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口服,再转向其法。
这,才是煌煌正道
也是党争的有利一面。
却不似尔等这般,将党争的弊端恣意放大,喊打喊杀
若朝廷真如你们所言,祭起屠刀,那必然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党争亡国
如今圣天子在上,岂会让尔等胡作非为”
一通言罢,见张瑞还在怒视他,贾琮哂然道“心存阴私,难成大器汝日后若为官,必为大乾祸害。”
说罢,与陈然、吴凡转身离去。
“你你血口喷人贾清臣,你仗势欺人”
看着贾琮的背影,张明友气的人都颤栗起来,指着贾琮破口大骂。
仗势欺人,是举监生与荫监生发生矛盾时,必举的旗帜
只是贾琮哪里会理他,脚步都不顿一下,扬长而去。
张明友憋屈之极。
不止是他,连周隆等人都觉得憋屈的很,一个个面色古怪。
他们不知该说贾琮奸诈,还是该说他年纪太小,见识太浅,思想幼稚可笑。
偏偏,贾琮这番话,从大道理上讲,是没错的。
可若真能如此,世界都太平了,大家还党争个屁啊
什么时候党争能如此含情脉脉了
大道之争,和道统之争一般,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说什么同殿为臣无私怨,共为大乾谋福祉
都是笑话
新旧两党不仅有私怨,私怨还大的很。
而之所以将斗争失败的大臣流放至金陵应天府为官享福,绝不是说什么想让对方看看新法大臣后的气象,只是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
刑不上大夫。
也是诸人为自己留一条退路,私心罢了。
和贾琮说的那些“假大空”话,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放在后世,贾琮这些话就是新闻联播性质
可是,他说的话有错吗
谁敢否定
贾琮也没站旧党,也没说新法的不是,就是呼吁大家和气些,团结一致为大乾谋福利。
多美好啊
美好到众人的智商都开始退化了,希望这一切真能发生
“咳咳怪不得,大司空让他少谈政治”
周隆干咳了声,面色古怪道“诸位,贾清臣今年不过十二岁,未经世事,不知政途险恶。
新法想要大行,绝不是顽童戏耍那样,靠排排座分分果就能做到的。
纵然我辈愿意,可那些利益霸占者,难道他们也会愿意
万不能对他们抱有幻想,凡是阻碍新法者,便是我辈之敌
当然,旧党若都自愿去金陵应天府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们愿意去吗”
众人听闻此言,这才陡然醒悟过来,智商恢复了正常水准
纷纷附和道“此言极是,正是此理”
张瑞更是咬牙切齿骂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我看,他就是一个奸猾狡诈的旧党贼子”
等离开身后诸人的视线后,张然埋怨道“那些人分明在小瞧你,根本不信你说的那些”
贾琮淡淡道“子川兄,你不觉得让对手小瞧,是件难得的事么”
张然一滞,又道“他们根本不认同你那些说法,心里指不定在笑话你天真。”
贾琮看了他一眼,奇道“难得今日我说的天花乱坠,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他们就能认同我的话”
张然好似明白过来,摇头道“绝无可能。”
吴凡嘿嘿笑道“所以小师叔才拿那番话,堵住他们的嘴。
否则啰嗦起来哪有安静的时候
小师叔先前压根儿就没想和他们多说什么,是他们非逼着小师叔说的。
却不想小师叔用这番大白话,噎的他们有口难言,哈哈哈哈”
张然依旧想不通,道“他们多是举监,有个举人身份,怎么会赞成新法他们难道没有接受土地投献
我听说,外省的举子乡绅就没一个不骂新法的。”
举人可以免税,所以农户们通常愿意将田地投献到举人名下,给举人交租,以此免除朝廷税赋和徭役。
合下来,远比自家持有便宜的多。
而举人也凭白得到诸多田地收租,大发横财。
有听说过穷酸秀才的,却没听说过穷酸举人的。
说白了,举人是借朝廷优容养士的政策,反过来挖朝廷的根基。
然而若是士绅一体纳粮的话,举人的特权就没了。
多收的田地,也要交税,遇到灾年,甚至入不敷出。
对有功名的人来说,极大损坏了他们的利益。
所以现在各地乡绅们闹的厉害,甚至出现了生员罢考的大事。
因此,张然不解。
贾琮呵呵一笑,道“国朝自开国至今,已逾百年,太平了这么多年,你想想,各省有多少有功名的举子进士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