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堂屋里等了一会儿的福晋,听到通传说四爷来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去门口迎接四爷。
毕竟是陪伴四爷最长久的女人,尽管四爷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快,但福晋仍从四爷脸上看出了他的情绪。
先让高嬷嬷带着满屋子的奴婢出去,这才轻声地向四爷询问,“爷,这是怎么了是哪个奴才惹着您了好好收拾了便是,何必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福晋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四爷想起了那些掏空了户部的奴才,语气僵硬,“不过是一些不知足的奴才,爷早晚全收拾了哼”
见四爷实在是怒火高涨,福晋也不敢硬劝,连忙将四爷引到饭桌上坐下,“今日妾身吩咐厨房做了您爱吃的清炒玉兰片,您尝尝。”
说着主动给四爷夹了一筷子白嫩可爱的玉兰片。“嗯,还不错。”四爷尝过后如此说道,“这是王大厨做的吧还是那个味道。”
“爷尝出来了这厨房里也就他做的玉兰片最合心意。”说着福晋自己也夹起了一片。
桌上还有一道清蒸鱼肚丝,是用今早才捞起的野鲫鱼做的,鲜美可口。福晋素来是爱吃河鱼的,看见厨房今日做了鱼,饶有兴趣的夹起一条鱼肚丝。
结果鱼肉还没有入口,只是闻到了一缕鱼味,福晋就忍不住开始干呕。
四爷见状赶紧让屋外候着的奴才进来伺候,福晋想起前些时候高嬷嬷说的话,摸了摸肚子,略带几分羞涩的对四爷说,“妾身觉得,请个太医来看看比较好,说不得是个好消息。”
高嬷嬷见到福晋的样子,觉得这件事是不离十了,笑眯眯的向四爷禀告,“福晋已经有近两月没有换洗了,上个月的平安脉也有事耽搁了没有请,还是该请太医来好好看看。”
毕竟是皇阿哥派人去请,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太医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来的太医是平日里给府里请平安脉的于太医,“微臣于守致给贝勒爷请安,给”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打断了,“先为福晋诊脉要紧”。
于太医仔细的给福晋把了脉,几番沉吟之后说道“福晋这是喜脉,应是两月有余了。不过福晋从前生产伤了身子,这身子骨不够强健,之后需要服用几贴安胎药,卧床静养为宜。”
虽然早有预感,但当于太医说出这个期盼多年的消息的时候,福晋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已经多少年了,自从嫁与四爷,调养六年才侥幸生下嫡长子弘晖。
就这一个宝贝疙瘩,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结果前年还是被后院那些贱人暗害了虽然找不出确切的证据,但除了后院的那些人,谁还能伸那么长的手,在弘晖生病的时候让他一病不起呢
时隔多年,她终于再次怀孕,这一胎绝不能出事福晋虽然身体略感不适,但精神却高涨得很,“于太医,这母体不强健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小阿哥啊只喝些安胎药就够了吗需不需要服用一些补品”
福晋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于太医倒是见惯了女眷对于腹中胎儿的紧张,不急不慢的回答福晋,“补品不宜多进,前期主要是胎儿吸收营养,万一补过头了,生产的时候福晋可是要吃大罪的。
一般来说,服用老夫开的安胎药就够了。如若福晋还是担心的话,可以吩咐厨房多做些补气固本的汤水,那些大补之物就不要用了。”
听到于太医的话,一旁喜笑颜开的高嬷嬷赶紧点头,“这些事情老奴记下了,一定不会亏待福晋和小阿哥的。”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同福晋一样,盼望嫡子的四爷听到福晋有孕的消息,一时间被这个巨大的好消息惊呆了,这会儿终于在几人的交谈声中回过了神。
“好好真是太好了”“苏培盛,吩咐下去,福晋院里伺候的赏半年月钱,府里的其他下人赏三月月钱”一时间,正院里全是一片欢腾气象。
动静这么大,也没有人特意遮掩,没要一会儿,消息就像张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贝勒府。后院的女眷,不论地位尊卑,都赶来了正院。
哪怕是一直不落面,在院子里养胎的宋格格,也在奴婢的搀扶下来正院向福晋道喜。
不过众人并没有见到福晋,四爷听完于太医的诊脉结果,要求福晋在坐稳这一胎之前卧床静养,待客这种耗费精神的事就不要去了,让身边的奴婢去就行了。
“哪里就有娇弱到这个地步了后院的姐妹们都是一片好心,还是该见见的。”福晋嗔怪的看了四爷一眼。“是,奴婢这就去。”
平日里就负责接待女眷事宜的丹朱赶紧上前领了差事,去接待众位女眷。
听见福晋不见客的消息,众人也没有特别惊讶,福晋这么多年才怀上第二胎,再谨慎也不为过。更何况大家都被许久未曾露面的宋格格吓到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没出现的福晋身上了。
宋格格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但整个人的起色是肉眼可见的不好。按理来说,怀孕的妇人一般都会比较丰腴,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长肉。
这是因为孕期进补的营养不仅会被胎儿吸收,母体也会吸收到很多,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