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洞府也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她起先去藏宝楼走的时候没注意,也没发现那边儿的动静;这回来的时候任雨飞心间纳闷儿,奇怪了!
不可能是师父吧?那能是谁?难道是古凌越没有离开?
她遂好奇着行向了那侧。
等到了那洞府前,“师兄?”她试探着朝洞内喊了喊。
不多会儿果然见那禁制撤了,古凌越从里面儿走了出来。
任雨飞心下一滞,他这是做什么,从昨天就没走么?怎么还在这洞府启了禁制?
“师兄,你这是-”
古凌越的嘴角不自然的扯了下,“我在这洞里待些时日。”
啊!任雨飞一怔,显然未料到果然如此。她不由得好奇着上下打量了古凌越,看不出他这还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啊,玄天真君一离开,他就想念至此,要搬来他洞府么?
可师父还好好的,他一个金丹大修士不至于吧?
她虽是很想念师父,可这些年来的修行让她也明白了许多事,仙生漫长,不必拘泥于一时,若想情意长久,实力和长生才是最重要的。
为此为了更好的自在潇洒的活着,为了能护着她想护的人和物,为了探求仙生的尽头和大道的递进,她已是逼着自己放下了许多。
就如那句话所说,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情不必一定是爱情,对友情、亲情、师徒情都是一样。
为了长久,所以暂时的放下,习惯性的压制在心底。
想想她如今已经要六十岁了,穿来都五十四年了,若在现世,这都半截入土的年龄了;而如今却是依旧像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般年轻生机,也是颇多感慨。
她一时间未想古凌越对玄天真君感念至此,竟是要搬来他洞府来住。
“师兄,师父会没事的,我相信他的感知,也信我自己的直觉。望师兄能尽早走出他的突然离开!”
古凌越闻声微凝了俊眉,未承声,其实他心中竟然有道声音莫名的冒了出来,在心中应了她道:我是为了你才搬过来的。
当然任雨飞听不到,就是古凌越自个儿也没注意那道潜意识冒出的声音。
“师兄珍重。我先回去了!”随后任雨飞便打了个招呼,要转身离开。
古凌越背着的右手动了下,他想做挽留也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