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的。并非生而粗鄙”
贾琮忙补救道“十三娘,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在我看来,十三娘飒爽英姿,忠义仁心,和粗鄙二字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都说世人眼中自有公论,十三娘能被公认为观世音娘娘,可见十三娘之心性高洁。”
茶娘子被夸的头都抬不起来,连一旁展鹏都看不下去了,干咳了声,道“大人,要不我先出去”
这话让贾琮脸色都臊红了下,怒视展鹏道“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我说的堂堂正正,哪里有错么”
“没有没有没有”
展鹏一迭声的否认,只是总有种撞破奸情的坏笑意味,贾琮赶人道“滚滚滚去把那劳什子方纵带回来,给你两个时辰,带不回来,我让你出卖男色去找他。”
“噗嗤”
茶娘子抬起头,脸上已无羞色,她听得出,贾琮那些夸赞之言里,的确没有任何轻浮之意,是堂堂正正的。
若是心存他意,就不会当着展鹏的面说这些话了,因为那就是作践人了。
一笑之后,茶娘子爽利道“展兄弟还是留在此处护卫大人吧,以防明香教余孽狗急跳墙。至于方纵,我带人去找回来就是,本就在监视下,极快。”
贾琮点点头,道“也好,十三娘注意周全。”
茶娘子笑着点点头后,转身离去。
“你说什么”
扬州府衙,已经安歇的江南总督方悦听闻管家之言后,一跃起身,根本不似他这个年纪老人该有的敏捷。
管家忙道“老爷,按察使大人在前面急求见,说是锦衣卫把明香教的头子都给抓了,明香教的头子,是江南赵家的公子,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家一龙”
方悦闻言,一双老眼珠子差点都激动的跳出来,极失态的哈哈大笑一声,尖声道“果真”
近三四年来,这个连面都极少露的赵家一龙,着实给江南督抚重臣们添了太多的堵,可谓诡计无穷。
方悦几乎不能相信,贾琮能如此轻易的抓到赵玉华。
老管家见方悦如此激动兴奋,也跟着高兴起来,笑道“是真的,臬台大人也很高兴。”
方悦确认后,竟赤着脚在地上来回踱步起来,语气依旧激动,道“怪不得怪不得这个逆贼能指使士绅们活活烧死自己,以抗新法,闹的天下哗然,士林中人差点没骂死老夫。原来,他是邪教的头子好,好得狠端的心狠手辣啊,为了对抗新法,他安排了多少士绅以死搏命,本督都为之骇然。这一次,哼哼,这一次”
老管家见他如此兴奋,还是提醒了句“老爷,地上凉。巡抚大人和臬台大人还在前厅候着您呐”
方悦忙道“对对,快更衣,快更衣”
也顾不得体面,方悦自己抓起衣裳就套,不过套了一半,忽地动作一顿,问道“无忌可回来了没”
无忌,便是他的晚来得子方纵。
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世道里,方悦一直快到五十才得了这根独苗。
虽然平日里也端着严父的身份教训两句,实则爱到骨子里,再加上家中老母老妻的溺爱,简直让方家这个大衙内横行无忌,正如他的乳名。
今日他带队前往邱府,便是他这个宝贝儿子给的信息,说是从其朋友处得来的可靠消息。
方悦并非愚鲁之人,之前便感觉到了不对,回府后就让人去寻方纵回家。
可直到这会儿也没见人回来
老管家闻言,愧疚道“之前派人去寻哥儿,只是哥儿正在瘦西湖上与扬州府的几位名士饮酒作诗,不肯回来,所以”
方悦厉声道“立刻派人再去,就说我说的,让他马上回来。”
“是是”
老管家一迭声的答应后,伺候着方悦穿好衣服去了前厅。
前厅内,不止巡抚郭钊、按察使诸葛泰,连江南大营提督陶克亦在。
消息,便是从陶克处传出来的。
将所知情况具体说了遍后,诸葛泰大声道“督臣,还是要立刻去盐政衙门要人如果让贾清臣杀了,不过又是一个甄家,于大事无补”
方悦沉声道“他敢甄頫与赵玉华,完全是两起不同的案子。甄頫是个人混帐,针对的也只是贾琮,赵玉华却是彻彻底底的邪教反贼,赵玉华在赵家的地位,也远非甄頫可比。贾清臣若敢杀人灭口,老夫就敢以王命旗牌,调江南大营拿下他事关社稷国运,容不得半点儿女私情,更容不得无知小儿胡闹
诸位,此事关乎到新法大行天下的根本大事,举朝上下满朝同僚,皆为此事操劳。元辅不顾闲言,简拔我等于此重任,信之重之,只为社稷之重,不存丝毫私利。若还是旧党盈朝,论资排辈,我等岂能居此高位
故而,今日我等绝不能再后退半分,让猖獗小儿得势。
陶提督,今夜即便武王令再出,你也不得手软,不然,王命旗牌下,留不得逆臣”
陶克闻言,脸色一变,可见方悦一双眼睛死死逼视着他,也只能缓缓点头。
见此,方悦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