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这抠门的帅哥,真替他女朋友掬一把同情泪。
进屋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秦家越没去打扰洗澡的安兴。可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能装花的东西,他又叩开一听啤酒,喝光了把花插进去。
这一听喝的有点急,加上刚才那四听的堆到一起,让他浑身上下热的有些冒火。脱得就剩条牛仔裤,他斜靠到床上,拿过正在充电的手机。不留神碰到了桌上的鼠标,休眠状态的电脑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
就差几厘米的距离,秦家越没法躺着看手机,于是起身去给充电头换个插槽。他看到了亮着的电脑屏幕,脑袋“嗡”地大了一圈。
壁纸上的人他认得,不是什么明星,而是安兴的同事,他之前帮钱越给安兴送东西时碰见过。好像是姓姚,叫什么不知道,就知道是个医生。
安兴从浴室里出来,见秦家越光着上身,说“你要洗澡的话得稍等会,热水被我用光了。”
秦家越回过头,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安兴看到屏幕亮着,皱皱眉,走过去把笔记本屏幕扣上。他又看到了插在啤酒听里的花,扣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屈起。
沉默在空气中发酵,就在安兴觉得自己不得不说点什么时,突然听到秦家越问“你喜欢他”
安兴垂下眼“说不上,就是关系不错的同事。”
一听就不是真心话。
空间太小,距离过近,已经练出棱角的胸肌就这样在眼前缓缓起伏。安兴错开目光,又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我去洗澡。”秦家越丢下话,转身钻进浴室。
安兴愣了一会,突然回过神“诶那是冷水”
“哗”
秦家越从头冰到脚。
又一个五年后。
“家越,先走了啊。你也别忙活了,今天情人节,早点回去过节。”
“嗯。”
跟同事点了下头,秦家越抬手搓了搓看报表看得发花的双眼。五年前的今天他头一回尝到什么叫“失恋”的滋味,以至于到了每年的这一天,整个人就完全提不起精神。
自从知道安兴心有所属后,他便决定放弃。后来也谈过恋爱,但都极为短暂,最长的一段也没超过三个月。投入不进去,总在对方身上寻找安兴的影子,注定不会有结果。
进入职场,社交圈更宽阔,但仍旧没有人能像安兴那样,让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对方旁边就感觉很温馨。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出发点。
他想方设法地找机会接近安兴,送饭、接送上下班、平日里的关心问候也不少。但安兴是个过于坚强的人,他所作的一切似乎都无法触及到对方内心最柔软的那处。他订了束花,店铺信息显示今天早晨九点就送到了医院,可到现在了,安兴那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拿起手机翻了翻,安兴还是没理他。秦家越叹了口气,拉开抽屉拿出车钥匙,下班回家。
出了电梯,秦家越一愣。安兴抱着一大束花,正在和前台吵架“我说了我是他朋友,你打个电话上去跟他确认一下行不行”
前台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好意思,现在都下班了,您可以自己打他电话叫他下来接您。”
“我手机今天接病人的时候给摔了,要不我至于求你”安兴气哼哼的把屏幕碎成蛛网的手机往台子上一摔卡啦,又多了条裂缝。
“安兴哥”秦家越赶忙跑过去,揽住他的肩边往门口带边问,“你怎么来了”
“我手机诶”安兴回手把手机抓起来,冲前台瞪了下眼,又转脸对秦家越说“今天早晨接病人,妈耶,小三百斤,往床上拽的时候差点没给我胳膊拽断了,结果光顾着弄他了,手机啪嗒摔地上,还让阮思平给我踩了一脚”
秦家越笑笑“嗯,让他赔你一个新的。”
“那小子跟我哭穷”安兴愤愤不平,“我收着花,想说给你打个电话吧,嘿,手机屏幕都漏液了,开机开出啪的一声响,吓得我差点拿灭火器喷它。”
看着安兴那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样子,秦家越恨不得低头咬他一口。十多年前钱越第一次带他去福利院做义工时,他就喜欢上这个嘴巴很厉害的哥哥了。哪怕是再糟心的事,只要从安兴嘴里说出来,都可以把人逗笑。
安兴持续地叨叨“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今天过节的份上,我肯定得押着那丧货去给我买个新手机。送女朋友个包一万多赔我个两千多的手机倒没钱了,骗傻子呢他”
“我给你买一个去吧。”秦家越说着,抬腕看了眼表,“还来得及,卖场今天应该都到十二点才关门。”
安兴突然卡壳,抱着花,立在原地。秦家越看他不走了,问“怎么了”
“元宝我没那个意思”安兴垂下眼,口气正如五年前不肯承认自己喜欢姚新雨时的那样,“我不是来找你要礼物的,其实就是想把花还给你。”
秦家越忽觉鼻子一酸,勉强撑出笑意“不用跟我见外,再说,你把花还给我,我也没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