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用的。千万别给人三两句好话糊弄了去。”
凌大姐笑,“看娘说的,我又不是傻子。娘放心吧,你说的我都记着。”说着又微红了脸,道,“我跟娘说,就是想要娘放心,我过得挺好的。”
凌大太太拍拍闺女的手,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非你好,我不能好。”
母女两个说了些私房话,夕阳西沉,陈大郎就带着妻子回家去了。凌大太太包了好些桂圆干红枣干蜜饯花生给他们带回去,道,“都是上好的,给你母亲尝尝。”
阿大郎温文致谢。
送走凌大姐夫妻两个,凌四姐直抱怨母亲,“偏就娘跟大姐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叫我们跟大姐说两句。”
凌大太太笑,“你大姐嫁得又不远,什么时候说话不行。我跟你姐有事情说。”
凌四姐笑,“是啊,娘你总是有事。今天家里及笄礼的礼单我都整理出来了,娘要不要看”
家里三个闺女,小闺女最是能干,这几年更是磨着丈夫学了几个字,很能看些账了。凌大太太笑,“晚上再看是一样的。”
凌四姐快人快语,“娘去瞧瞧吧,今年大舅母可是不得了,送了二姐好丰厚的一份及笄礼,比去年大姐及笄可丰厚的多。说不得是大舅母看上了二姐,要给三表哥说媳妇哩。”后头一句是扒在母亲耳根子边说的,很是低声。
凌大太太轻斥,“别胡说。”
凌四姐唇角噙着笑,“母亲只看我是不是胡说吧”
凌大太太一拍闺女的头,笑着屋里去了。大嫂的心事,她自有几分察觉,要按凌大太太的意思,她同娘家嫂子情分是好的,闺女给娘家嫂子做媳妇,有她的面子,有亲舅舅瞧着,总吃不了苦。何况,大哥家这几年日子过得很是兴旺,就是三侄子,如今也是官学念书,很有几分聪明。
这桩亲事,凌大太太也是愿意的。只是儿女亲事,没有她一人做主的理,总要跟丈夫商议一二,再者,这事向来是男求女,再没有倒贴的。哪怕是娘家嫂子有意,她也只做不知,方显得女儿矜贵。
凌大太太故做不知,嫂子许大太太可是行动派,没几天就又借由子来了凌家,话里话外的打听凌二姐的亲事,最后索性说了实话,“我是瞧着二姐儿长大的,她是我亲外甥女,自小脾气性子,我是尽知的。三个外甥女都是好的,大姐儿斯文,四姐儿伶俐,我都爱得不行。不怕妹妹恼,我却是最爱咱们二姐儿性子平和大度。我家涣哥儿,不必我说,妹妹也没有不清楚的,不说有多大出息,起码是个正经踏实孩子。他们表兄表妹的也和气,就是我,妹妹也是知道的,我并不是那等会刻薄媳妇的人,何况是二姐儿是我的亲外甥女呢。我今天舍出脸来亲自跟妹妹求她,日后我也不当她是媳妇,只当是个闺女。”
许大太太都这样直接说了,凌大太太也不是拿三作四的人,笑道,“像嫂子说的,再没有比咱们更亲近的了。只是这是二姐儿终身大事,我家上头还有老的,就是二姐儿他爹,也得他做主才是。”
“这是应当的。”凌大太太没有一口回绝,许大太太就知此事有门儿,笑道,“我就等着听妹妹的好消息了。”
凌二姐的亲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就是凌大太太的娘家侄子许涣。
定亲的时候几家子都去了,赵长卿偷偷瞧了一眼,来送定礼的许涣笑得仿似傻瓜,一脸自心下泛起的欢喜是掩都掩不住的。
真是难以想像,许涣竟有这样欢喜的时刻。她记得凌二姐婚后平平,许涣待她并不亲近,只是凌二姐是个心宽的人,吃得下睡得稳,前世的凌二姐还有句名言,“我才不死,越是咒我死,我越得千八百年的活着。管他多少庶子庶女,还不是都给我叫娘。任他跟谁海枯石烂吧,到头上不过是个姨娘,他又不敢把我休了,可见这海枯石烂也是有限的”
再回头看凌二姐红红的脸,以及胭脂下掩不住的羞涩喜意,赵长卿愈发觉着人生无常。在前世,凌二姐与许涣形同陌路,只是不知今生如何了
赵长卿暗暗叹口气,继续伴在凌二姐身边,陪凌二姐说话。
待回了家,赵长卿忍不住道,“二姐姐的亲事定得也太急了。”
凌氏换了家常衣裳,笑道,“什么急不急的亲舅舅家,知根知底,许大太太为人宽厚,这是我都知道的。许家三公子又是个读书人,再委屈不到你二姐姐的。何况许涣都十七了,许大太太能不急着亲事么。”
赵长卿从白婆子手里接了一盏茶递给凌氏,自己的一盏暂放在几上,并不急着喝,笑道,“说是亲舅舅家,做外甥女跟做媳妇能一样吗总该多思量才好。”
凌氏笑着喝了半盏茶,道,“你又操这没用的心,你二姐姐是你大舅母的亲闺女,你大舅母能不再三思量今天你没见着,唉哟,许家三郎那一脸的喜色,可见是很愿意的。何况,这亲事还是许大太太亲自跟你大舅母求来的,许三郎是一起玩到大的表兄,心下又喜欢你二姐姐,许家现在的日子也好过,你二姐姐天生就是个有福的。”
凌氏说的虽有几分夸大,也是实情,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