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谢谦璟去了宫里, 继续处理朝政。
如此过了十日之后,七皇子谋害皇上企图造反一事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相关人员也已经被押入大牢之中。
德宁帝这几日身子好了不少, 精神也好了一些, 该怎么罚, 他心中自有标准。
而谢谦璟, 一直都暂代朝政。
所有人都几乎默认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谢谦璟即将接替帝位。
对此,谢谦璟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地, 看不出来特别欢喜。
这日,朝堂上的事情没那么多。
谢谦璟留下封道渠说了几句话。
出来时, 看了一眼留在外面等候的杨槿平, 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
杨槿平会意。
接着, 谢谦璟带着折子朝着德宁帝的寝殿走去。
路上, 他遇到了章既。
两个人眼神对视, 谢谦璟微微点了点头。
章既立马垂头应下。
接着,谢谦璟继续往前行去。
每一步,都比以往更加坚实。
事情,他定会问清楚。
而这个皇位,也绝不能留给不贤之人。
他不放心。
大云国的国力越来越弱,百姓怨声载道。
随着七皇子造反一事结束, 朝廷又伤了筋骨。
即便德宁帝对他不满意,即便他坐不上皇位,他也要扶持有才德的兄弟。
跟德宁帝汇报完这一早的事情之后,谢谦璟并未离开。
德宁帝看了一眼儿子,眼神中露出来一丝疑惑。
谢谦璟道“父皇,儿子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能否屏退左右”
德宁帝听后,微微蹙眉。
心里顿时升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
六皇子看看谢谦璟又看看德宁帝,道“那父皇跟五哥好好说,我先出去了。”
德宁帝不确定谢谦璟要问什么,基于谢谦煦想要杀他一事,德宁帝心生警惕,用眼神示意六皇子留下。
很快,殿内只剩下德宁帝、谢谦璟和六皇子三个人。
等人走后,谢谦璟问道“父皇,我母亲当年被馨贵妃逼问灵药一事您当真不知道吗”
猜测成真。
德宁帝感觉到气血上涌。
随后,开始剧烈咳嗽。
六皇子没想到谢谦璟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正震惊着,就看到自己父皇的异状,连忙上前来拍了拍德宁帝的后背。
六皇子想说些什么,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什么灵贵人,什么灵药,还有父皇,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许久过后,德宁帝平复下来。
看向谢谦璟的神色异常愤怒。
他就知道,这些儿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即便是有本事又如何,一个个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是打小就在他身边长大的六儿子更亲近一些。
他就不该相信这些儿子,应该相信最亲近的六儿子。
即便是他做不好又如何,慢慢学就是了。
也总好过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给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些个东西,但凡得到一丝他的宠爱,就想要谋权篡位,想要杀了他,想要揭开那些往事给他难堪。
他本以为谢谦璟跟谢谦煦不同,没想到,这二人本质都差不多。
“滚”
德宁帝使出来全身的力气,说出来这样一个字。
除了在德宁帝剧烈咳嗽时谢谦璟的脸色变了一些,其他时候,都如同一根木头似的,脸色不变,一动不动。
即便是德宁帝说了让他滚,他依旧没动。
“儿臣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无意冒犯父皇。还请父皇如实告知。”
“滚”
德宁帝这个字越说越清楚了。
然而,谢谦璟还是没动。
德宁帝彻底愤怒了,冲着外面吼道“来来啊啊”
德宁帝本想说“来人”,然而,太过激动了,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见状,六皇子赶紧安抚“父皇,您别急,有话慢慢说。”
德宁帝终于想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儿子。
想到儿子最明白自己的意思,他连忙冲着儿子说了一个“来”字,然后指了指外面。
然而,最喜欢的儿子也没动。
德宁帝着急得不得了,以为儿子没听懂,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可他重复了三遍之后,儿子依然没动。
这时,德宁帝终于明白了。儿子不是没懂,而是不想去做。
德宁帝更气了。
然而,无力感也随之而来。
的确,在德宁帝第一次指着外面的时候,六皇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然而,他不想去做。
他委实不明白,五哥不过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