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是面儿都没跟杨家老爷太太见过的”
杨氏只知流泪,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朱庄到底是做人家儿子的,哭着吼了一回,道,“与我舅家不相干,就是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难道我就看得上人头猪脑”赵长卿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我面前胡说八道谁说有亲事了你娘要撵你的丫头,难道是我逼着她撵的你无才无能,枉为这七尺男儿,在自己老子娘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知出去坏我名声但凡有些气性,就没脸再活着可见是没亲姐妹的,不然我定叫你姐妹们尝尝是什么滋味”
“把姓杨的叫了来咱们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说个清楚我倒要问问他家是什么居心还是他家没有女儿的我倒要看看,杨家的小贱、人们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货”
杨氏哭道,“卿姑娘,我拿性命担保,这事再与我娘家不相干的。”
“你不是拿你的命来担保,你是拿我的命来担保吧”赵长卿根本不听,只道,“你娘家这样害我,其实不说我也知道什么缘故。庄少爷早跟杨姑娘有了私情,两人私下来往,洞房不知入了几遭,杨姑娘肚皮都大了他们知道你要说我家亲事,哪有不急眼的,便使出这样的毒计来二伯娘往日何等圣明人之人哪,怎么连这等事都不知道你自家丢人现眼的事,拉拉扯扯没个清楚,反来害我真是欺人太甚”
杨氏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惊厥了过去。婆子媳妇的乱成一团,赵长卿跨步过去,推开扶着杨氏的两个丫头,一手掐住杨氏的下巴,手出如电,发间取出一支金簪,对着杨氏人中戳了一下,杨氏便又醒了。
袁氏吓的手里的帕子捏成了一团,心下一沉,以为赵长卿要宰了杨氏呢。
六舅太太心下也不好,连声道,“请亲家老爷太太杨小爷杨姑娘过来,这,这可不是小事,必要说个清楚”
朱庄与小厮异口同声,“祖母太太再没有这事的”
赵长卿冷笑,“你们主仆可真是心有灵犀啊有没有这事,庄少爷敢吃不敢认就罢了,怎么你这小子也这样门儿清难道你对杨姑娘的贞洁也了如指掌不成”
袁氏连忙劝赵长卿,“这事的确是叫你受了委屈,长卿,你是个明白人,这事与你二伯娘有什么相关呢。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是庄哥这混账不争气,辜负了长辈的一片心哪就是我,若知庄哥儿敢行此事,我再不会去提亲事的不想倒害了你”袁氏拭了拭眼角的泪,温声道,“你且安坐,看这脸也花了。”又喝斥丫头,“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去给表姑娘打水来服侍表姑娘洗漱”
这回丫环有眼力,打了两盆水来,赵长卿洗了洗脸,杨氏也重新梳洗过。
六舅爷六舅太太见赵长卿终于有点和平的意思,老夫老妻对望一眼,心下一声长叹。朱庄这事混账,赵长卿着实不好惹啊今日不能分说清楚,此事难了
这次来的不只是杨家人,连朱明堂朱明学两兄弟也来了。朱明学便是朱庄的亲爹,进门先给了朱庄两脚,骂道,“混账东西一会儿我再处置你”
诸人见过礼,赵长卿唯独不与杨家人见礼,冷声道,“我就算一介女流也不与这等藏污纳垢的人家来往”
杨太太本是心虚的,毕竟自己儿子出的馊主意,得罪了赵长卿。可一听赵长卿这话杨太太也不禁上火,立刻道,“赵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头一回见未出阁的女孩儿家在长辈面前说这等没规没矩的话”
赵长卿立时火了,怒道,“我没规矩,你自己养的好女儿可是有规矩的要不怎么能与庄少爷私通曲款,自荐枕席,先入洞房呢你敢说我你家的小贱、人不知羞耻的做出没脸的事,不说自己安生,看到袁大伯娘去我家提亲,便阖家做出毒计来坏我名声殊不知告人失盗的就是贼还以为事情机密,如今大街上谁不知你们杨家一伙子的臭不要脸不过仗着我舅爷家的势赚了几个银钱,就把自己装的跟个人儿似的,殊不知绫罗绸缎裹了你们这等奸夫贱、人臭贼,那也是白糟蹋”
“我没规矩,我也没勾引男人更没有私下做出诸多忘法违礼之事更没有暗中施中这等毒计”赵长卿冷笑,“你家闺女可是清白,连庄少爷的小厮都说她冰清玉洁如同天上的云朵、地上的白莲,我就纳闷儿,怎么一个奴才倒知这些事,莫不是提前给杨小姐验过了杨太太你也糊涂,就是找人给自己闺女验身,也找个稳婆懂行的啊”
杨太太气个半死,杨姑娘呜呜的哭,直闹着要死,杨公子扑过来要打赵长卿,赵长卿一巴掌就把他抽到门口撞得书房门板哗哗乱响,半边脸都歪了
杨太太嚎一声,“我的儿”
赵长卿怒不可遏,“我好意请你们过来说理,你倒敢动手是啊你们杨家要不是以为我好欺负,也不能设下这等毒计”她转头看向朱六舅爷,问,“六舅爷你也看到了庄少爷和杨姑娘做出丑事,倒拿我来填坑,今天两位伯父也在,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能心服的”
杨姑娘哭着跪于地上,泣道,“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今日叫赵姑娘这般侮辱,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的,请朱家祖父还我公道”
赵长卿冷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