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推出来做事的罢了。
而王夫人,不过是贾母推出来做事的
这两人若铁了心要办贾琮,说实在的,贾政拦不住。
王熙凤如今对贾琮的感观还不错,也不愿他就这样倒霉的折进去。
贾母和王夫人等人的脸色渐渐舒缓下来,一旁的李氏笑道“这孩子,倒也算是个懂事的。”
朱氏和赵氏也笑道“难得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王夫人淡淡一笑,没言语,贾琮懂得本分,她就不会轻易出手,坏了她和贾政的情分。
贾母则道“不该要的要了也没有,咱们这样的人家,规矩最重要。”
说罢,又问袭人道“宝玉怎么说”
袭人笑道“宝二爷给老爷说,家里素来教诲长幼有序,琮三爷虽然只比他大半天,那也是大,所以合该琮三爷去。
琮三爷又说万万不可如此,只能宝二爷去。
宝二爷也说万万不可,只能让琮三爷去。
当着老爷和那么多官老爷的面,宝二爷和琮三爷相互推让。
然后那些大老爷们都说,古有孔融让梨,今日贾家复现古礼,当为当今一佳话。
尤其是宝二爷,真真可贵。
老爷闻言大喜,又让琮三爷去国子监。
琮三爷跪地不起,坚辞不受。
老爷都恼了,说长者赐不敢赐的道理都不懂
琮三爷还是说只能让宝二爷去”
“你直接说结果吧,绕的我头晕”
贾母不耐道。
她可不关心贾琮礼让不礼让,只在乎她的宝玉如何了。
袭人笑道“后来收了琮三爷为弟子的司空老大人,说贾家子弟果然都极出色。
还说琮三爷做的对,不该就这个名额。
不过他名下也有一个国子监蒙荫名额,空放在那没人使。
他家子弟都走自身科考之路,所以就给琮三爷了。
只是他还有个要求,虽说国子监监生可以直接入乡试,司空大人却希望琮三爷还是能从童子试考起,这样学问更扎实。”
贾母等人闻言,纷纷不出声了
贾琮是正经的贾家弟子,贾家空着一个国子监名额,即使空着也不给人用。
反倒是一个今日才收了弟子的外人,随手就给了这个名额。
如此一来,贾家面上真没几分荣光。
不过,总比闹个家宅不宁强。
虽是如此,贾母到底还是对贾琮愈发起了成见。
在她心里,只希望看到阖家宁静,少些幺蛾子。
她守着一干喜欢的孙子孙女享福受用方是好的。
偏生因为一个庶孽,惹出多少麻烦事来,真真让人心累不喜。
按下心里的厌恶和不耐,贾母再道“宝玉呢”
袭人笑道“二爷正陪老爷待客呢,那些官儿格外喜欢二爷,尤其是那位侍郎大人,夸二爷谦逊知礼,不比旁家勋贵骄奢,真真难得。
老爷喝斥二爷几句,侍郎大人就说老爷太过严苛了。
这般好的孩子,该好好赏才是。
连司空大人也跟着赞了几句,倒是把琮三爷比下去了”
这番话倒是不假,只是袭人却想不到,曹永这番举动,本就是为了给贾琮消祸。
他们这样做了一辈子官的人,什么样的事没经过,没见过
自然知道今日的举动会给贾琮埋下祸根,因此换个角度去化解。
这等算计,莫说袭人,就是贾母王夫人等人也想不到啊。
因此一个个心花怒放,对贾琮的厌恶也淡了去
王熙凤是个好捧哏的,故意问道“之前不是说琮哥儿的字写的极好吗
难道那些官儿不喜欢他”
听她这般问,贾母等人又看向袭人。
这也是她们心中所想,只是不好直接问。
袭人笑道“等老爷和司空大人还有国子监祭酒老爷商议好琮三爷入学的事,琮三爷就回座坐着去了。”
王熙凤再问“他原先坐哪儿”
袭人答道“琮三爷去的晚,所以只能坐在最后面,靠门儿口处。”
王熙凤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贾母和王夫人闻言,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心道贾琮果真还算知道本分,没让猪油迷了心
王熙凤见两人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贾母和王夫人与寻常妇人不同,她们对于那些对她们在意的人或事没有威胁的人,素来宽容许多。
有时甚至还愿意济危扶难,乐善好施。
些许银财对她们而言并不放在眼里,好名声以及传说中的阴德,才更重要。
绝不会像小家子出身的邢夫人那样,不考虑利益干系,只为一些莫名其妙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便大动干戈,又扣扣索索,难成大器。
王夫人这时也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