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咱们院子什么的,王姑娘强忍了羞意道,“你喜欢什么树就种什么树吧。”
梨果轻声道,“这是给你种的,还是你来选。”
王姑娘更羞了,“桃树就很好。”
梨果立刻孔雀开屏,风骚的慢声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果然好树。”将人家王姑娘闹了个大红脸。
见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了,梨果体贴的不再念情诗,温声道,“你没去过边城,我给你讲讲边城的故事吧。”
总之,小未婚夫妻见面,那真是说不完的话。王姑娘将在庙里特意求的平安符送给梨果,梨果送王姑娘一对桃花钗,道,“前儿我出去买笔墨,碰巧见着了,觉着挺适合你。”这话假的,买笔墨你都给转悠到首饰铺子里,还敢说碰巧。
王姑娘羞答答的收了。
中午在庙里用过斋饭,行食片刻,下晌下山回家。
梨果一直将王姑娘姐弟送到家门口,女婿到了家门口,没有不进门的道理。王公子请姐夫进去坐坐,王翰林也休沐在家,梨果又拿出泉水与老丈人煮茶说话,一坐就坐到晚饭时,在人家吃过晚饭才回的自家。梨果还憨憨的同丈母娘道,“我家里除了丫环就是小厮,一个人吃饭也无趣。”
王太太本就怜惜女婿艰难的成长岁月,闻此话忙道,“以后你就家来吃饭,咱们热热闹闹的,多好。”
“婶子疼我。”梨果拍丈母娘一记马屁,道,“还有件事同婶子商量,我家里院子快收拾好了,只是花木之类还没想好怎么弄。请人画了几张园子图,还得劳妹妹帮我拿个主意,看要怎么收拾才好。我对这个不大通。”
王太太笑,“一点儿小事,你有空令人将园子图送来就是。”
梨果笑应。
而后,梨果就趁着讨论园子的时机,与人家王姑娘光明正大的通起书信来。此人本事,可见一斑。当然,这是后话,暂可不提。
梨果用过晚饭告辞,王太太将园子图的事跟闺女说了,王姑娘也应了。王太太笑眯眯道,“你也早些歇,出去一整天,也怪累的。”女婿多体贴啊,修园子都要跟闺女商量。
王姑娘送母亲出去,其实去山上有什么累的,成日在家里才闷呢。想到今日与未婚夫相见之事,王姑娘忍不住勾起唇角,回房打发了丫环,悄悄取出那一对桃花钗,对着烛火,钗尾刻着一行小字送吾妻王霜。
王姑娘的脸,倏的红了个透。
梨果约会未婚妻,赵长卿夫妻也跟着出去走了走。自芭蕉院出来,夏文道,“以后闲了,咱们该多到外头走一走。”
赵长卿道,“我倒是不忙。”
夏文握住妻子的手,笑,“下次休沐,咱们去天祈寺,那儿的景致也好。”
赵长卿回握,“好。”
到自己屋里,二人换过衣裳,就是晚饭时辰了。用过晚饭,夏文道,“明天大朝会,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赵长卿何等敏锐,“陛下龙体大安了”这都多少日子没上朝了。
夏文道,“监察司在外头寻了神医夏青城的弟子来帝都,夏青城的医术不必提,这位苏金针,也是有名的名医。听说少年时便已成名,只是离开帝都多年,行踪成谜。如今才被找来帝都,苏神医亲自为陛下诊病,陛下龙体大为好转。”若没好转,也不能大朝会。
赵长卿点点头,夏文便去书房了。
赵长卿沐浴后散着半干的头发问,“家里可有什么事”
永福道,“杨表姑娘又打发人给太太送了鞋来,还有绸缎庄的刘掌柜打发人来,想着什么时候拿着时兴的料子过来,老太太病着,奴婢回了她,过几日再说。”
赵长卿道,“是这个理。反正夏天的衣裳也做了几身,挑料子的事迟几日也无妨。”赵长卿不是个奢侈的人,但过日子也绝不吝啬。夏家在绸缎庄不算大户,但向来是选好料子的人家,故此,每每有了新鲜的上等衣料,绸缎庄的女掌柜都会送上门供以挑选。
倒是这位每月给夏太太送鞋的杨表姑娘,总给赵长卿不祥的预感。
夏老太太在家里躺了大半个月,才算养好了面皮重新出山见人。
绸缎庄的女掌柜刘掌柜上门来说话,她是外头买卖人,眼角眉梢透出几分精明,逢人见面三分笑,道,“知道您今夏的衣裳已是得了的,若不是上好难得的料子,我也不敢来扰您。这料子,实在难得,除了您这样的人品,也没人配穿了。”
赵长卿笑,“你又说这样的话。”
刘掌柜命婢女捧上来,道,“这原就是大实话。帝都有钱人最多,可有钱,也得会打扮,才能穿出这料子的好处来。大奶奶瞧瞧,这料子可好不好”说着解开包料子的包袱皮,露出几匹或金碧辉煌或素雅精致的料子来。
“蜀锦啊。”
“大奶奶是蜀中来的,您是内行人,这可是上好的蜀锦。”刘掌柜道,“听说前几日景淑长公主的寿辰,长公主就是穿着蜀锦做的寿裙,端得富贵逼人。如今城中公门侯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