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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瓶,转开视线。

她木然的盯着前方,片刻后,困倦感袭来,又睡了过去。

孙律把她的脑袋掰过来,落到自己肩头,观察了下赵饮清扎着针的手背,随后就默默的陪着。

医院人来人往,医务人员病患家属不停的进进出出,但人员基数还是在缓慢减少,渐渐的耳边的杂音少了,小孩子一个个被抱离,拥挤的过道开始变得宽敞,医务人员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

孙律抬头看挂钟,已经过十一点,他按了呼叫器,换最后一瓶点滴。

赵饮清就是这时候醒的,她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靠在孙律肩头,连忙坐直身体,快速看了他一眼。

孙律动了动酸麻的胳膊,往座椅把手一靠,凑近她说“过分了,睡醒就翻脸不认人,刚才是谁睡到流口水来着”

赵饮清连忙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尴尬又局促,退烧后惨白的脸,顿时又爬上来点绯色。

孙律嘴角轻轻一勾,坐回去,说“别紧张,开玩笑的。”

赵饮清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有毛病。

点滴挂完果然已经过零点,两人走出输液厅,兜头一阵冷风袭来,真是神清气爽。

孙律招了一辆出租车,将手脚还在发软的赵饮清给塞了进去。

这个点返校,路远

不说,还有门禁,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在宿舍,就算有别的人可以帮把手,也不是多方便。

孙律的意思是就近找个酒店入住一宿,明天起来再说。

赵饮清觉得这样不合适,又不是真正走投无路没地去,没理由因为生病特意去开房。

而且还是跟另外的男人,说出去像什么话,理由再充分都站不住脚。

僵持片刻,孙律妥协,将人送回学校。

离开前,他说“明天下午我再过来接去医院。”

“不用了。”赵饮清咳了几声,“我自己去就行,输个液也不是大事。”

孙律只当没听见“到时我再给消息。”

“我说不用了,就算要陪我去,也应该是付泽,不是你。”

孙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所谓的付泽是谁,等回过神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凉凉的盯着在那垂头耷脑的赵饮清,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冷笑了声作罢,快速转身走入沉沉夜色。

赵饮清看着疾步走远的身影,捂着嘴又咳了声,回身进宿舍楼。

被叫起的宿管阿姨脸色不太好看,发现晚归的学生真是因为身体原因后,态度稍微缓和了点,给开了电梯,同时好心嘱咐了句“晚上多盖点被子,这个天就是容易感冒。”

赵饮清点头,道了声谢。

紧接着愣了一瞬,好像孙律跑前跑后大半宿,别说谢,她似乎都没说句好话。

回想起分别时孙律寒心的脸色,赵饮清目光稍稍暗了些许。

但是返回到几分钟前,她依旧会保持同样的态度,话虽然不好听,理却是那个理。

何况利落的拒绝,比优柔寡断的丝连要好上百倍。

赵饮清轻手轻脚走进宿舍,听见声音的丁芷琪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小声说“回来啦,人怎么样了”

“好些了,还没睡”

“还没睡着,刚才发消息没回,我们还担心怎么了。”

赵饮清换鞋,吃力的爬上床,脱衣服,一边回应“手机放在衣服兜里,都没拿出来看。”

“没事,赶紧睡,明天的早课我帮你请假。”

赵饮清“嗯”了一声,钻进被窝。

第二天挂点滴,赵饮清是自己去的,瓶数没第一次多,挂一下时间也快的,没必要拖着别人。

尤其付泽在准备考研,她不想拖累他。

结果挂到一半,孙律走了进来,径自到她身边坐下。

“怎么来了”赵饮清惊讶的说。

孙律装聋作哑没吭声,在那玩了一个多小时手机,直到点滴挂完,两人一起返校,到离开他都没跟赵饮清说一句话,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第三天依旧如此,赵饮清心里一阵好笑,也明白那日凌晨的话把人给伤到了。

她看了眼孙律僵硬但仍旧精致的侧脸,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放低声音说“等会一起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孙律当没听见。

不多时,他将手机往兜里一放,冷声说“喝点粥吧,消消火。”

点滴挂完,两人打车去了一家海鲜粥馆,人满为患,意爆棚。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有一桌吃完,站在边上等服务员收拾完,面对面落座。

孙律将菜单转了个方向推到赵饮清面前。

“我都可以,看着点。”

孙律点了份扇贝粥,另加几份小点心,给各自放好碗筷,拿小碟子放醋,随后掏出手机接着在那刷,并没有要交流的意思。

邻桌的年轻妇人正在追着小男孩喂饭,另一边的单人桌是个埋头进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