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她一世如意。
满朝大臣都没人敢有异议
这是何样的慈恩圣眷
莫说咱们家,纵是亲王公主都比不上那位。
外甥就敢污言秽语的当街乱骂
简直混帐
叶家家主又从不参与朝政,发妻亡故后,性格愈发古怪孤僻,和外官几乎没甚干连。
他不贪权位富贵,谁也拿他没法,连太后命其再娶的懿旨都敢不听,就守着一个爱女度日,同命根子一样。
如今蟠儿却
咱们又能如何
连个请托说情的人都没有”
听贾政这般一说,别说薛姨妈,就连王夫人都感到绝望起来。
见薛姨妈就要瘫软昏迷,贾母不忍道“政儿,果真没有法子”
贾政摇摇头,缓声道“如今怕只能看琮儿的了,看他能否和那位说上话,讨个脸面。
其他的人情,都不好使。”
众人闻言,无不面色古怪,再没想到,她们竟也有指望那个庶孽的一天,何其荒唐
唯独王熙凤,暗自庆幸下对了一步棋。
她也没想到,贾琮这么快就愈发不凡了。
而站在薛姨妈身旁的宝钗,却又想起了今日初见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满是担忧
叶宅。
贾琮看着全身强绷着的曹子昂,淡淡一笑,道“曹状元,此事原本与我不相干,可既然当日我插了手,也就牵扯上了干系。
所以,不得不多说两句。”
曹子昂闻言,嘴角抽了抽,强笑道“不知清臣兄,有何指教”
贾琮道“你说你要接杏花娘姐姐回家,可是敢问状元公一句,你可有银子给杏花娘姐姐赎身么”
曹子昂“”
一旁的青竹还有倚在贵妃榻上的芙蓉公子,面色都古怪了起来。
曹子昂一张脸涨红,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贾琮见状奇道“状元公,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人家点翠楼会做善事成人之美,将杏花娘姐姐的身契白送给你吧
你如今,还有这么大的脸面吗”
曹子昂闻言,面容微微扭曲,却依然无话可说。
他出身贫寒,进京赶考的银子都是借的,怎会有银子给一花魁赎身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一旁青竹忽然道“戏里不是说花魁都有百宝箱吗难道存的私房钱还不够赎身”
贾琮目光森然的看着曹子昂那张红成虾爬子的脸,冷笑道“杏花娘姐姐久存从良之心,自然早就攒足了赎身的银子。
只是,有人将那些银子都用来花销嚼用,请了好些高官名士做东道,大造声势宣扬名望,将那些银子都用光了。
原本相约,高中后再用收礼之银,替杏花娘姐姐赎身,然后成亲。
可如今看来”
曹子昂被当场揭露伤疤,几乎疯狂,眼睛猩红的看着贾琮,咬牙切齿道“贾清臣,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又怎会没有赎身银子”
贾琮奇道“你若早有此心,当日之事还会发生吗”
眼见曹子昂就要爆发,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四个健妇隐隐就要上前拿人,却不想,此人竟又生生将怒火压了下去。
虽眼睛中的目光骇人,透着血色,面上却强笑出声,一字一句道“清臣兄既然义薄云天,声张正义,何不好人做到底,再帮杏花娘一回,帮她赎身该不是,只为了利用她和芙蓉公子,来打击我这个仇敌吧”
贾琮闻言,眼睛微眯,感觉到上面看过来的眼神,知道她这样的人,最恨被人利用,轻声一笑,道“状元公说笑了,仇敌二字在下实不知从何说起
若说是因为新旧党争你难道不知道,连子厚的策论里都赞同一些新法
家师虽以天下安稳为重,反对新党急烈,但却从没有将这种治政观加在我和子厚身上。
他让我们自己去想,自己去看,自己去判断。”
上方芙蓉公子插一言,道“松禅公果为天下师也”
贾琮闻言,微微颔首躬身致谢。
芙蓉公子却又笑道“不过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你闹出这样大的风波,害的人家身败名裂,无法为杏花娘赎身,你也有责。”
贾琮笑道“我自然有责,之前我便说过,既然此事因我出面而起,自不会让杏花娘姐姐没了下场。
为她赎身的银子,我来出,又有何不可
但是”
贾琮转头再看向曹子昂,道“我既然要给杏花娘姐姐赎身,就要对她负责,还要负责到底,维护她的周全。
所以想问问状元公,你打算如何安置杏花娘姐姐
就我所知,你最多还有三日,就要去琼州赴任了。”
曹子昂深吸一口气,强忍羞辱和暴怒,缓声道“自然是,携杏花娘一同赴任,再不分离。”
他不是不想揭露李文德之事,可他实在没什么证据表明,贾琮知道他藏在幕后算计,因而利用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