨飞也望了望紫霄远去的身影,微叹道,“紫霄是那种打打闹闹的性子,适合找个性子相似的,不是互补的。它不喜欢被压制!”
这会儿静默下来,只剩了主仆二人在,百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来到坤行界后的第一句话,有点消遣和感叹意味儿,“你们千山宗的氛围不错啊,师慈徒孝,同门和睦的!”
没想任雨飞闻声还真点了点头,“是不错!”“不过这也看跟谁。有的人值得你对他好,有的人却是不值得的。”
百里没接茬,又问,“你师父他去哪儿了,怎么听你和你那个师兄的谈话,好像你师父不在宗里啊!”
闻此任雨飞面色上忽的染了丝羞窘,晌午去见古凌越的他抱了她,她都忘了百里的存在了!不行,不行,她以后得注意着,不能老让他在外面儿呆着了!
这厢任雨飞深吸了口气,收回心神,远望着对向的炎火峰和一剑峰的方向叹着,“我有两个师父,一个是我自愿拜师的,也就是千山宗的玄天真君。”她挑嘴角苦笑道,“还有一个是逍遥宗的瑶姬真人,她是硬要收我为徒的!”
她慨然长叹,眸中带着些迷离的雾光,“他两个都对我很好,玄天真君是我授业解惑的恩师,曾帮我找来腹元丹修复了我被毁的表丹田,后来几次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对我很是爱护,恩重如山!”
她嘴角挑的幅度更大了点,挂着一抹苦楚、无奈和自嘲,“而瑶姬师父,虽然只是个金丹真人,但在面对敌人的重要关头,却舍命自爆,换了我一线生机!”
她有些哽咽的抬头望向天上,低声道,“她-她更像个母亲吧!”
这气氛有些伤感,百里一时未好再问旁的。
后来又是饮酒消遣歇着,任雨飞情绪宣泄大半,想到了一方天中的金不换来,遂放出他来,先向他说明下坤行界的情况,问过他的意见,是他自行去西沧海或者无尽海,还是先在她一方天中呆着,改日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