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近乎刺进被汗水浸湿的掌心。
“夏小姐,您觉得我们戏班这场新出的戏如何,是不是很有意思”
夏琳精神恍惚地看着戏台,猛然被萧铃铛的声音惊醒,下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都浑身冒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夜风吹过,夏琳只觉得刺骨的冷,透心的凉。
萧铃铛唇角轻弯,幽幽道“但我总觉得剧本还有些不足,不知道夏小姐有什么高见,可愿意指点一番”
夏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戏台下所有观看表演的鬼都默默地注视着她。
紧跟着,她就看见了另一幅更为惊悚的画面。
所有的鬼都长着一张郑惜的脸
前面,后面,左边,右边
她被数不清的“郑惜”包围在中间,所有“郑惜”的表情都不一样。
怨恨的、微笑的、愤怒的、开心的
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和种种负面情绪将她淹没,夏琳最终崩溃的蹲下抱头大哭起来。
“别过来都别过来”
“我也不想的别怪我”
“要找你找他,不要找我啊”
夏琳语无伦次的尖叫着,害怕到了极点,恐惧到了极点。
最终,终于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马管事看向萧铃铛,“大小姐,您看这”
萧铃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泪眼朦胧。
“不用管,就让她在这儿躺着吧,收工收工,该回家睡觉了,你们也散了吧。”
“工钱找萧似领去,他在江宅那边等着你们呢。”
熬夜对皮肤不好,她得赶紧趁着今天星期日回酒店睡个美容觉,星期一还要继续拍夜戏呢。
萧铃铛穿过荒草丛,走向街道旁停着的车。
沈乔和薛向北在后台睡的呼噜震天响,沈子夜也在驾驶位上睡了过去。
察觉到一袭冷意靠近,三个人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瞬间转醒。
“铃、铃铛你看完戏了啊”
沈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萧铃铛撇撇嘴,“早说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听戏,就不会困成这样了。”
沈子夜抖了抖嘴角,这不是困不困的问题,而是今后的日子里会不会失眠的问题。
被鬼淹没不知所措的感觉,大概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想感受第二次。
“夏琳人呢”
“还在草里躺着呢。”
沈乔一惊,“你把她吓死了”
“没呢,还是热乎的。”
萧铃铛打了个哈欠,神色遗憾。
“唉请她看戏钱没收,戏班改进建议也没问到,实在亏大了。”
“”
他们才不信萧铃铛真的只是好心请夏琳看戏,分明就是打击报复
以后不管惹谁,都绝不能惹到萧铃铛。
这出戏前前后后都是沈子夜策划的,沈乔看了他一眼,有些佩服这家大哥的淡定。
他从来胆小,是做不到在保持淡定的情况下还能“助纣为虐”的。
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他大哥以外,没人能hod住这么个“特殊”的未婚妻吧。
对于沈乔的想法,薛向北深以为然。
虽然萧铃铛漂亮的不正常,可她真的吓人呀。
不管她的容貌有多出色,大半夜看到她的模样,是个男人都得痿。
清晨,绒毛细雨轻轻拍打在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狼狈的夏琳终于悠悠转醒。
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她浑身僵硬,瞬间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但周围什么也没有,她躺在一片荒草里,周围既没有什么别墅,也没有什么戏台,昨晚上的一切都是幻觉。
手机已经恢复了通讯信号,夏琳看着上面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再次忍不住后怕地哭了起来。
短暂的周末时光转瞬即逝,容师师本想趁休息时找夏琳好好的聊一下未来的发展计划和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琳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直到星期二的时候,夏琳才主动给她打来了电话。
“夏琳姐周末,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你”
“我一直在医院里。”
夏琳的声音透着几分淡淡的疲惫,容师师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语。
“夏琳姐生病了么我都不知道哎,不然一定去看你。”
“先不说那些了,师师,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
“夏琳姐尽管说就是了,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你。”
夏琳感激地道“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想管你要一张上次的那种符纸。”
容师师心下漏了一拍,“夏琳姐,你要那个做什么”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我遇上了些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