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想来总有他翻身之日。
左传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若是曹子昂不肯改,不愿娶一青楼女子为妻呢”
芙蓉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琮道,眼神大有深意,好似看穿了贾琮的把戏般。
贾琮却不吃这一套,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战术,又或是叫上位者的心术罢了。
因而昂然道“若是如此,他便罪有应得有何值得怜悯之处在我看来,杏花娘姐姐比他可怜一万倍
如果杏花娘姐姐能自己选择,她必然也愿生在诗礼簪缨之族,而不是在火坑里。
可既然命运如此,她又能奈何
但她依旧不自暴自弃,辛辛苦苦攒下金银,一心只想寻个可靠的良人相伴。
纵然不能,也可为自己赎身。
却不料,所托非人。
那曹子昂自身清贫,又懒于谋深,便花言巧语哄得杏花娘姐姐将金银悉数赠与。
还不遗余力的为其扬名。
原是海誓山盟,约定待其高中后就归来迎娶。
却不想,曹子昂高中状元后立刻翻脸不认人,以为杏花娘姐姐出身下贱,配不上他。
又去攀附宰相门第,想做宰相家的娇客。
为了不连累他的美梦,他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了,还污蔑杏花娘姐姐。
这等无情无义之辈,难道杏花娘姐姐还要可怜他”
其她人早就看着泣不成声的杏花娘红了眼,连宁羽瑶都是如此。
芙蓉公子也收起了智珠在握的微笑,面色微微凝重,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
只是,能将一个会社办成这般模样,又在满神京的衙内圈内威望崇高,自然不会是一个只会感情用事之人。
对于贾琮的动机,她始终怀疑。
如果贾琮当真与曹子昂从未蒙面,并无恩怨的话,那么他今日的动机,很可能是为了旧党张目。
打击新党魁首的女婿,继而影响宁则臣的威望。
芙蓉公子的确从未干预过政事,但她身在最顶层的圈子里,就算不愿沾染,耳熏目睹下,也不会陌生。
只是,她终究不能确定。
许是看出了芙蓉公子的疑虑,贾琮哂然一笑,开门见山道“公子不需担忧吾之初衷,吾只是极厌恶曹子昂之所行,也极厌恶此等不义之人,和其他绝不相干
家师从不让吾与子厚轻言政事,也从未强令我等有何政事倾向。
故此,子厚在殿试策论中,言论立场还偏向新党。
家师也并未见责。
公子须知,家师乃堂堂正正之君子也,世人敬仰
吾虽不及家师万一,但也不会妄图借此事打击新党。”
“松禅公之清名,的确令世人敬仰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贾琮说的如此坦白,芙蓉公子笑了笑,问道。
这一刻,她心中的质疑忽然烟消云散了。
不止是因为贾琮的这一番诉白,更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位俊秀不凡的少年同样“不凡”的身世
她自以为,终于明白了贾琮为何会为初次相见的杏花娘出头了。
贾琮诚恳道“吾尚且年幼,凡事做不得主,所以纵然遇见不平事,多也无能为力,只能声援。
尝闻芙蓉公子义薄云天,处事公道。
所以想请芙蓉公子出面,护杏花娘姐姐一护。
我料想,今日起,必有诸多强权人士寻找杏花娘姐姐,相逼其反口。
甚至,威胁她和她腹中孩儿的安危。
毕竟,在他们眼里,杏花娘姐姐反倒成了曹子昂的拖累。
说不得,连曹子昂准备登门成为快婿的宰辅人家,也容不得她”
芙蓉公子闻言,看了眼面色煞白的宁羽瑶,冷哼一声,斥道“你这少年,莫要胡说。
宁相何许人也,焉能做此事”
贾琮并不惧,摇头道“宁相自然不会为此事,家师亦曾言,宁次辅胸中有山河乾坤。
只是宁相不为,他手下之人为了维护其颜面,未必不会为。
杏花娘姐姐一弱女子,重要性连曹子昂那泯灭人性的混帐都不如,自然更不如宁相的颜面了。
若有万一,便是人命关天之大事,不敢不谨慎。”
芙蓉公子眸眼微眯,道“若是我庇佑不了,你准备怎么办”
贾琮呵呵一笑,道“倒也无妨,我既然敢替杏花娘姐姐张目,自然愿为她收尾。
断不会行不自量力,帮人不成反而害人的蠢事。
琮虽人微言轻,但亦有家师,亦有亲长。
原本打算立刻归府,请求师长庇护杏花娘姐姐,不为奸人所害。
若是对方来头实在太大,琮也不得不腆下颜面,书信一封去山东曲阜孔府,请孔老公爷出面。
无论如何,总要护杏花娘姐姐平安周全才是”
此番言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