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容易的反应都来不及看,直接就落荒而逃。
江容易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自语道“怎么了”
最近,江容易发现周小危有些不对劲。
周小危平日里总是喜欢凑到他的身边,现在却避着他走,就算远远地看到了,也只是冷淡地喊一声“师父”。
江容易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觉得也许是周小危的叛逆期到了。不过,他最近也不想看见周小危,大概是他长得越来越像周思危了。江容易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周思危。
也不能说长得像,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周小危没有以前的记忆而已。
他在夜晚常常梦见周思危,可醒来时,面对的又是一个毫无记忆的周小危,这样反而让他更加想念那个人。
午夜梦回之时,这种空虚的感觉更加强烈。
江容易从梦中惊醒,睁大着眼睛看着上方的横梁。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揽过了枕头,将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之中。
“周思危”他喊着这个名字,轻声说,“我想你了。”
“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江容易本想威胁一番,可话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叹了一口气。
周小危与江容易只有一墙之隔,他能够清楚地听见隔壁发出的声音。
江容易在喊着一个名字。
周思危到底是谁
周小危想着这个问题,神识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抱着脑袋,用力地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嘴唇上鲜血淋漓,疼痛才缓缓退去。
周小危失去了所有力气,摊着四肢躺在了床上。
冷清的月光顺着窗檐流入房间,周小危看着窗前的月光,心想,他一定要知道周思危这个人是谁知道这个人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于是在佘向雁来的时候,他一改之前避而远之的态度,走到了他的面前。
佘向雁嘴角带笑,说“怎么,有事求我”
周思危直视着那双金色瞳孔,问“周思危是谁”
佘向雁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古怪,他先是冷笑了三声,然后才回答了周小危的问题“周思危当然是江容易的道侣了。”
周小危的手掌攥紧,就连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都没有察觉到,他问“师父的道侣”
“是啊只是后来他遭遇不测,身死魂灭了。”佘向雁伸出手指,捏住了周小危的下巴,说道,“你长得和他很像。”
周小危本应该拍开佘向雁的手,可不知为何,他愣在了原地,喃喃道“很像吗”
“当然。”佘向雁眯起了眼睛,“不然江容易为什么收你为徒弟”
周小危退后了一步,他本来还想问其他的事,可远远看见江容易朝着这边走来,他就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急急跑走了。
江容易还有些奇怪地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佘向雁笑眯眯地说“没什么,逗逗他,挺可爱的。”
江容易瞥了他一眼,颇为自豪地说“我的人,当然什么都好。”
佘向雁没说话,只嘿嘿笑了一声。
江容易还以为佘向雁只是逗了一下周小危,没有当一回事。可等到晚上周小危摸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江容易对周小危从未设防,所以当周小危到了他的床边,他才察觉到了有人到了房间里面。
江容易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年,眯着眼问“是不是做噩梦了过来找我给你唱睡前曲”
周小危沉声道“我已经长大了。”
江容易揉了揉眼睛,说“既然长大了,还不滚回自己屋去睡。”
周小危低着头,问道“师父,周思危是谁”
“怎么突然”江容易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周小危打断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周思危的替身”周小危抬起了头,他的眼角泛红,看起来刚刚哭过似的,“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你才、你才”
江容易惊了。
他看着激动的周小危,有些无奈地想,佘向雁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下次来一定要剥了他的蛇皮
“过来。”江容易朝着周小危勾了勾手指。
周小危一愣,走了过去。江容易本想摸摸他的头顶,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周小危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以现在一站一坐的姿态,江容易根本够不到。
江容易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说“弯下来。”
于是周小危就乖乖地弯下了腰,任由江容易揉乱了他的头发。
“瞎想什么呢。”江容易捏了捏他的耳朵,说,“听别人两句话就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做替身,傻不傻。”
周小危“嗯”了一声,情绪莫名的就平静了下来。他伸手抓住了江容易的手,直视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周小危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充满了坚定。
“江容易。”周小危没有再称呼他为师父,而是极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