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岿激动地说“是真的此事外面已经传遍了。”
秦南王妃点了点头, 琢磨了一下, 道“看来你父王跟七皇子之间的确发生了不愉快,而且事情还挺大的。”
谢谦岿本就不喜欢这个七皇子。
他父王也不知为何, 对七皇子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好。
再加上围场上发生的事情, 更是对七皇子虚伪的做派非常不齿。
此时,自家父王不再亲近这样一个人, 他高兴都来不及。
“那七皇子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定是父王发现了自己识人不清, 及时回头了。”
秦南王妃笑着说“这话在母亲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出了门可别说,要不然别人该说你没规矩了。”
谢谦岿道“母妃放心, 我定不会说的。”
“嗯, 你父王及时回头了也好。那七皇子妃的做派实在是太不讨喜,我也不用再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她了。”
谢谦岿笑着说“恭喜母亲解脱了。”
秦南王妃拍了小儿子一下,说“你这孩子, 怎么说话呢。”
谢谦岿又笑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句“对了,父王呢, 怎么没看见他”
秦南王妃不太在意地说“谁知道他干嘛去了,说是有事要外出数月。”
谢谦岿更加开心了。
秦南王妃用手指戳了儿子一下,说“开心了吧没人管着你了。”
谢谦岿笑嘻嘻地说“还是母妃懂我。”
说着,谢谦岿就要离开。
秦南王妃适时提醒“你兄长还在京城中,你可别太过了。”
“知道了,母妃。”
七皇子跟秦南王决裂的事情传得很快, 半个时辰后,杨槿琪也知道了。
听到今早发生的事情,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明白,自己猜对了
秦南王果然是个蠢的,竟然会犯这么不可思议的错误。
自己喜欢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楚吗
这种人前世到底是如何帮助谢谦璟成事儿的
她对他的要重新审视一番了。
很快,杨槿琪就把秦南王抛在脑后了,她在想谢谦璟。
谢谦璟已经走了十日左右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想到前世这件事情的结果,她总是有些担忧。
临边郡那边暴民那么多,他会不会受伤啊。
临边郡没有粮食,他会不会吃不饱啊。
临边郡在北边,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会不会冻得慌。
被杨槿琪念叨的谢谦璟此刻正派人在临边郡郡守府上,发放救灾的粮食。
临边郡内,一片祥和,丝毫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混乱,亦或者血流成河。
衣衫褴褛的百姓们正排着队领粮食,虽脸色泛黄,但却洋溢着笑容。
郡守大牢里,已经关满了犯人。
除了原本就有罪的犯人,其他的人,全都是当地的官员。
一个牢房里塞了好几人。
人太多了,即便是郡守,也没能有单间儿。
而城门口,有着源源不断的车队,在往城里运送粮食。
百姓们虽饿,却没有任何人上去哄抢。
谢谦璟正站在城楼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站在他一旁的杨槿平,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加上谢谦璟在内,此次出行的大小官员一共十名左右。
出了京城之后,谢谦璟便打算骑快马先去临边郡,杨槿平提出来跟随。
就这样,二人带着几名侍卫,马不停蹄,五日左右就到了临边郡。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临边郡城内几乎没多少人,家家闭户。
而在不远的一个县城,暴民已经堵在了城门。
接下来,谢谦璟什么都没做,也没暴露身份,而是四处打探。
原来,朝廷赈灾银子全都被当地官员中饱私囊,并没有发放到百姓的手中。
百姓这几年一点儿粮食都没有收到。
田里连续三年减产,今年更是颗粒无收,所以,村里饿死的人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的人活不下去了,开始拿起来手中的武器造反。
而当地的郡守唯一的做法便是杀了这些人。
人杀的越多,百姓们越想要反抗。
渐渐地,郡守觉得控制不了了,就向朝廷求救。
等京里所有官员都来到郡城之后,谢谦璟也再次回到了郡守府。
谢谦璟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众官员去了郡守府,把正在小妾房中厮混的郡守抓了起来,关入了牢房之中。
接下来,在郡守和各个县城放粮赈灾。
谢谦璟雷厉风行,得知郡守被他抓了之后,下面的官员没有敢不照做的,全都乖乖听话发放粮食。
然而,这些县官师爷,但凡涉及其中的,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