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家里醋缸又翻了 倪多喜 4601 字 11个月前

冬去春来, 万物复苏。秦桑一场风寒总算在春天来时彻底好了。

三月初的时候,傅连溪总算能休息一段时间,那天秦桑坐在廊下和茯苓学绣香囊。可奈何她笨手笨脚,实在做不了这种精细的活, 学了半天, 一块布被她缝得歪歪扭扭不说, 还把手指头给扎破了。

“这怎么这么难弄啊”秦桑皱着小脸, 从来没这么发愁过。她去瞅一眼茯苓绣的, 再看一眼自己绣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小脸皱得愈发紧了。

她公主小脾气上来, 使气不做了, 把绣得歪歪扭扭的布料和针线一并扔回篮子里。

晃回房间去, 找药擦自己手指扎破的伤口。

她坐在桌子前, 拿一根小棉签蘸了药膏擦手指,十根手指头扎破了三根,虽然都是小伤口,可十指连心,实在是痛。

她想到傅连溪,他身上那些伤,得多痛啊, 可他从来不坑一声,也没有人关心他,总是自己独自承受那些。

她想起来就心疼,眼睛酸酸的。

“大人。”她正眼睛发酸, 听见茯苓在外面喊了声大人,吓了一跳,赶紧眨了两下眼睛,抬头看向傅连溪的时候,已经露出笑容,“你回来了。”

傅连溪见秦桑眼睛有点红,他愣了下,走进去,“怎么了哭了”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药膏瓶上,再看一眼秦桑捏着的手指,不由得皱眉,“手指怎么了”

他走过去站在秦桑面前,拉起她手来看,看到指尖细小的针孔,眉心拧得更紧,“怎么弄的”

秦桑道“就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她下意识想把手抽回去,可傅连溪不放,压着眉眼不悦地看她。

秦桑“”

傅连溪看她一眼,随后才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他一手握着她手指,一手拿过来药膏,拿一根干净的棉签帮她擦药,“怎么会被针扎到”

秦桑道“我跟茯苓学绣香囊啊,谁知道那玩意儿那么难。”

傅连溪皱眉道“好好的绣什么香囊。”他擦完一根,又拉起秦桑其他几根手指细心检查,确定没有伤口了才把棉签扔下。

他将她手指合拢握住,抬眼看她,“疼不疼”

秦桑委委屈屈,“疼,我都哭了。”

傅连溪看秦桑眼红红的样子,好笑又好气,他命令她,“以后给我离针线远点。”

秦桑撇嘴,“我还不想弄呢。”

她说着想把手抽回去,傅连溪握着她不放,她抬眼去看他,他也看着她,“不是说要带我去见见你母亲什么时候去”

秦桑一愣,她眼里露出惊喜,“真的吗你能休假了”

傅连溪嗯了声,他看着她,“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拜祭你母亲”

秦桑想也没想,说“明天吧,明天就去。”

秦桑的母亲葬在南国,可她被送出和亲那天,就再也不能回去了。她将母亲的牌位供在扬州的千佛寺,请寺庙里的师傅为母亲诵经超度。

她之前住在扬州时,时常上山去拜祭母亲。

她想着要带傅连溪去拜祭母亲,次日早早就起了床,和傅连溪吃过早饭就准备出门。

马车在外面停着,秦桑先一步钻进马车里。

傅连溪负手从府里出来,低声和唐风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事情急报给我。”

“是,大人放心。”

去扬州路上要走好几天,幸好马车里舒适,秦桑坐累了就困,一路倒也不太累。

她其实很喜欢扬州那个地方,山好水好,流水潺潺。

在路上十来天,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

正值扬州城最美的时节,河岸边柳枝开出嫩芽,花开满城。

秦桑和傅连溪到了扬州时,就先去了千佛寺拜祭母亲。

去千佛寺的路上,傅连溪听秦桑说起,母亲因为身份低微,过世后也不能葬在皇家陵园,只能葬在皇家别院。

“父皇送我出来和亲时,告诉我,出了南国,我便是大秦的人,无论我大秦过得好不好,此生都不能再回去。”

“其实我也不想回去。”秦桑说着,去看傅连溪,又道“傅连溪,你知道吗,我是在冷宫长大的,我出生时,有道士替我算命,讲我刑克六亲,对周围人不好,我父皇对我厌恶至极,将我和我母亲都关在冷宫。后来母亲过世,我就一个人待在冷宫里。”

傅连溪从未听秦桑说起过此事,他听得皱眉,往山上走的脚步停下来,他侧过身看着秦桑,握着秦桑的手,眼里有心疼,“为何没有告诉过我”

秦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虽然在冷宫长大,但我心态挺好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开朗吗”

她说着,又想到什么,忽然很认真问傅连溪,“就是那个道士说我刑克六亲,接近我的人都不会好,傅连溪,你怕不怕”

傅连溪眸色沉沉,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桑见傅连溪只是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心中惴惴,紧张得下意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