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更得敬重赵大夫,别的什么不正经的心思更是半点不能有否则,不说别人,我先饶不了他”
说得二人都笑了。
夏太太既是高兴也是别有一种想要炫耀的心情在里面,人之常情,儿子娶到好媳妇,做亲娘的没有不高兴的。
纪大太太却是从心里觉着赵长卿有眼光,夏文颇有些念书的本领,对自家也有大恩。夏家虽现在走了背字,将来翻案有何难处只要会念书,还怕没有功名前程
纪大太太摸摸日益隆显的腹部,心中自替夏家欢喜,听得丈夫回来,忙起身相迎。待纪让进屋来,纪大太太忍不住问,“有没有问到好的女先生”闺女已经五岁了,虽在外头,该学的规矩也得学起来,不能耽搁功课。
“别提了,今天见了两个,缩手缩脚的,不成个样子。不过认识两个字,哪儿是能教人”在丫环的服侍下换了衣裳,纪让接过妻子递上的茶,笑,“你且养着,别乱动。”喝了半盏茶问,“今天觉着可还舒坦”
纪大太太笑,“就是上午动了两下。”
纪让伸手摸了一回,纪大太太直笑,拍开丈夫的手,“快别这样。”
纪让问,“福姐儿呢”别的时候他一回家,闺女都跑出来的。
“找小玉玩儿去了。”纪大太太催道,“女先生的事,你可得放在心上。”
“事关咱们福姐儿,我能不放在心上么。”纪让道,“那些牙行里介绍的不成,今天回来时我在马上倒想了个上等人选。”
“是谁”
纪让道,“就是以前教赵大夫的女先生,姓苏的先生,苏白的母亲。苏白你记得吧,还跟长宁在咱家来过。”
纪大太太也是跟着眼睛一亮,“原来苏白的母亲是赵大夫的女先生啊,我说苏白跟长宁同来同往、兄弟一般呢。只是人家苏白现在也是举人出身,以后前程更好,焉知愿不愿意母亲再出来做先生呢”先不说赵长卿如今的能干,就看赵长卿如今一举一动、说话谈吐,纪大太太也是很情愿苏先生的。
纪让笑,“我问一问阿宁就是。”
“这样也好。福姐儿一日大似一日,我如今精神不比从前,也看不住她,婆子丫头的只知惯着她哄着她,任她这样疯跑不是常法,还是找个能管住她的先生来的好。”纪大太太笑,“若是苏先生愿意,我得另收拾个院子预备着给苏先生。再将二弟边儿上的院子收拾出来,给苏白住。二弟也是读书人,两人住得近,彼此文章也有进益。”
纪让笑,“很是。”
若非纪让纪大太太这等出身底气,等闲人断不敢请举人之母来家执教的。
纪让纪大太太自认为有底气,别人却是不知道的。譬如,凌氏一听这事便有几分恼,数落儿子道,“什么事都敢应,这算什么阿白都是举人了,苏先生难道还要去别人家做事挣那几两工钱”
赵长宁道,“问一问苏先生又无妨,阿让哥说的恳切。”
凌氏皱眉,“知道的你是问一问,若是换了多心的,还得以为你在撵人呢。”如今不比从前,自打苏白中了举,凌氏待苏先生更加客气三分。
赵长宁道,“先生再不是这样的人。娘你放心,我就问一句,我常跟阿让哥出去跑马,他是个好人。何况,我小时候也跟着先生念过书,又不是外人。”
凌氏道,“我就说你办事,以后可不能这样没个心计,什么事都应,说出来还是你得罪人。”
赵长宁不以为然,“要是怕不得罪人,哪里办得成事娘也太小心了。”说完就去了苏先生院里。
苏先生听赵长宁说了纪家的事,并没立刻回绝,反是一笑,“自从梨果跟长宇都上了官学,我这没个学生教,也怪闲的慌。只是没见过纪姑娘的人,不敢轻易应下。你就待我这么回纪大爷吧。”
赵长宁应了,搔搔头解释一句,“先生,我可不是赶你走啊。”
苏先生大笑,道,“来来来,今天做了花生糕,来尝尝。”
赵长宁便跟着苏先生去吃花生糕了,苏先生的手艺也很好,比他姐的不差,赵长宁人生得高大,现在也知道客气些,吃了几块就不吃了,苏先生道,“瞎客气什么,想吃尽管吃。”
赵长宁道,“给阿白留两块吧,他也喜欢吃先生做的点心。”
苏先生笑,“你尽管吃,他想吃我再给他做就是。”
“那可不行,先生不知道他现在多小气,我要都吃了,肯定给他念叨。”赵长宁道,“先生,其实我不是随便就应下这事的。纪大哥是真的人品好,他还教我武功呢。”
苏先生倒是愿意听一些纪家的事,便问,“教你什么武功”
“一种枪法,纪大哥说是他家长辈教给他的,看我喜欢习武,就教我几式。”赵长宁认真道,“比当初我姐教我的剑法还厉害。其实我跟纪大哥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我总觉着跟他很投缘。像跟别人学武功,人家哪这么容易教你的,纪大哥却不是这样的人。我觉着,纪大哥待我尤其好。”
苏先生笑,“那你们可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