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她的心思。”
柳朝明合手一拜“娘娘请起,微臣不过一介臣工,当不起淇妃娘娘如此大礼。”
淇妃点了点头,起身又道“且妾身与璃姐姐走到一半便腹痛难忍,唯恐胎儿不安,回宫请医正诊治了,后来璃姐姐去了哪里,妾身并不知晓。”
柳朝明问“你们此行,可是往宫前殿而来”
淇妃含泪称是“前宫之中,只有宫前殿无主,可供妾身等闲人逗留。”
柳朝明又问“敢问淇妃娘娘犯腹痛是何时行至何处”
淇妃道“是巳时,行至明华宫外。妾身一犯腹痛,就折回延合宫了。妾身还记得,医正为妾身诊完腹痛,刚好到午时,皇贵妃姐姐还命人为妾身送了膳食,可惜妾身用不下,命侍婢拿去送给正在前宫的璃姐姐,谁知道”
她话未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柳朝明又看向沈婧,对她一拜“敢问太子妃,您带小殿下到宫前苑是甚么时辰”
沈婧略一想“午过,是用完中膳才去的。”
所以说,璃美人比太子妃先到宫前殿可羽林卫守备宫殿前,是要上下搜过一遍的,何以没瞧见璃美人
照这么看,似乎当真是羽林卫出了问题。
柳朝明道“璃美人来宫前殿时,可有侍婢跟着”
早已跪在殿中的一名宫婢怯怯道“回大人,奴婢跟着。”
柳朝明道“璃美人惨死,你作何解释”
宫婢一下子贴面
伏地,急声道“回大人的话,美人到了宫前殿后,说不要人伺候,奴婢原就是淇妃娘娘身边的侍婢,美人又说了这话,奴婢就折回延合宫找娘娘去了,后来发生了甚么,奴婢实不知啊。”
柳朝明道“是谁让你跟着璃美人的”
宫婢道“回大人,淇、淇妃娘娘。”
柳朝明道“这就是了。”然后他淡淡道,“拖出去,杖杀。”
整个宫前殿仿佛默了一瞬,上来两名侍卫将宫婢拖走了。
柳朝明又问“璃美人身边伺候的人都有谁”
须臾,四名内侍与宫婢出列,止不住发抖地道“回大人,是、是奴婢。”
柳朝明简言意骇“杖杀。”
他吩咐完,转回身,朝皇贵妃一揖“敢问皇贵妃娘娘,您是如何得知淇妃娘娘让璃美人扮作自己的侍婢,往宫前苑而去的”
皇贵妃冷声道“这怕不是大人该过问的吧本宫执掌后宫,该知道的事,自然有人来回本宫。”
柳朝明道“照娘娘的意思,延合宫守卫,还有娘娘所居的重华宫守卫,侍婢,内侍,皆有重责”
从方才的问话来看,是淇妃想要带璃美人去宫前殿,且也是她的侍婢将璃美人一人留在了宫前殿。
皇贵妃原以为柳朝明处置淇妃身边的宫婢,是对淇妃起了疑心,何以又问责起她重华宫的人来了
皇贵妃柳眉倒竖,厉声道“左都御史这是要做甚么不分青红皂白杀人吗”
柳朝明淡淡道“不知皇贵妃娘娘可否透露,今日圣上传诸位一起用膳,可曾提过要商议何事”
皇贵妃并不答话。
这时,沈婧看朱南羡一眼,略一犹疑道“这倒没甚么,父皇他说想议一议十三的亲事。”
柳朝明道“既如此,那便不该有他人在。臣之所以处置的这些宫婢内侍,是因为他们分明知道璃美人扮作婢女随淇妃前往,却不拦阻,这岂非酿成璃美人惨死的根由”
皇贵妃道“那此案的真凶呢此案的内情呢,左都御史不问明白吗”
柳朝明还未答话,七王朱沢微忽然笑道“皇贵妃娘娘,此案的真相不是已明摆着了吗
“璃美人原就在宫前殿歇息,羽林卫来之后,却没人称见过她,说明羽林卫中一定有人隐瞒不报,且此人身份不一般,否则不可能在羽林卫重重搜查下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藏起来。今日在宫前殿,有这等权力除钱煜不作第二人想,又在他身上搜出淇美人的簪花,是以真凶除他之外,不作他人想。”
皇贵妃一听这话,愤然指着淇妃道“可是她明摆着没安好心”
“本宫与老七所见相同。”不等她说完,朱悯达忽道。
然后他说“柳大人,此案你全权处置,不必有任何顾忌。”
柳朝明朝他一揖,继而道“重华宫延合宫所有守卫,侍婢及内侍杖责三十。至于淇妃”他转首对皇贵妃道“璃美人之死,淇妃娘娘有教唆之责,娘娘身怀六甲,臣不便处置,此事还当交给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听了这话,神色略有和缓,“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羽林卫副指挥使钱煜。”柳朝明看向一脸惨然的钱煜,沉默一下,倏尔寒声道“凌辱及残害后宫妃嫔,论罪当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怔然。
钱之涣大怒道“柳朝明你不问因由明哲保身是为不忠不义,你”
柳朝明没等他说完,再合手朝朱悯达与朱沢微合拜下“但钱尚书一家都为朝廷效力,其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