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慢慢来就是。先添了老太太和她们姐妹的,另外给阿宁的丫环总要我看过才成。”凌氏如今也算见识了些,很有几家子人家有二房妾室的。丈夫步步高升,凌氏心下也不是没有防备。
见凌氏样样都算得好,赵勇一笑打趣道,“哎哟,太太真是越发贤明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依太太的意思就是。”
凌氏笑,“今年花销大些,也不过是提前把银子花了,如今屋子收拾妥当,待日后阿宁阿宇娶媳妇,家里就不必大动了。”
赵勇点头道,“买后头院子的时候,我也虑到这个了。后头院子总要重新收拾,门窗还好,翔三哥前些年换的,是黄松的料子。屋里的家俱却是在屋子出租的时候在卖旧家俱的地方寻来给那些租房子人用的,不如咱们都换成新的。上等的木材也不必,就用松木就好。”
凌氏笑,“也好。”
夫妻两个商量半日,赵长卿听说后道,“我买的院子也有些破落,到时家里请了匠人来,也顺便把我买的院子收拾一回,重糊层墙纸刷个大白也够了。”
凌氏笑,“这简单。待出了正月再请匠人,到时我跟你说。”
赵长卿一笑,就去准备着逛灯市的事了。
今年灯市凌腾没跟来,倒不是凌腾不愿同姐妹们一道逛灯市,实在是凌大姐成亲,正月十八的好日子,凌大舅家也要提前待客,凌腾身为两房唯一的子嗣,他又素来周全妥帖,故此都在跟着凌大舅忙活,实在没空逛灯市了。故此,就是赵家姐弟苏先生母子同李明宝李明珠兄妹一起去灯市上玩儿。
正月十六晚上,楚渝叫赵长卿去了欧阳青峰那里。
赵长卿一身玫瑰红织金的裙袄,头上戴着一只小小的雀头钗,雀嘴衔下一串米珠,在发间一晃一晃的,对映着赵长卿耳际一对垂珠坠子,衬的赵长卿格外俏丽。
楚渝笑,“这身衣裳好看。”料子是他挑的,首饰也是他选的,果然很配他家卿妹妹。
赵长卿弯着唇角笑,“衣裳料子是师父给我的,这钗和坠子也是。”长辈所赐,是不兴掖着藏着的,要穿出来给长辈瞧一瞧才好。且又在正月里,赵长卿就换了这一身过来。
这傻妞儿
楚渝故意笑,“如今师父可是大方了,我以前跟着他,什么都没给过我。”
欧阳青峰笑,“这话说的不对,我记得时常给你顿打什么的。”
欧阳青峰素来风趣,苏白抿嘴一乐,赵长宁则咯咯咯的笑出声来。楚渝瞅这两个小东西一眼,暗叹真是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小尾巴啊真是不能理解,卿妹妹出门怎么总带着他们。
而且,两个小东西还特没眼力的爱显摆大家说一回话,赵长卿吹笛子给大家听,赵长宁立刻毛遂自荐说,“师父,我舞剑给你看吧”
楚渝眉毛一跳卿妹妹吹笛,要舞剑也是我舞剑,哪里轮得到赵长宁这小子楚渝皮笑肉不笑的劝道,“阿宁,这里哪里有剑给你舞,安心坐着吧。”
赵长宁想了想说,“没剑,有树枝也行啊。”他又不是那种特讲究的人,很能凑合。
欧阳青峰倒喜欢赵长宁率真的性子,命人找了把小剑给他用,赵长宁很是欢喜,于是姐弟两个,一个吹笛,一个舞剑,余者含笑观看,也很有几分趣味。
欧阳青峰笑,“长卿这笛子吹得很不错。”
赵长卿道,“我这点本事都是先生教的,如今在楚哥哥面前也是班门弄斧。”
楚渝心下微动,笑道,“你笛子吹的是不错,只是要我说,还能吹的更好。拿来我教教你。”他讨了赵长卿的笛子来,随手一横放在唇际,想着是赵长卿刚刚吹下的笛子,不禁心下一荡,便将赵长卿刚刚吹过的曲子又吹了一遍,一曲之后又跟赵长卿讲了一遍要注意的地方。
于是,两人就吹笛技巧讨论了一番。赵长宁听不大懂,依旧很是佩服,悄悄对苏白说,“阿白哥,想不到楚哥哥还会吹笛呢”他还以为楚哥哥只会舞刀弄棒来着。
苏白笑,“是啊,楚哥哥笛子吹的很好,肯定是精通音律的人,说不得还会别的乐器。”
赵长卿闻言道,“楚哥哥非但会吹笛子,琴也弹得很不错。”
说到弹琴,欧阳青峰想到一事,命侍姬取来一张七弦琴,对楚渝道,“你试试这张琴”
楚渝接过,直接横放在膝上,拨了两下,琴声沉厚清越,连赵长卿不怎么懂琴的人都说,“这琴很不错。”
楚渝十指灵活拨动,琴声如山谷溪流,十分动听。楚渝赞叹,“何止不错,颇具名琴之姿。”不禁问,“师父从哪儿得到这等好琴”
欧阳青峰慢呷一口香茗,笑,“这琴倒多亏了苏先生。”话到此止,实足的钓人胃口。
赵长卿好奇,“这话怎么说”
欧阳青峰温声道,“有一回苏先生去当铺里淘书本,正遇着当铺收了一副棺材”
苏白当铺竟连棺材都收
他实在忍不住问,“欧阳师父,收棺材不嫌不吉利吗”
欧阳青峰朗声一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