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彦钊神魂境中,他视线穿梭在那洗剑池的数百灵剑,一段时间后,他望着那把插在洗剑池中长七十公分、宽七公分,相对厚重的金色长剑不由得定下了脚步,他心中一阵激荡,似与那长剑产生了共鸣。
只听那金色长剑“铿”自鸣一声,转而那里现出一个人影来。那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貌相十分大气,浑身也一股子的霸气,身着一缕金色锦袍,似古代的帝王将相般。那人似在他身前不远,又似很远处。
莫彦钊同样对他弓腰施礼,严肃道了句:“前辈。”
那人凝眸瞪着他,音色豪迈、气势恢宏的问道:“何为剑修只修一剑?”
莫彦钊低眸凝眉略思,似是回忆着自己的一路历程。片刻后,他缓然开口道,“每一个剑修在习剑的过程中都会渐渐生成一种剑心。在滋生之初这剑心是懵懂的,只有对剑的向往,却不知自己为何习剑、又习何剑。”
“日久之后,这剑心渐渐成长,渐渐具体化,转化为剑气。而剑气与自己所追求的大道磨合,进而转化为剑意。”
“剑意确定之后,便会与自己所追求的大道融合,形成自己的剑道。”
“所谓剑修只修一剑,乃是指剑心、乃至剑道确立之后,一心一意、专注执着,只修自己的剑意和剑道。”
那人又声音辽阔的问,“你的一剑为何剑?”
莫彦钊抬头望向那人,字字铿锵道,“勇往直前,不言退缩的王者之剑!”
那人豪放感叹道,“好一个王者之剑!”
“今日本尊便将这极品灵剑天曌剑和《凌云天曌剑谱》传于你,望你日后能将这王者之剑名扬茫茫三千界。”
莫彦钊拜向那人,掷地有声道,“谢前辈!”
同样,他亦陷入对那剑谱的观摩、记录和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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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衡的神魂境,他看中的是一把六十公分长,六公分宽的哑光剑,那剑似未开光一样,无甚锋芒。
那现出的前辈一身灰布衣,面色和润,头发花白,只平声问他,“剑可以不伤人吗?”
萧子衡恭敬道,“弟子认为伤人的不在剑,而在人。”
那灰衣前辈又问,“剑既为利器,而你又不想伤人,为何还要修剑?”
萧子衡望着那人恭敬道,“弟子认为剑只是把兵器而已,伤不伤人只在用它那人。弟子修剑不为伤人,而为成大道、而为自保。弟子的大道非杀戮之道,而是中和之道,自然弟子的剑道也是中和之剑。”
那灰衣老者再问,“人人都想得而登顶,名垂世间。你不想成为人上人,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吗?”
萧子衡半低了头,诚心道,“弟子不是不想成为最光芒万丈的那一个,只是弟子并不强求。弟子只对成仙和大道执着,至于那些名声和光芒并不是弟子的最终追求。”
那老者会心一笑,“难得碰到有缘人,这《庸和无为剑诀》和无为剑便传于尔吧!望尔今后能秉持自己的剑道,成就自己的中和之道,飞升仙界。”
“弟子多谢前辈。”萧子衡忙俯首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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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荣冰的神魂境,引发共鸣的一把五十公分长,五公分宽、通体雪白的灵剑;但那剑身一侧上端五公分到十公分处缺失了一块儿,好似一个月牙的形状,名为残月剑。
这把剑的主人的是一位女前辈,那女前辈一身青衣,眼中有些许波光和流伤,但也十分柔和。
她就那样淡淡的笑望着她,轻声问,“孩子,可是心中有恨?心中有悔?”
只那么盈盈柔柔的一声,只那柔和又带殇的目光瞥来,就好似有极大的魔力般,击溃了她多少年来苦苦竖着的城墙、剥离了她一直做起的茧。
她瞬间已是眸中带了一层水光。
悔吗?恨吗?这二十多年来,她虽苦苦压制,但没有一天是不悔、不恨的,她恨苏若雪,更恨自己!是她自己毁了自己。
那恶心的一幕幕总也跟着她挥之不去,连她自己都嫌她自己肮脏!
可是就这么去死么!她不甘心!
只听那女前辈浅笑着柔柔道,“人活于世,不可避免总也会留下一些遗憾和悔恨。孩子,有些事即便做不到洒脱和忘记,总是该放下的。”
“女子之于世,比男子更为不易。你要做的就是心志比他们更强大,强大到挥断自己的过往,强大到没有人能左右你的抉择。也强大到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心可以残,但心志不能残。”
“你我二人有缘,今日我便将这残月剑和《断殇残月剑诀》传于你,望你能斩断自己的过往,寻得自己的大道。”
叶荣冰谢的话说不出,只对着那女前辈俯首恭敬一拜。后见那女前辈已是使着那残月剑开始施展出那残月剑诀……
与此同时,其他进传承殿的人也陷入了各自的机缘或考验之中。
尹珞珹得了一门名为《天算神眼术》的上古心法,练其心法,开启神眼,眼中凝聚金光,神眼练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