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外人。”
要说赵长卿本身还是内心良善的小姑娘,竟然被楚渝长嘘短叹的叹出不少愧疚感。不过,赵长卿也不是白活了这些年,她道,“要不是把你当做哥哥,我也不会给你做那许多荷包手帕啊。”说着,她还扯出凌腾做了回挡箭牌,“就是我舅家表兄,我都没给他做过。”
楚渝心下暗喜,面上装模作样的问,“就是你凌家的那个表兄啊”
“是啊。”赵长卿很实在的说,“除了我家里的长辈,就给你一个人做过。”
楚渝内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他深谙徐徐图之之策,展颜一笑,曲指敲赵长卿额角一记,“这还差不多,总算哥哥没白疼你这许多年啊。”
赵长卿回手敲他一记,“快走啦真是不中用,才走了这几步就走不动,你不是故意的吧”
竟然被说不中用
楚渝愤愤,“个没大没小的丫头,你说谁不中用”
赵长卿起身,咯咯直笑,“还没器量,我就开个玩笑,也值当当真”
楚渝把赵长卿坐过的手帕捡起来,死皮赖脸的装娇弱,“过来给我当手杖扶一扶,这路难走的要命。”
赵长卿眯起一双杏眼,上下打量楚渝,怀疑地,“来之前难道你没打听好路线”
楚渝一脸苦恼,“这不是要抄近路么,这条小径我也是第一回走。”
赵长卿依旧不大信,道,“我都不觉着累,楚哥哥怎么会累成这样,不是装的吧”楚渝惯来会戏弄人。
楚渝拍赵长卿马屁,“妹妹你不是天赋异禀么。”
赵长卿只好道,“那就再歇一歇吧。”
“没事,也歇得差不多了,走吧。省得你再说我装”楚渝不肯歇着,结果,走了没多久就慢慢落在了赵长卿身后,而且伴随着呼吸愈发急促,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赵长卿想着再歇一会儿,楚渝不知发了哪门子牛心,死活不肯歇,还说不能在小丫头面前丢脸、绝不能被人怀疑人品之类的话。
“要不是你以前常糊弄我,我也不会随便怀疑你。”赵长卿简直难以理解楚渝的古怪脾气,长叹一声道,“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就不丢脸啦”
楚渝勉勉强强滴表示,“那我也不用歇,要不,你扶一扶我好了。”
赵长卿一拍脑门儿,笑,“亏得你提醒,我倒笨了”
楚渝心花怒放,伸手就要去扶赵长卿的肩,不想赵长卿回身一跃,楚渝手没搭上赵长卿的肩,反是险些闪了自己的老腰。赵长卿快走两步,手脚俐落的爬上山畔,寻了一株腕粗的野生小树,轻轻一折,就折断了。然后,赵长卿用白嫩嫩的小手轻松的除去了小树上的旁枝,比较了下高矮,再截去一段后,笑眯眯的递给楚渝,双眸弯弯,脆生生道,“楚哥哥,你拿这个当手杖,可不就轻松多了么”
真是
楚渝到底是强横的实力派演技,面对赵长卿天真漂亮的脸孔,楚渝哪怕憋闷的心里想喷血,他依旧微笑的接过赵长卿为他做的手杖,试了几下,诚心诚意的夸赞赵长卿,“果然好使的很。”
赵长卿用帕子给他擦一擦脸上的汗,笑容如同清晨的小露珠,“走吧。”
楚渝只觉满心烦躁都随山中清风远去,他依旧走的不快,也死了趁着周身无人占人家姑娘便宜的心,沿路同赵长卿介绍山间许多树木的种类,偶尔还会遇到野兔山鸡跑过,楚渝连山鸡的品种都知道。
赵长卿则认得许多春天的山菜与药草,楚渝笑,“要是咱们两个的话,在山中住两个月估计都不会饿死。”
赵长卿道,“怎么可能饿死山中有这许多吃的呢。我听祖母说,有一年蛮人打进边城来,许多人就是躲到了山里来才活了性命。”
两人说着话,到将将中午时才到了楚渝说的风景极好的地方。的确风景极好,杏花掩映之中,一眼清泉在花阴中闪烁着粼粼水光,另一侧则是壁立千仞,青山巍峨。
在这杏林之中,青山脚下,清溪环绕间,三间木屋格外的朴拙可爱。
赵长卿原地转了个圈,“不枉走死走活走这么久。楚哥哥,你累不累,赶紧坐下歇会儿吧。”
楚渝道,“屋子里有茶具,你去搬出来,咱们煮茶喝。”
“嗯,那你歇着吧。”赵长卿进去搬东西,楚渝想了想,还是跟着去了。赵长卿搬茶具还有专门用来煮茶的红泥小火炉,还有煮茶的茶具,楚渝张开两把湘竹躺椅,又去提水。
赵长卿跟在一畔,道,“水可真清啊。”
“这小湖里的水是山中清泉形成的,这泉就叫杏花泉,非但清澈,还有淡淡的甜味,你尝尝就知道了。”楚渝汲上一桶清水,用水瓢舀了些递给赵长卿。
赵长卿尝了一口,咂吧一下,笑,“嗯,果然是甜的。”
楚渝笑,“甜也不要喝生水,今年的明前茶已经下来了,我带了来,咱们正好煮些茶喝。”
“好啊。”
楚渝细心的煮水,赵长卿四下跑去观赏春景,楚渝也不去管她,不一时待水煮滚,赵长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