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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墨竹院正堂卧房内,晨曦挥洒进屋,阳光如颗粒般落在每一处角落。
屋内卧房并不大,这里原本只是贾政当年读书进学时偶尔小憩的地方。
摆放着一张拔步大床和一张小长榻后,便没太多位置了。
小长榻是贴身丫鬟陪睡之处,往日里平儿都在此榻上安睡,只是今日,小长榻上却并无人。
而拔步床上,帷帐后却躺着一双人
平儿缓缓的睁开眼睛,侧过脸去,看着身旁还在闭眼沉睡,左边脸颊有点擦伤的贾琮,见他即使在梦中,也眉头微皱,杏眼中浮过一抹心疼。
昨夜,贾琮与平儿说了好些话。
第一次倾诉了在东路院时的事,那年的苦,那年的痛,那年的伤,和那年的寂寞
又说了贾家如今的境地,朝局的艰险,新党日后的威胁,那些他不得不努力奋斗的理由。
最后,还说了昨日之险难,昨日之失望抑郁,昨日之疲惫
平儿第一次得知,原来贾琮心里压着这样多的事,和这样大的压力。
她自责自己帮不上他什么,他却笑道“你只用负责花容月貌”,然后相信他就好。
平儿为他自信的笑容感染,却依旧心疼。
也因此,才允了贾琮同床而眠的请求
不过贾琮什么都没做,他还笑言正在长身子,不想日后只当个五尺男儿。
并详细为她解释了内中关联
看着他毫不羞涩、大方自然的为她解释“精血”“蛋白”和劳什子发育的关系,平儿又羞又好笑。
她早已知了人事,嬷嬷们私下里说话说的多了,但都没贾琮说的新鲜。
她埋头羞涩之余,决定今日早餐多准备两个鸡子,给贾琮多吃点蛋白
想着昨夜的事,平儿渐渐有些出神。
直到忽然感到身前有一胳膊横过来,拦在了胸前
“哎呀”
平儿瞬间惊醒,轻呼一声,俏脸通红的嗔向贾琮。
有时她甚至怀疑贾琮到底怎么长的心,分明是个如玉君子,可做起这等事来,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又理所应当,好似吃饭喝茶一样天经地义
“平儿姐姐,早上好。”
贾琮一脸认真的问候道,模样纯洁的好像晨起的朝露。
见此,面红耳赤的平儿也不知怎地,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
然后伏在枕头上,一把青丝散在一旁,很笑起来。
直到贾琮的胳膊退了退,直接用手握住了一处
“嘤”
平儿抬起头,面如晚霞,杏眼中满是水意的看向贾琮,嗔道“琮儿啊”
贾琮呵呵一笑,收回手,道“孔夫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亦曰食色性也。意思就是说,亲密的人之间做亲密的事,乃天经地义,符合天道,不必害羞。
所以绝大部分读书人都是面上道貌岸然,私下里却为所欲为,二圣所教也。
不过我确实还有些小,各方面所以现在只能浅尝而止。”
平儿眼中雾气弥漫,听他扯这些,也没听进心里去。
别说只是触摸,贾琮哪怕真要将她如何,她也不会抗拒,她本就是丫头啊。
只是心里到底会有些失落,因为他当初说过
“其余的,等日后拜堂成亲时,洞房花烛夜再说。”
贾琮不知平儿心思,却一边起身更衣,一边笑言道。
平儿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道“琮儿快别再说这个了,我哪里禁得起”
贾琮从床榻上下来,按住平儿不许她起来服侍,自己趿上鞋,将头发归于脑后之后,回头笑道“禁不起呵呵,平儿姐姐,世人大都取笑我为花魁之子,还因此看轻于我。也有人笑你是奴几辈的,上不得台面。可在我心里,谁又比咱们高贵
你且等着吧,总有一日”
平儿却实在不敢听下去了,忙打断道“好琮儿,好祖宗,快别说了昨儿那几个姑娘哭成那样走的,我担心今儿老太太又要喊你去训一顿”
贾琮“”
心里自嘲,再怎么老成,他也是个男人,喜欢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吹牛。
结果人家都不信
贾琮难得幼稚一回,咬牙切齿道“平儿姐姐放心,她们都不算什么的,我若想”
这话更了得,还没说完,就刺激的平儿从床上蹿起来,想伸手捂住贾琮的口,不让他说出惊世骇俗大逆不道之言。
不过举到半路想起还未净手,可见贾琮还要“胡说”,没法子,只能一闭眼,将自己的口送上,堵住了“炮楼”
等她闭着眼睛给贾琮更完衣后才松口,然后连推带搡的推他出门“好祖宗,快去外面晒晒太阳吧,梦里睡迷糊了”
待将呵呵笑着的贾琮推出去,关上门后,平儿反靠在门上。
她真的没有将贾琮的那些“疯话”当真,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