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梯上,“何为修仙何为道”气势恢宏、震慑逼人的苍老之音乍然响起,惊得诸多胆小者纷纷发抖。 任雨飞一个怔愣之后,也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 何为修仙让她解释她还真解释不了,不就是努力修行,然后得道成仙吗 至于道吗,老祖宗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有千千万万种,道无处不在,又不可言说 咦不问了她勾着头看了下周遭发愣的人,继续迈着小短腿儿往梯上走去。 小萝卜头儿们陆陆续续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儿来。没过多会儿,任雨飞渐渐超过了那个死活非要来千山宗的废柴任雨蝶,当然少不了又是被一顿恶狠狠的眼神问候。她也不理会,继续闷头往上爬。 渐渐的,她开始腿脚酸麻,她边爬边抬头向梯顶望去。 好累她直觉得这梯太高,都望不到尽头,特想停下来歇会儿。 她无奈往上瞅着这梯和那些渐渐叉开距离的萝卜头儿们,又转身往后看了一眼后面那群人。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继续往上吧,要是落后面就丢人了 于是没喘两口气,她又向上爬去。 她只顾低着头向前冲,再一次迈过一个人,向上一阶踏去。可突然间她听到质疑的一声“小十一”随之而来的是胳膊被刚刚错身而过的人捞住了 由于没有防备,迫于惯性任雨飞一个后仰就要向后倒去 任雨萱一看这架势,怕连累到自己,“啊”的一声赶紧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身后的几位一看滚下来个人,哪还管那么多,赶紧的让位吧 因为没有拦截,任雨飞被滚的倒退了十几阶,她一看架势还要往下滚,赶紧的冒着手脚骨折的危险,全身并用,才堪堪费力的趴在天梯上稳住了身形。 她呼哧呼哧的爬起来,揉了揉右手被严重磕碰的胳膊肘儿,大喘着气,抬头一看始作俑者,果然是任雨萱,气的她咬牙切齿,双眼圆睁,小手握拳,恨不能把任雨萱吧嗒吧嗒揉成一团扔下天梯去暗骂这个二缺脑残货。 任雨萱此时已经转过了身体看向任雨飞这里,任雨飞这气势竟有些慎人,吓的她心里一个咯噔,忙忙低下了头。她也觉这妹妹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这种强大的气场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缓了一息,她才满是心虚的抬头偷偷瞧着任雨飞问道“十十一妹,你没事吧” 原来任雨飞只顾往上爬根本没注意到旁人,刚刚超过的正是任雨萱。 任雨萱注意到错身而过的那个是任雨飞时,又惊又慌,一个脑抽就捞住了她。任雨飞一时没注意,一个趔趄被她拉倒了。任雨萱一看她要倒下去,免得自己遭殃,吃惊之下遂赶紧松开了抓着她的手。结果就是由于她的一时冲动,导致任雨飞被迫滚了下去 任雨飞大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咬牙切齿道“换你滚滚看有事没事” “那个,那个,十一妹,我不是故意的”任雨萱被吓的又低下头有些歉疚的小声道。 任雨飞气狠又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暗自叹了口气,忍着全身的疼痛又哼哧哼哧的往上爬去。 此时任雨萱还在呆愣的偷偷抬头看她,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没想到这个妹妹这么快就超过她了,当时一个心急就捞住她了。 任雨飞黑着脸又费力爬上去,走到任雨萱那阶,也没说什么,就是在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也知道任雨萱不是故意的,这小姑娘成天跟在她大哥屁股后头张牙舞爪的,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二缺脑残货,可是若是脑残到她身上,她就不开心了 任雨萱心虚的看着任雨飞又踏上去,自个儿才缓缓的向上爬去。她心情有点小复杂。 她以前总看不上这个妹妹,那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窝囊废,她嫌弃她,所以也懒得搭理她。可是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感觉她变了,那气场不一样了,目测还压过她,那感觉真是不太好虽然她在家里仗着爹娘的宠爱有些任性,可她不傻,她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又过了阵子任雨飞累到不行,感觉身上像背了重东西一样,浑身被压迫的酸软无力,就跟梦里那种鬼压身的感觉差不多,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用不上一点力气,越来越压迫。 中途身前梯上的人不断落后于她,那些熟识的人也都被她抛在了身后。 她往梯上看了一眼,还是看不到尽头;但上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她又往后看了一眼,竟是有些人呆立在了梯上。 她稍滞了一下,摇了摇头,决意不管了,爬上去就可以歇着了她还真不信这梯会没有尽头。 于是任雨飞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儿、使尽吃奶的劲继续往上爬她爬的缓慢,可她爬的执着。 时间似乎穿越千年,又好像定格在一瞬间,她的腿如灌铅般沉重,她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她的意识几近涣散,她的世界只剩下不断的攀登这个天梯 “雨飞,跟我结婚吧” 那人就那样淡笑着儒雅的立在眼前,是她五年的朝思暮想,是她五年的日夜牵念。他笑的温润,像以往工作时交代她任何事一样,从不批评,亦不发脾气,总是耐心的给予她细致的指点,一次又一次的包容和忍耐了她的任性和倔强。 那话亦是她五年的日夜期待,如此一句,便可另她身心沦陷。她的眸子瞬间溢了一层水雾,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 那句话她从不敢去想,但渴望却一直深深埋藏在自己心间尽管掩藏,尽管逃离,时隔那么久,如今依旧可以让她心跳怦然加速,激动慌然的不知所以 可是,可是,他不是订过婚的吗,他怎么会要和她结婚的尽管如此渴望,可她没忘了事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