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了一些但还是很凝重,不由得想问他怎么了,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又怕戳到他伤口,思来想去只好说了句“行”。
薄行泽将手机放在沙发上,伸手拍了拍祝川,“殊易,醒醒了。”
祝川惺忪睡眼睁开,打了个呵欠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半了,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这么晚了,回家吗”
“嗯,回家。”
他坐起身,还没站起来就感觉一双手臂伸过来了,发觉他目的的祝川忙不迭,“哎打住,我睡一觉又不是睡死,不要抱。”
薄行泽只好收回手,看着他的脸在心里想,这个身体到底是哪儿出过问题。
祝川习惯性醒了之后就看一下消息,看到易贤不久之前发来的消息打算回个电话,便跟薄行泽说“你先去取车,我去楼下等你。”
“好。”
薄行泽独自下地下车库取车,思虑良久还是拨通了那个四年没有打过的电话,只等了几秒钟对方就接起来了。
似乎早有预感。
“我还以为薄总这辈子都不会打我的电话呢。”廖一成声音含笑,像是老友寒暄一般。
“你有事冲着我来,不要牵扯别人。”薄行泽声音冷漠锋利,全无与祝川说话时的温柔小心,廖一成啧啧两声,“怎么凶啊,你跟你那位祝先生说话也是这个语气么”
“不关你的事。”
廖一成嗤笑,“当然不关我的事,薄总贵人多忘事,恐怕连关路是谁都已经忘了。但钱的事您不会忘,私吞了我们的研究成果,你有什么资格卖”
薄行泽不想跟他讨论这件事,担心祝川在门口等急了不想与他多谈,拧眉冷道“明天上午十点钟,见一面。”
廖一成有些意外,“你想跟我谈条件我们薄总不是认定了一件事就算是死也不会退让一分的吗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愿意主动见我听说还是个beta,不过长得倒是挺漂亮的,不亏。”
薄行泽声音冷厉如刀,“廖一成,你敢对他不利,我不会放过你”说完将通话切断,驱车出了地下室。
祝川站在路灯下,影子铺在地上,将他整个人衬得清瘦。
“怎么这么久”
“接个生意上的电话。”
薄行泽心里还记挂着易贤那条消息,可见他是认识廖一成的,如果这个生意的牵线人是易贤,是不是他们俩一起算计祝川
他那么信任易贤,很可能不多做考虑。
廖一成这个人阴狠毒辣,做生意又是一子错满盘皆输的局面,他不能因为自己让祝川失去现在拥有的。
祝川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有什么话就说呗。”
“你了解易贤吗”
薄行泽没明确说他有可疑,在祝川的心里,可能易贤比他还要重要,他私心里不希望产生对立,也很怕最后的抉择之下,祝川会抛弃自己选择易贤。
“了解啊,那孙子屁股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怎么了”
“人和基因学一样,是最没有办法掌控的东西,充满”
“停”祝川听他这个长篇大论似的起头耐心直接告罄,“说重点。”
“如果易贤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或者说他待你不如你待他。”薄行泽想了想,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我希望你对任何人都要留个心眼,即便是易贤,防人之人不可无。”
祝川蹙眉,以为他还在吃醋。
“有完没完”
薄行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听他语气不太好,随即连呼吸都要停了。
“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们俩认识二十年了,你让我对他留个心眼儿觉得他会害我。”祝川觉得他因为吃醋连理智都没有了,“怎么着你想让我身边的朋友都消失,只留你一个行,那你找个铁链把我锁家里得了,谁也不见满意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祝川莫名上火,语气也冲了一些,“是不是富二代在你眼里都是些不成器的纨绔,只会玩弄别人感情,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心”
薄行泽心里揪紧,觉得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似曾相识,却不知道在哪儿听过。
“是,我们都没有你有本事。你次次拿第一,保送国外留学,凭本事当上红叶的执行总裁前途无量。我们只能挥霍家里的钱混吃等死,觉得有趣了就去征服,玩儿腻了就扔。”
“beta反正也不会有标记,玩得开,不像oga那样忠诚如一。”
祝川越说越上头,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积压在心底所有的不满全部都释放出来,将恨意化成尖锐利刃,刺入薄行泽的心脏。
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和平进行不了多久,不触碰那道线就能相安无事,一碰到就只能爆炸,伤人伤己。
他盛怒之下俨然忘了缘由是易贤,更忘记了自己曾说绝口不提那件事,一发不可收拾地冲着薄行泽冷笑冷语。
“所以我得签你的结婚契约,陪你一周一次,你说要在办公室里都得让你为所欲为当初是谁说的毕业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