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安心考试。”
凌氏虽羡慕苏白出息,笑,“有阿白带着这几年,咱们阿宁念书也用心,说不得过个两三年,阿宁也能去考官学哩。”
赵勇向来知足长乐,“阿宁念书比我少时强。”
同妻子念叨着儿女经,赵勇不禁问,“怎么不见闺女们”
“长卿同渝哥儿出去了,阿蓉去诗会了,都还没回来。”
赵勇感叹,“竟比我这天天出去当差的还忙。”
凌氏笑,“她们小女孩儿,正是好时光。若没人理,我反要着急呢。”
赵长卿其实有一点小心事,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楚渝开口,而且,已憋了小半年了。今天楚渝叫她出来玩儿,她特意带上了给楚渝做的荷包手帕,说,“楚哥哥,你衣裳大都是湖蓝、天蓝、玉青、天青的,我做荷包挑的也是素雅稳重的颜色,你看喜不喜欢”
楚渝指了其中一个道,“给我换上吧。”
赵长卿道,“你还是回去自己换吧。”
“这里又没外人。”仆从早打发出去了,所以楚渝很是敢提一点过分要求。
赵长卿心里有事,便依了楚渝,给他把旧的荷包换下来,重换了新的去。两人说了会儿话,楚渝早看出赵长卿心不在焉来着,心说,这傻妞莫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要跟我说。
楚渝正思量着呢,赵长卿就开口了,因为不大好启齿,所以,赵长卿没直接说心事,反是道,“如今二月天,迎春花就都开了呢。”
“是啊,黄灿灿的很有几分春意。”
“要是到三月天,山上的杏花就该开了吧”
“上次我还带你去了,你不会忘了吧”难道他家卿妹妹想去山上观杏花这倒是好办。
别的时候,楚渝可灵光了,那简直是闻弦歌知雅意今天说到这份儿上,楚渝竟还不明白赵长卿几根葱管似的手指开始挠楚渝的荷包,半低着头道,“很久没吹笛子了啊”
啊
楚渝终于恍然大悟,问,“你不是想把退回给我的紫玉笛再要回去吧,卿妹妹”不知为何,最后一句“卿妹妹”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看楚渝这不情不愿的样子,赵长卿装傻道,“那不是你早就送我的吗”
楚渝寻后账,眯着眼睛打量着赵长卿,问,“当初是谁说着那些没情义的话,还把笛子还我的”
赵长卿有些心虚,“我,我那会儿不是吓懵了嘛。”
“现在不懵了”楚渝别的时候都很有风度,唯独现在,很是噎了赵长卿一下子,道,“某人还跟我说,此后不用再见面了。直伤心的我好几天睡不着觉。”
赵长卿不言语,楚渝很会自己发挥,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我了”
赵长卿依旧修闭口禅,楚渝知她素来害羞,强逼怕是逼不出来的,再说,这种事,强逼有什么意思。楚渝自有法子,他叹口气,回味当初的苦楚不易,道,“唉呀,我为你挨了多少打啊你看我这背上,现在鞭子印还没褪呢。”
赵长卿点点头,楚渝不满意道,“点头是什么意思”
赵长卿觉着,就是死人也得给楚渝逼得说了话。她实在受不了楚渝一句一句的逼问,何况,到底重活一回,赵长卿的胆子大了不是一点半点,便声若蚊蚋的小小声说了一句,,“喜欢。”
楚渝犹不知足,接着问,“有多喜欢”
赵长卿不解,疑惑道,“这要怎么说啊。”喜欢难道是可以用什么衡量的吗
“譬如,我喜欢你就喜欢的想到你就开心,见到你就高兴。见不到你的时候非常想见到你,一见到你就忍不住跟你说话,让你开心。就算见不到你,我心里也无时无刻不再惦记你。”楚渝温声道,“我就是这样喜欢你,你呢卿妹妹,你喜欢我吗”
楚渝是个很具有表达力的人,相形之下,赵长卿真没他的口才。赵长卿听完之后,话还没说,眼泪先刷的下来了。
楚渝忙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哭笑不得,“真是傻妞,哭什么啊我是想你开心来着。”
赵长卿抽了一鼻子,话也颠三倒四起来,道,“这,我,我,我这是开心才哭的。”
楚渝笑,“那也不要哭,你一哭就咧嘴,一点不梨花带雨,丑死了。”
赵长卿不乐意楚渝说她丑,道,“梨花带雨那都是骗傻子的,谁哭不咧嘴啊”
见赵长卿不哭了,楚渝笑眯眯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我还以为你一点不喜欢我呢”
“当然喜欢啦,不喜欢谁会跟你定亲事啊。”哭了一鼻子,赵长卿就格外坦诚了。
“那你当初还跟我说那些没情义的话,可叫我伤心了。”说着,楚渝还黯然了一下子。赵长卿忙道,“那会儿我是真的吓懵了楚姐姐到我家里来说你喜欢我,我怎么敢相信呢你样样都好,我爹才不过是六品百户,我哪里配得上你呢以前,我真的想都没想过我又很怕将军和夫人对我家不利,就忙去劝你了。其实,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平日里将军和夫人都很疼爱你,有什么事都该好好的说,别总犯倔。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