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又抱怨起来,“更有可气的,今天倒有许多人打听长卿。”
凌二舅笑,“长卿年纪小,也只是一打听罢了。”
其实让凌二太太不忿的是,打听赵长卿的人家明显比打听凌三姐的人家都要有档次。凌二太太酸溜溜道,“只看涣哥儿跟二姐儿这般投缘,就知姑舅做亲的好处了。”
凌二舅道,“儿子的事不急,我正经跟你商量,我是想着给三姐儿寻个读书人家儿的。哪怕家境寻常些,我也喜欢读书人。”
凌二太太皱眉思量一会儿,“没读书人家儿跟我打听闺女啊。”
凌二舅到底是一家之主,小事上都由妻子拿主意,大事他也是思量过的,凌二舅笑问,“在官学念书的学生如何”
凌二太太道,“若是在官学念书的,我是乐意。只是,也得看人品家里,只要人有出息,哪怕贫苦一些,咱们咬牙多陪送闺女就是。她熬上几年,总有好日子。”
凌二舅也是这个意思,夫妻两个商量定了,凌二舅道,“待我问问阿腾。”
事关姐姐的终身大事,凌腾真的是尽心尽力,父母有问,凌腾想了两日,道,“爹觉着,林皓如何”
凌二太太立刻道,“那也太穷了些。”
凌二舅向来很相信儿子的眼光本领,没理妻子的话,道,“具体说一说。”
凌腾道,“林皓今年十六,正好比姐姐大一岁,他成绩一直很好,比我早入官学,年年拿优等,就是家里贫寒些,其实也有一二百亩田地,只是上次他母亲生病,喝独参汤,把家里的银子都折腾光了。我们时常来往,听他说,明年就想下场一试的。就是学里先生,也说他能试一试。就是林皓这个人,也不是那等不通外务的书呆子。林太太的病已经给苏先生医好了,林皓侍母至孝,他母亲把他拉扯大也十分不容易。爹娘只看卿妹妹的祖母,我看林太太十分明白道理,跟赵家老太太差不多的人。”
凌二舅心下已有几分愿意,道,“赵老太太可是个明理人,原本你姑妈没嫁人时,赵老太太带着你姑丈住正房,你祖父祖母是想着,你姑妈成亲大约是要住西厢或东厢的。谁晓得他家老太太叫我们比照着正房量的屋子尺寸,自己搬到了后头院子住。你姑妈嫁过去没半年,老太太就叫你姑妈管家了。这些年,你姑妈日子何等痛快,你姑丈如今也是六品官身了。”
凌腾道,“我也这样想。要我说,这门亲事,现在提是林家不如咱家,待林皓功名得中,姐姐想找这样的亲事可不容易。”
听着父子俩说话,凌二太太又心动了,问,“你说的这样好,那林家的意思呢”
凌腾道,“去年林太太生病,身子就不若以往了。我看,林太太也是想早些给林皓成亲,也有个照顾林皓的人。就是林皓自己,未尝没有早些娶亲服侍母亲的念头。亲事就在这两年,我打听打听就是,若是有门,我再跟娘说。”
凌二太太笑,“好。你可得放在心上,我跟你爹都商量好了,不看贫富,只要人好就成。”
凌腾笑,“姐姐的终身大事,我怎能不放在心上只是一样,如今姐姐大了,我跟林皓关系也好,他不是那等攀慕富贵的小人,何况咱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若婚事成了,可得叫姐姐收敛着脾气些。”
凌二太太啐道,“你姐又不是老虎要都像你这傻蛋,日子就不用过了”
凌腾一笑,“我寻机问问,娘你就等着听信儿吧。”
林太太对凌家的感观当真不差,因苏先生治好了林太太的病,林太太带着林皓亲自往赵家致谢。一来二去的,两家就认识了。林太太跟凌氏不大谈得来,她跟赵老太太很说得来,两人都是寡妇带着儿子,尽管如今赵老太太儿孙满堂,两人说起话来依旧很有共同语言。
林太太常来常往,也不是没好处,她身上的一些小毛病,给苏先生随手治治,都有缓解。林太太是真喜欢赵长卿,尤其赵老太太还是个卖瓜的,跟人说话没别的事,就是夸自己孩子,主要就在赵长卿身上。如何孝顺,如何手巧,这都是有物证的,林太太也赞,“大姑娘针线没的说,就是我这做老了的,也不如她灵秀。”就是厨艺也是通的,林太太时常来,偶尔赵长卿做了点心,还常送林太太两匣子拿回家吃。而且,还通文识字,打小念书的。
林太太从不以贫寒为耻,只是如今真是深悔自家条件有限,儿子前程不定,如何配得上人家闺女。
凌腾一点是没料错的,林太太经过去年一场大病,身子再怎么调理也不如以往了,而林皓读书的事不能耽搁,林太太的确已经动了给儿子相看媳妇的心。
赵长卿虽好,林太太也很喜欢,但,赵家的家境,赵长卿的年纪,林太太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倒是凌腾半试探的提及自己姐姐,林太太颇是动心。
林太太动心不是没理由,凌腾本身的人品,林太太是真正经过见过的,再说赵家,凌氏是凌腾的亲姑妈,赵长卿还是凌腾的亲表妹。这样一想,凌腾的亲姐姐,林太太琢磨着,兴许比不上赵长卿,但,养女随姑,若能似凌氏那般和气知礼,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