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勋贵、有闲散宗室,还有十数位牙行掮客。
正是这些人,将顺天府官仓内的压仓储粮倒卖了八成以上。
若非天子以锦衣卫行辣手,在极短时间内连抄神京四大粮商并众多粮米商铺,收回了那二十万石粮米,整个京畿怕都要被牵连的动荡起来。
况且河套之地还有上百万灾民等待赈济,若有闪失,造成流民之祸,那就是泼天的大难。
因此,这些人死不足惜
锦衣卫此次同刑部、大理寺一同监斩,贾琮为监斩主官。
身旁坐着一个侍郎,一个少卿。
两人眼睛都不睁开,任贾琮视为。
“斩”
每次监斩十名,贾琮丢下一支令箭。
当斩下第一批十人罪犯的脑袋时,周遭百姓无不大喝一声好。
等斩到第四批时,周遭百姓们看着断头台上血流成河,已经叫不出声来。
待斩到第六批时,百姓们已经开始无声的散了。
待斩到第八批时,整个菜市口,留下来继续观刑的百姓,不足三成。
最后八人被拖上断头台时,除却一些勋贵将门子弟,已经没什么百姓观刑了。
叶清身边围着数十名勋贵子弟,一个个面色发白的看着贾琮将最后一支令箭扔下,声音沙哑的低喝了一声
“斩”
最后八颗首级,滚落到地。
整个菜市口,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刽子手的鬼头刀都换了三把,砍头砍的起卷了
行刑完毕,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方睁开眼,只往前看了眼,两人便面色惨白,转过头去,与贾琮微微拱手后,匆匆离去。
贾琮独自坐在监斩台后,垂着眼帘。
展鹏、沈浪、郭郧等人立在身后,三人面色隐隐担忧。
不一会儿,就见叶清在一众勋贵衙内的护从下,走了过来。
叶清递过来一个水囊,道“喝口水”
贾琮抬起眼帘,泛着一丝血色的眼眸看了叶清一眼,摇头道“不必。”
开国公世子李虎见他如此,宽慰道“清臣,不必上心,咱们在雅克萨城杀了多少罗刹鬼子,当时比现在死的人更多。而且,这些人都罪有应得,理该问斩”
贾琮挤出一抹微笑,对李虎道“子重放心,我无事。”
李虎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我兄弟扛得住”
一旁赵昊眼睛一直盯着贾琮,这时忽然开口道“冠军侯,昨日蔡畅回府后,就出现了中毒之症,御医亦束手无策。冠军侯可知,蔡畅所中何毒”
贾琮看也未看他一眼,淡淡道“不知。”
赵昊恼怒道“昨日是你抓的蔡畅,你不知谁知”
贾琮抬起眼帘,看向赵昊,隐隐泛着血气的眼眸让赵昊心里一惊,就听贾琮道“本侯抓他,是因为他触犯了王法,仅此而已。本侯昨日已依圣旨而行,更是给了清公子颜面,让御林侍卫行刑。蔡畅离开时,没有任何异样。所以,无论他归家后发生了何事,都与本侯无关。
赵昊,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同你分辩解释什么,只是非我下的毒,谁也不能冤我。
另外,我希望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位置,今日便是你老子亲自来此,也没有质问本侯的资格,你算什么东西”
说罢,贾琮站起身,看着面色平静的叶清,冷淡道“既是回来给太后过生,就好好在宫里陪着太后,整日里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疯什么”
叶清闻言面色骤然一白,然后就见贾琮已经接过亲兵递上的马缰,翻身上马,率领数百锦衣缇骑,头也不回的纵马而去。
叶清拦下了暴怒的贞元衙内们,李虎陪着笑上前道“清公子,今儿清臣他监斩杀的人太多了些,有些冲了心性,才胡言乱语起来,你放心,回头我一定让他好好给你赔不是反了他了还我是他大哥,我说话他准听”
叶清却没像众人想的那样屈辱落泪,反而呵呵一笑,问众人道“我果真很不知羞耻很疯”
赵昊暴怒道“贾清臣是在放屁早晚一日,吾必杀他”
其他衙内亦都大怒不已。
这些人,没受过叶清恩惠者极少,也都被其千古罕见的魅力所折服。
若叶清果真是不知羞耻很疯的女子,他们这群心高气傲的衙内,又怎会与她来往
刚才若非叶清所阻,他们必不与贾琮善罢甘休。
贾琮虽为锦衣卫指挥使,可叶清背后也站着太后。
他们为叶清名誉而战,最后谁吃亏未可知也。
可惜了
大明宫,养心殿。
东暖阁内,崇康帝听完奏报后,面色微微一怔,看着戴权道“贾琮果真这样说”
戴权忙道“可不是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冠军侯还真不知死活,这话要传到太后耳中,嘿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崇康帝哼了声,冷冷瞥了戴权一眼后,道“惩罚什么贾琮说的不对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