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染了一点哑“这会儿不好,以后,或许就好了。”
说的跟解谜似的,赵宜安一时只顾思忖着他的话,倒没有再开口了。
赵陆微微松一口气,问她“可要睡了”
赵宜安便顺着他的话点头“我洗过了。现在就可以睡了。”
“那去炕上罢。延月铺了被褥。”
身上一重,是赵宜安扑进他怀里,只听她闷闷道“不去。”
赵陆顺势朝后一倒“不去算了。”
让赵宜安躺下,赵陆自己也跟着躺进被子。
小宫女悄声进来熄了灯,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耳边是赵宜安静静的呼吸,赵陆闭着眼睛,忽然记起她先前说的话。
这个应秋,同赵宜安讲的都是什么乱糟糟的东西。等明儿醒了,一定要好好惩治她。
正在西次间等着延月的应秋,忽打了个冷颤,动作一顿。
延月举着灯,见她如此,便问道“怎么了”
应秋皱着眉摇头“没什么,就是觉着怪冷的。”
屋里的炭盆一直烧着不断,延月疑惑“如何就冻着你了”
“许是我一时察觉错了。”应秋摸着后颈,又快快乐乐道,“你快些,金公公还等着咱们呢。”
方才应秋出去喊小宫女,正巧碰上金公公从东次间出来,随口一问,知道了金公公是去请孙妙竹离开的。
应秋便请金公公等一等,说湖嫔娘娘有东西要给妙才人。
听见这话,金公公自然应下,只在外头等着。
只见延月拿着几盏灯笼,递到应秋手上“何苦来,人家落魄了,你倒特意去现眼了。”
应秋一面查看那些灯笼有无破损,一面道“都是她勾出来的,我替娘娘出气去。”
“你收着点儿,别给娘娘招恨。”
“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应秋从正房出来,笑道“金公公久等了。”
金公公回身,瞧见应秋手里的灯笼,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但他面上不显,也只笑道“不久不久。应秋姑娘随我来罢。”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厢房才停。
屋里的孙妙竹还不知出了何事,是翠彤前来迎二人,一见金公公,她福身道“金公公好。不知是何要紧事,却让您亲自跑一趟。”
金公公笑眯眯道“我来传陛下的话。陛下说,妙才人辛苦这些天做灯笼,实在劳累,所以特意让我请妙才人回迎翠院去歇息。”
闻言翠彤一愣“奴婢不解陛下的意思,还是请才人出来,亲去陛下面前”
金公公摆手“不用不用。”
这会儿要是让孙妙竹去了,他真成了傻子了。
又说“这些制灯的东西,才人也带回去罢。以后做好了,也能留着赏玩。”
就是要赶孙妙竹走的意思。
翠彤不敢应下,只低着头不语。
见了这模样,应秋咳了一声,也笑道“这几盏灯,也请翠彤姐姐一并带回去罢。”
翠彤一噎。
这几盏灯就是先前孙妙竹做来邀宠的,可惜被湖嫔看上,拿走去玩了。
也不等翠彤反应,金公公就道“已嘱咐了外头的小宫女了,一会儿就进来替才人收拾东西。陛下那儿还有事,我也不便久留,翠彤姑娘就替我向才人问个好罢。”
“也替我问个好。”
说了这话,两人又一前一后走了。
留下翠彤,憋着一肚子闷气,只没处撒。
回了屋,应秋脱衣就往小床上钻,又拍着一边空着的地界儿,朝延月道“快些上来,被窝都替你捂热了”
延月擎灯过来,放好灯,脱了鞋上床“娘娘不在,你不记挂着,倒还这么兴冲冲。”
应秋冲她皱鼻子“我在娘娘身边,娘娘又不会多高兴。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是陛下陪在娘娘身边,她才高兴。”
延月便叹气“这回终究还是咱们娘娘先服软。”
应秋觑她一眼“你傻不傻”
延月一噎“做什么这样说我我可恼了”
说着就要去抓应秋的腰,应秋忙求饶“好姐姐是我的错但你”
她喘了口气“但你只看明日,看明日是谁退得多”
延月便道“不论谁退得多,软都已服了。”
应秋往后一躺“得寸进尺,得寸进尺。我们教娘娘服软,让她得寸,以后进尺可就容易了。”
“这话又不是夸人的,你少拿来乱用。”
“只是这个意思罢了。”
应秋忽转头“打个赌,如何”
延月一推她“谁同你打赌,快些睡罢。”
应秋一哼“你知道自己必定输,所以才不敢和我赌。”
延月也被她激起来“赌就赌。一个月的月银,如何”
应秋忙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语毕翻身躺下,一个字都不多说。
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