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也难以寻见。
唯一叫他宽心的,是并未在后山找到赵宜安的尸身。
她还活着。
她至少还活着。
金公公来剪了几回烛花,每一回,都见赵陆低着头,批复从京城送来的奏折。
赵宜安不见多久,他就多久未上朝。朝中似乎有些怨言,但赵陆并未落下朝务,他们也不好多说。
灯火弱了一息,等金公公挪开剪子,便又很快烧得明亮。
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晕了眼睛,赵陆抬起头,见是金公公,下意识问:“可有消息?”
金公公摇头,退到一边。
赵陆“哦”了一声,又道:“你不必陪我,下去歇着罢。”
他语气平淡,仿佛早就料到。
“陛下,”金公公忍不住又劝,“陛下自己也歇歇罢,这些折子,留等明日也可再看。到底保重身体,熬了这么些天,连血丝都褪不下去了。”
赵陆重低下头,一面批阅一面道:“不必担心。”
“陛下”
金公公还要再开口,赵陆却抬头道:“下去罢。”
眼睛泛红却面色平静,叫人不敢抗拒。
在心底叹了口气,金公公回道:“是。”
等出了漱琼苑,金公公正往回走,忽然瞧见湖嫔身边伺候的延月一路朝他跑来。
金公公心一跳:“出了何事?慌慌张张的。”
“宣荷,”延月眼睛发亮,“宣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