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首饰,都是极好的东西。倒是阿蓉,可怜巴巴翻来覆去的就那几样。要不,分一半给阿蓉戴,阿蓉也长大了呢。”
“我说你就是心软。”将凌氏手中的花梨木匣子一扣,赵勇道,“你刚也说了,为什么外祖父独给长卿不给别人。这是长卿自己的福缘,她自小便懂事,刚学拈针就知道孝敬长辈,一年一年的不忘孝敬她曾外祖父,她曾外祖父这才给她的。”
“阿蓉年纪小,如今也十一了,也得叫她知道孝顺的道理。哪个长辈不喜欢孝顺的晚辈,若阿蓉一样孝顺她曾外祖父,将来还怕没这些东西”赵勇道,“都给长卿送去。”不要说朱太爷,就是赵勇鞋啊袜的也没少得闺女的孝敬。人的心谁不偏,赵长卿这样懂事,赵勇自然多疼她一些。
凌氏只得应了,道,“阿蓉针线远不如长卿。”
这个赵勇是尽知的,就赵勇本身也没穿过小女儿的几样针线,道,“叫她多练练,成天捧着本子诗啊词的,不当吃不当喝。长卿也是自小念书,怎么从没耽搁过针线厨艺。”
“人跟人怎么一样,阿蓉身子也不如长卿结实呢,怎么还忍心逼她做针线”
赵勇叹道,“身子不适请苏先生开几剂汤药喝喝,你看阿宁跟小牛犊子似的,多壮实。今天还知道帮我送客,可见是懂事了。”赵勇说着就是一脸笑意。
夫妻两个说起儿女经来,俱是满满的欢喜。
当天晚上,凌氏便将凌太爷给的东西悉数给了赵长卿,道,“这是你曾外祖父格外给你的,拿着吧,好生存着,都是上等的首饰。”
赵长卿含笑接了,凌氏私下将来客送的一些小首饰,挑了几件适合小孩子的给了赵蓉,道,“你也渐渐大了,拿去打扮吧。”
赵蓉道谢后问,“娘,姐姐有吗”
凌氏笑,“你姐姐有许多呢,这是给你的。”
赵蓉便不多问,陪凌氏说了几句话,就回了自己房。凌氏同赵勇商量,“剩下的我攒起来,以后给闺女们当嫁妆。”
赵勇并未多说,这些东西都是有来有去,礼尚往来,将来有别人家女孩子及笄,照样要回送的。
凌老太太凌太爷凌大太太凌大舅一道回了家,自老太太屋里出来,凌大太太服侍着丈夫换衣裳,凌四姐指挥着丫头去沏酽茶来。凌大太太笑,“外甥女及笄,朱家老太爷还特意打发人送来了许多及笄礼,其中有一支白玉桃花簪,那叫一个别致漂亮。”
凌四姐亲自给父亲端上酽茶,笑,“卿姐姐插在发间别提多好看了。”
“是啊,人人都赞外甥女出息。”凌大太太笑问凌四姐,“你不去换衣裳”
凌四姐臭美的在父母跟前转个圈儿,笑道,“我特意做的新衣裳,今天非穿一整日不可。”
凌大舅凌大太太都笑了,凌大太太笑,“你穿两日都无妨。”
凌四姐笑,“娘,你知道不,今天卿姐姐穿的衣裙都不是叫铺子做的,是她自己针线,裙子上的花也是自己绣的。你看多好看哪。”
凌大太太笑,“哟,那可真是好针线,我还以为是你姑妈叫外头的裁缝师父特别做的呢。”
凌四姐羡慕道,“我要有那样的好针线,天天做新衣裙穿。”
凌大太太笑得止不住,道,“明儿我给你两匹布,由你做去,你做多少都成。”
“可惜我没卿姐姐的好针线,我绣出来的花就是不如她的鲜活。”凌四姐单手托腮,叹口气,又笑道,“咱们家的姐妹,再连带着卿姐姐、蓉妹妹,还有五个舅舅家的姐妹们都算上,若说别人比我强,我是不服的。若说卿姐姐比我强,我是服的。若明年她没出嫁,我及笄就请卿姐姐来给我做赞者。”
凌大太太笑,“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还互相做赞者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有卿姐姐这样的人给我做赞者,我脸上有面子。”凌四姐道。
凌大太太笑,“那你非给她比下去不可。”
凌四姐脆声道,“我就是不要她给我做赞者,难道就比她强我又不是三姐姐,当初请了卿姐姐做赞者,一见卿姐姐比她漂亮,她可是会发酸哩。卿姐姐说来还是厚道人,三姐姐时常得罪她,给三姐姐做赞者时她真没怎么打扮。人家天生就生得好,不打扮都比三姐姐好看,也不知三姐姐酸个什么劲儿就是再怎么酸,难道还能回娘胎里重新改造一回”
“这世上比我强的人多了,卿姐姐又不是外人。”凌四姐生就是个干脆活泼的脾气,又是小女儿,偏天生能干,同父母的脾气大是不同。凌大舅常暗自感叹,这若是个儿子,定是顶门立户的,心里很是格外宠爱小女儿。
凌四姐同父母说了会儿话,就回自己屋去了。
凌大太太瞧着小女儿欢快的走了,笑对丈夫道,“长卿同她们姐妹都格外的好,再没差的了。”
凌大舅点点头,道,“今天我看到了一个孩子。”
“什么孩子哪家的”
“是长卿女先生家的孩子,叫苏白的。你认得不”
苏先生在赵家多年,凌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