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强的多。只是,秦岭内的水力还是成问题,力不够大。所以臣想在渭水边圈一块地,建水力车床。若是能设十处水力车床,钻枪管的速度大增,比现在人力钻孔快百倍不止。除此之外,臣在南边和盎格兰人学到的一种水力驱动的炮筒镗床,也需要水力。一旦做出来,对火炮炮筒的铸造及火炮的精度和发射距离,都将有十分重大的突破还有几种旁的车床,也需要水力”
“可以啊”
贾琮站起身大声道,又奇道“孤以前不是同你说过么不管需要什么,要人给人要地给地要银子给银子,这些都有,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成。怎么,是工部怠慢你,还是兵部武库司怠慢你”
见贾琮眼中起了煞气,陈然忙道“不是不是,他们倒都配合着。臣连从各处调集大匠,他们也都配合着。只是,臣沿着渭水瞧了几次,最好的水力位置,都已经被人占据了,建了水力磨坊”
贾琮摆手,然后对一旁道“王春,你现在就和陈大人一同出发,一家一家的去告诉他们挪地方。有谁觉得根底硬动弹不得的,不必回宫告知孤,直接使锦衣卫拿人。以后渭水边,不许再建私人磨坊。事关国朝军工大计,无论是谁,胆敢阻拦,一律与里通敌国罪论处”
王春自然连声应下,陈然却苦笑道“殿下,这金光门外最好的那一处地儿,是贾家的。其他家,多还可以沟通一二,只是他们要的赔偿有些多,还在谈。臣也没想到,贾家那位三爷是熟人,反倒不好说话,直接赶了出来。他身份到底不同,内务府都没人敢造次。”
贾琮“”
“你脑子进水了这么爱磨磨,我在黄河边去给你建个大的,连驴都不用,你天天去拉着磨”
原本近来心情就不大好的贾琮,将坐地户贾环同学叫进宫来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贾环一脸颓丧的跪在那,斜吊着个膀子。
没一会儿探春得信匆匆赶来,见贾琮如此大怒,也不问缘由,从身边宫人手里接过孔雀毛掸子,就朝贾环头上身上招呼去。
这有人动手后,贾琮反而消了些火,见贾环被打的一头金毛小声的“嗷嗷”叫,便开口道“好了好了,我说他两句,你又来动手。”
探春气个半死,俏脸涨红,修眉倒竖,用光秃秃的掸子指着贾环喝道“知罪不知罪”
贾环抽泣道“知了。”
探春闻言大怒,又抽下去道“知罪还犯”
没毛的掸子抽在身上生疼,贾环忙叫道“原不知原不知”
探春更怒“你连这个也不知,就敢胡作非为”
“啪啪啪”抽的更狠了。
贾环疼的受不住,嚎道“我是想多攒些银子,给你再多备些嫁妆娘克扣的太狠了些,就给你了双镯子,我说不听,才和小武他们合伙干了个磨坊。又没偷又没抢,就是给百姓磨磨,还比旁人便宜,怎就胡作非为了呜呜呜”
探春举起的胳膊停在了半空,打不下去了。
贾琮笑呵呵的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酸木枝条子,道“我也劝不听你”
见她落下泪来,就问贾琮道“心是好的,只那处水力将作监有大用,要做火器做大炮,去和北面的鞑子打仗,南面也要用。陈然上门找你,你怎说不通,还把人赶出来”
贾环哭的伤心“那些球攮的又没和我说明白,开口就让我滚蛋,我只当又有人瞧我的买卖好,眼热想诓我”
“行了,哭什么再哭我把老爷也叫来了”
这句话还是很有威力的,贾环登时不哭了,还是委屈十足的不看探春。
探春如今不比原先了,在宫里处理宫务,手段高深了许多。
她瞧贾琮与她擦了眼泪,先有些娇羞的看他一眼,然后用脚轻轻踢了贾环一下,沉声道“你少和我闹性子,我原如何同你说的如今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多做一点就多错一点。今日之事若让朝廷上的大臣知道了,还不弹劾咱们姊弟到时候难为的是谁我不用你再送嫁妆,宫里连用银子的地方都没有,都是旁人给我送银子,我都不稀得收。你安安生生在家待着,过些时日三哥哥说送你去皇家军事学院,那里才是正经的去处。”
贾琮想了想,道“罢了,你要是觉得在家没趣味,正好独孤意他们从山东招的兵在齐鲁拉练。我派人送你过去,一起练”
贾环闻言,登时干笑起来,结巴道“三殿,殿下,不不用了吧,我在家挺好的,真的,很有趣。天天习武射箭”
“得得得,你不愿去就算,少乱扯。那你和冯子武他们一道,去东宫禁卫营里当段日子小兵罢。你再敢叫苦,我就不饶你了。”
见贾琮脸色肃然起来,贾环哪里还敢讨价还价,且心想能和小武他们天天一道,还在宫里,必然有趣,便欢喜非常的应下了。
时日不早,贾琮便打发人送他回贾家了。
等目送贾环出宫后,探春又红了眼圈。
到底是她的胞弟,岂有不想念的
哪怕每每想起来就恨的咬牙
“好了,往后想了直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