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什么一副狐媚样子。
糊里糊涂又被赶了出去,孙语兰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连忙拦住一个要往回走的宫女“姐姐,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宫女将自己的手抽出,冷硬道“不知道。”
孙语兰又小意笑道“姐姐,这可是我的错了,瞧。”她从荷包里摸出几粒碎银,“还请姐姐告知”
那宫女却连看也没看,转身就走了。
“姐姐”孙语兰正要喊,又想起孙太后在里面,她急忙闭紧嘴巴,却在心里不平。
嚣张什么不过一个为奴为婢的。
暖阁里赵宜安折的梅花,放了三四天,仍是清香扑鼻。
赵宜安住在臻祥馆里,每日来此,都要凑近去摸摸,闻闻。
这日,她正站在香几前轻嗅,金公公忽进来禀报。
“陛下,长乐宫派人,将三个姑娘送来了。”
通炕上的赵陆,停下笔,问“到哪儿了”
金公公躬身“正在抱厦等着。”
赵陆便点头“叫进来罢。”
等说完这句,他才想起赵宜安仍在暖阁里。
赵陆放了笔,转头对赵宜安道“这会儿先这样。你回臻祥馆,等明日再来。”
赵宜安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赵陆开口就是让她走,她一时懵了,立在原地没有动。
“叫人进来,带她回去。”
金公公应是,转身出了暖阁,等再回来,身后就跟了延月和应秋。
二人行了礼,上前来扶赵宜安“姑娘跟奴婢走罢。”
赵宜安忽蹙眉,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她抬眸,望了一眼背过身去写字的赵陆,最后收回目光,咬唇跟着两人走了。
等赵宜安离开,赵陆先问“孙语兰是哪个”
上回让金公公问的事已问明白了,赵陆自然知道是谁说,赵宜安跟孙家那个磕破头留下的孙碧菡一样。
金公公回“是其中穿红的那个。”
赵陆便放下笔,活动着手腕“叫进来罢。”
因此孙语兰四处打听,又四处碰壁,直到一日,忽听见说孙名宵要进宫。
“这样也太莽撞了些。”
听了孙语兰的打算,孙妙竹禁不住劝她“孙大人进宫,定是朝政上的大事,你这样贸贸然去打扰,岂不是”找死么
孙语兰却不听“我又不是闯进暖阁里,只是等孙大人出宫时,与他照个面儿。”
孙妙竹实在不敢放她去“这也不好。既进了宫,咱们就都是陛下的人了。孙大人虽助了我们,可是也算外男,怎么敢私下见他”
“陛下的人”孙语兰冷笑,“如今还未晋封,你就以为自己是陛下的人了”
她从窗口看了一眼养心殿正殿的方向,道“倒不如跟着我,去孙大人面前晃一晃,叫他想起咱们三个人,在陛下眼前提一句,也好早日定下名分。”
孙妙竹还想再劝,但孙语兰铁了心要攀孙名宵的东风,她也拦不住。况且她又不是不明白,为何孙语兰如此按捺不了。左不过见赵姑娘将自己比下去,病急乱投医罢了。
孙语兰太蠢,太后娘娘那里都议定了的事,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何苦去蹚这趟浑水反倒惹人嫌。
这会儿自己劝也劝了,面子已经做足,若孙语兰自己赶着出头,以后遭了事,她也有了推脱的名头。
思及此处,孙妙竹便道“也是,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倒是我一味地小心了。”
孙语兰不耐烦“你只说你去不去罢”
孙妙竹神色为难“我倒想去。但这几日睡在这里,难免有些想家,身子也有些不大舒服起来”
“行了行了,”孙语兰打断她,“我自己去罢了。”
说完话,孙语兰便自己先走了。孙妙竹起身相送,看着她的背影,不免开始思量起以后的事。
她不可能一直依附着孙语兰,何况孙语兰这样的性子,出事反倒牵连到她。
这次孙大人进宫,若孙语兰败了,她定然要离了她。若没有败,自己也得再寻他处。
那个孙柳月倒是不错,只是一直看不透她的心。
孙妙竹慢慢想着事,不知不觉将一个早晨度过。
养心殿暖阁。
金公公奉上热茶,孙名宵接了,道“多谢金公公。”
“不敢不敢,孙大人言重了。”
赵陆坐在宝座上,面露喜色“二哥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孙名宵在家行二,赵陆过继到孙太后名下,论年纪比他小,又为了显得亲昵,便喊他二哥哥。
听见赵陆的话,孙名宵笑道“陛下如今已登大宝,万人之上,君臣之礼为先,以后还是免了这些哥哥弟弟的称呼。不然倒不稳重。”
赵陆道“我听二哥孙大人的。”
又问“孙大人进宫,可为了什么事母后那里你去了没有我有心想去看望,只是朝中事务冗杂,我又才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