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杰被这么提醒了一下,立刻就恍然大悟道“哦我记得当时那个学生小小年纪就全款买了一套房,我还记了好久呢”
闻歆的眉目轻松了点,急忙问道“那你还记得当时的具体流程吗”
“哎呀这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吴杰慢慢地回忆着当时的事情,一边朝两人说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小时后,吴杰实在是回忆不起更多的东西了,两人只好拜别。
结合吴杰和程星北的话,闻歆差不多能够构建出当年的事情经过。
原来张顺花挂出房子的第一天,程星北就正巧在查找租房信息,这房子挂出的价格低廉,程星北立刻就打了电话给去中介,吴杰二话不说骑着小电驴就来接了程星北去看房。
全程都是吴杰陪同,而房主张顺花根本没有露脸。
程星北记得,当时看房的时候,房子里还有人在居住的痕迹。
后来很快,房子的价格就敲定了下来,程星北当时意思意思砍了一万的价,房东那边也很快同意。
过户手续办好,等程星北再拿到钥匙去看房的时候,这个房子除了硬装以外,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至于为什么原本就生活在云市的张顺花要把房屋的买卖流程全部委托给吴杰,吴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办理委托,是要给被委托方钱财的。
能额外赚取一些钱,所以吴杰当时什么也没问,就接了委托。
不过吴杰回忆着,当时张顺花好像特别急用钱,房子价格挂得低,每天都打电话来问流程办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所以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顺花才会疯掉”闻歆盯着纸面上潦草记录的信息,喃喃自语。
程星北道“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张顺花的儿子。”
闻歆怔怔地点头。
“为什么尸体在殡仪馆停放了这么久,她的儿子却从未露面”程星北又提出了一个点,道,“我觉得你应该回局里,查询一下这个儿子的具体信息。”
“你说的对”闻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局里。
说了几句,她就诧异道“你说什么”
而后她神情严肃地挂了电话,转头对程星北道“张顺花的儿子出现了,去殡仪馆收敛了他母亲的尸体,然后直接拉去了火葬场。”
“案发距今还不到4时”程星北沉吟道。
“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闻歆接话道。
程星北开车把闻歆送回了市局,她打了个招呼就挎着一包零碎资料冲进了门。
一名刑警迎面而来,道“闻队,这边”
依旧是会议室,所有出去走访的刑警全部回来了。
黄岩率先道“殡仪馆那边给我们来了电话,说张顺花的儿子出现了。”
“怎么”闻歆急忙道。
“薛柏,男,28岁。亲属关系就不用多说了,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这里只有他到18岁的档案”查询资料的同事道。
“为什么”
“是这样的,他在18岁那年考去了国外一个医药大学,然后就没回过国了,后来毕业直接拿了科研人才绿卡,然后三年前转国籍的时候才回来了一趟。”
“不是我国公民了”闻歆诧异道。
“对,不是,所以资料有限”调资料的警员叹气道。
闻歆又感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
资料库中薛柏的照片只有前段时间办理签证时候留下的,照片上的青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忧郁,不过却还是个帅气的男人。
她按着脑袋,低声道“张顺花当年卖的那套房”
“对,”另一名警员接口道,“我这里也查到了一些资料,张顺花从很早起就有赌隐,丈夫在世的时候还比较收敛,12年前她丈夫去世,就收不住手了,我怀疑卖房也是因为赌。”
这一线索说出来,众人交头接耳。
黄岩道“难怪当儿子的对母亲这么冷漠,甚至几年都不回来一次,原来是因为这样。”
如此一来,薛柏冷漠态度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闻歆却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的眼前越来越黑,脑袋一顿,忽然又抬起了头。
黄岩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像打瞌睡一样顿了一下脑袋,急忙要问。
哪知闻歆又抬起了头,恢复了精神的样子,扫了周围一眼。
紧接着,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脸色有点难看。
有人道“闻队,是不是要去走访一下这个薛柏”
“可以,你们去走访,”闻歆冷冷道,“不是说张顺花好赌吗找找她曾经的赌友,看看她是不是欠钱了。”
“这也是一个突破点。”旁人急忙记下计划。
提起张顺花好赌的那个警员又道“我查了张顺花近几年的银行账户,从八年前起,每月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笔款从国外汇来,应该就是薛柏汇来的钱。”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