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烂事施泠还能不知道
池骋恨不得踹方泽一脚,“他妈的都怪你,一边呆着去。”
方泽无辜,“怪我干嘛,女人都这个脾气,我除了这能去哪儿。”
池骋靠着门揉了揉发顶蓬松的发。
过了一会儿实在没动静,他脸色更差地踹了一脚方泽,“走了。”
方泽起先还以为他要赶他走,迷茫地看他。
看池骋自己开了203整个寝室的门出去了,才追上去,“去哪儿”
池骋看都没看他,“求原谅呗。”
方泽跟着他下了楼,开了寝室楼的大门,两个人都没穿外套,冷得一哆嗦直缩脖子。
方泽问他,“这是干嘛”
他一边把门重新拉回来,“冷死了。”
池骋乜他一眼,“堆雪人。”
方泽眼睛睁大,“好主意,”他又看了一眼,“有用吗”
池骋也冷,一鼓作气开了门,走了一步出去,“我跟你说,你知道为什么她们明知道这是过去的事情还生气吗”
方泽无语死了,“不知道。”
池骋恨铁不成钢,“她们其实就是要个态度,过去的是过去了,她们要是真介意就分手了,就是气不过,想要看个诚意。这个时候就要换个思路,光低声下气道歉是没用的。不如给她个惊喜,就算是台阶了。”
方泽马屁拍的及时,“高明,但是还是太冷了吧。”
池骋呵了口气搓了搓手,“我也冷。”
两个人都只穿了单薄的毛衣或者卫衣,在零度上下的冰天雪地里,很快身上的热量就散完了,还没来得及拨几捧雪,池骋也受不了了。
“卧槽真冷。”
幸亏走之前拿石子卡了寝室楼的大门,回去找认识的人各自借了件外套和手套。
池骋嫌人家的羽绒服不好看,在冻死和好看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穿上了,走之前还把人家衣柜不死心地翻了一遍,确实都不符合他的审美和气质。
叹了口气。
身上暖和不少,池骋这回耐心十足,细致极了一点一点地把雪球拍实了,又不停地把地上蓬松的雪拍上去,时不时退后看看整体形状再做修补。
两人在寝室楼下堆雪人,方泽还沉浸在“凄凄惨惨戚戚”的心境里。
“唉,明天都平安夜了,被我女人关在门外挨冻。”
池骋指点他,“你鼻子歪了。”
方泽不乐意,“你鼻子才歪了。”
池骋干脆给他把雪人的鼻子掰下来,“要是有个胡萝卜就好了。”
方泽手里拿着雪柱子,一头栽倒仰天叹息,“我只想要ta。”
池骋看不上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给他扬了一脸雪沫。
“清醒点。”
方泽也不抹掉,“我想起来一首歌。”
池骋“嗯”
方泽哼起来,“oney oney christas, rry rry christas”
池骋笑了声,跟着唱。
两人还没唱几句,路过的外国人看见了他们堆得雪人,夸了一句。
顺便说了句,“rry christas”
池骋和方泽回答他们的同样是一句“rry christas”和手里团好的雪球。
男人是永远不会长大的。
这样随便扔雪球认识的关系,都能互相打雪仗,一起疯玩到把其中一个外国人整个人除了脸部全埋在雪里。
池骋刻意小心着别把他雪人碰倒了。
打着还在说“be carefu”,因为这句话被方泽砸得吃了一嘴雪。
打过一场雪仗,浑身上下都暖了,池骋精雕细琢地把最后一点完工。
最后看向地上的作品时候,眼神真有些温柔了。
方泽差不多时间大功告成,“喊她们看”
池骋制止他,“等会儿。”
他把羽绒服和手套摘下来,“先还回去。”
方泽这回明白了,是博同情的手段,“这么奸诈的吗”
池骋笑了笑,“策略。”
房间里的施泠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
说实话,施泠想整治池骋的想法,由来已久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刚在一起每天柔情蜜意,池骋除了雅思,其实对她无可挑剔。
这回看他吃瘪,而且丝毫没有正义立场,施泠最开始还心下愉悦。
然而看他就随意讨饶几句没了动静,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都没有回来。
心道他多半是和方泽一起找地方玩游戏了。
果然男人一起就是没学好的。
施泠一肚子火,重新换了衣服回自己房间。
刚窝在床上拿手机看了会儿电视剧。
就听见自己的窗户被砸的砰一声响。
施泠有点愣。
很快又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