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全都给忘了。
只记得谁对她好,而不记得谁对她不好。
这份心态,这份胸襟,着实让人佩服而又心疼。
“怎么会我没那么讲究,只要能吃上口热饭就好。”谢谦璟道。
常年寄居在外人府上,他早就对这些事情没了期待,也没了要求。
“这个肯定没问题,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您。”杨槿琪笑着说。
谢谦璟摸了摸媳妇儿的头发,说“父皇刚刚赏了一些南珠,是邻国进献的,等过了年,给侯府送去一些吧。”
“真的父皇赏了南珠”杨槿琪有些惊喜,“是海国的南珠吗”
谢谦璟点了点头。
这次,杨槿琪的脸上露出来真心实意的笑容。
妇人最是喜欢衣裳首饰,尤其是漂亮的衣裳首饰。
海国擅养南珠,举国上下,培植南珠的人家不计其数。
他们大云国的南珠多半都是从海国进货。
而能拿出来进献的,自然不是凡品。
她一直很喜欢海国进献的南珠。
可以做首饰,还可以别在衣裳上面,特别好看。
只可惜,她得到的实在是太少了。
每每看到别人身上戴着,都羡慕不已。
不过,她今日这份开心还有另一重意思。
若她没记错,记得前世,三皇子妃、四皇子妃、六皇子妃都得过一些。
只有谢谦煦,因为不受宠,没被皇上赏过。
如今看来,皇上似乎对谢谦璟的确是有些不同。
至少,不像对谢谦煦那般讨厌。
这是好事
杨槿琪抬头看着谢谦璟,见他侧头看了过来,眼神柔和而又深不见底。
一瞬间,让她有些恍惚又觉得陌生。
这时,她看到了谢谦璟眼中的自己。
一下子又觉得心安。
忍不住,扶着谢谦璟的胳膊,踮起脚。
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谢谦璟以为媳妇儿有话要跟他说,连忙低了低身子。
接着,一个温热的触感传到了脸颊上。
“谢谢你”杨槿琪道。
谢谦璟微微一怔,随后,耳朵不自觉地有些发热。
心想,大白天的,下人们都在,媳妇儿此举甚是不妥。
然,看着媳妇儿弯弯的笑眼,洁白如玉的脸庞,却说不出来责备的话。
甚至,觉得刚刚发生得太快,他还没回过味儿来就结束了。
许久没跟媳妇儿亲热了,看着媳妇儿泛着光泽的皮肤,微微圆润却依旧艳丽的脸庞,心痒难耐。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再看了一眼媳妇儿的肚子,谢谦璟轻咳一声,别开了眼,说“咳,不客气。”
看着他这副反应,杨槿琪却是理解错了。
她以为谢谦璟在害羞。
直觉得纵然谢谦璟在外运筹帷幄,可总会被她迷惑,被她影响。
一来,是觉得谢谦璟或许没跟别的姑娘接触过。
二来,也觉得至少她在他心中是有分量的。
这种感觉,前世,她在七皇子的身上从未体会过。
他们二人总是客客气气的。纵然七皇子表面上对她极好,她却始终觉得有隔膜。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没错。
见谢谦璟还弓着身子没站直,杨槿琪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笑着说“午饭做好了,吃饭吧”
“哦,好。”谢谦璟说。
谢谦璟表面上表现得平静,等杨槿琪转身进屋时,站在后头的谢谦璟忍不住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嘴角露出来一丝笑容。
这笑容极为短暂,等他进屋时,已消失不见。
饭后,谢谦璟去了前院,杨槿琪便去休息了。
一觉睡醒之后,只觉得外面吵吵嚷嚷的。
“紫砚”
听到杨槿琪的声音,外面进来一个丫鬟,名唤蓝琴。
虽同为杨槿琪的大丫鬟,但之前因为将军府地方太小,所以她跟橙画一直在这里住着,帮杨槿琪打理宅子以及外面的铺子等一些事宜。
后来绿墨犯了错,橙画去了将军府,蓝琴还一直在这里。
“五皇子妃。”
“咦,怎么是你在这里,紫砚和橙画呢”蓝琴一直给她管着府中的事情,不怎么来她身边服侍。
“紫砚和橙画在外面看着。”
看着,看什么杨槿琪有些诧异。
听着外面的声音,杨槿琪问“发生了何事”
蓝琴笑着说“是件喜事。之前将军府不是扣留了他们给咱们府上的聘礼吗,皇上下旨说重新给咱们府一份聘礼。上午就送去了侯府,如今侯爷让人把那些聘礼全都送到了这里来。说是当成是您的嫁妆,全都给您。”
杨槿琪挑了挑眉,心想,这可真是件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