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梅罗二世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对她的好感度涨到了80,她本应该为她得到了他的心而感到开心。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会碾碎他的心,她就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在这复杂的纠结之外,她又非常单纯地因为他开心而感到开心。
“到底是因为搞不清才喝的,还是为了搞不清而喝的啊”
埃尔梅罗二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变得更疼了,他没好气地扯了一把少女的头发,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放轻了。
“真是的,也替我想一想你们两个都喝多了,善后的人可是我啊”
用干燥柔软的毛巾胡乱擦了擦少女洗干净的脸,埃尔梅罗二世又一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少女从浴缸里抱出来,用大大的浴巾把她包起来,艰难地扶到小马扎上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干毛巾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想那么多做什么。”他轻声对着已经又一次昏睡过去的少女说道,“这种小问题我早就想明白了。”
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还是怎么把这个比猪还要沉的醉鬼搬进她自己的房间才是当务之急啊。
埃尔梅罗二世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发出了一声仿佛从肺腑里挤出来的长叹。
这才是大问题好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埃尔梅罗二世只觉得头疼欲裂。
但到底是因为昨晚喝的酒,还是因为穿着湿衣服着了凉,亦或是因为现在门外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哈哈哈哈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山根,这才从床边摸到眼镜戴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挣脱了温暖被窝的封印,深呼吸了几下冬日清晨微冷的空气,硬逼着自己将双脚塞进了冰凉的拖鞋里。
好想赖床。
今年29岁、为人师表、成熟稳重的青年男子如是想道。
当然,就像过去在时钟塔里一样不,准确说,就像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每一个早晨一样,这种事情完全是妄想。
“喂小子起来了”
伴随着这道鲁直的男声,卧室的拉门被人呼啦一声拉开了,身穿“大战略”t恤的魁梧壮汉大踏步迈进房内,将还迷糊着的瘦高青年抓起来,像摇小鸡一样晃了两下。
“一会儿还要开作战会议,快点起床了小子别睡了”
“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埃尔梅罗二世连忙抬起手来,还将两只眼睛都睁开来表示自己的清醒,见他这样,rider这才满意地撒开手,又像一阵旋风一样从他的房间里刮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余和小姑娘在门厅等你”便又消失无踪。只留下无比头痛的埃尔梅罗二世揉着自己的脑袋,从胸臆深处发出了一声充满怨恨的叹息。
昨晚拉着人喝到两点半的混账到底是谁啊
勉强把自己收拾出了一个人样之后,埃尔梅罗二世睁着一双通红的惺忪睡眼走到门厅,迷迷糊糊地接过格蕾递来的面包片叼在嘴里,一边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机械咀嚼着,一边近乎无意识地迈开双腿,跟在芙蕾德莉卡身后。
然后在坐上轿车的一瞬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等等”他吓得连面包片都掉了,“喂、芙蕾德莉卡开作战会议为什么要开车”
不不不重点不是为什么要开车
埃尔梅罗二世在内心激烈地惨叫着。
重点是为什么又是你来开车卫宫切嗣呢堂堂魔术师杀手不会开车说出去不丢人吗他驰骋沙场那么多年都是靠自己的腿吗不可能吧
等等等等,他还是先搞清楚为什么开一个作战会议要开车的问题吧如果不用开车不就代表不用坐爱因兹贝伦的车了吗
“我没有说吗今天的作战会议在远坂家开哦。”伴随着熟悉的落锁声,银发的少女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了温柔而又开朗的笑容,“卫宫切嗣已经提前带着士郎他们去远坂家那边了,真是的,明明我和他说了我可以用空间魔术扩充车内空间,这个车也是坐得下的。但他就是不肯坐我的车,为什么呢”
我猜这大概是因为他已经非常了解你们爱因兹贝伦驾校都是什么车技了。
回想起第四次圣杯战争时那位作为卫宫切嗣的妻子出现的爱因兹贝伦的白发女子,埃尔梅罗二世的脸色越发铁青。
我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埃尔梅罗二世面无表情地伸手去够车锁,然而在他碰到车锁之前,就被汽车启动时强大的惯性拽得一个后仰,几乎一头栽倒在座位上。
很好,现在跳车已经来不及了。
他近乎绝望地确信了这一点。
在让人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飞出去的眩晕和失重感中,埃尔梅罗二世沉痛地想着,我现在忘记魔术师的隐匿原则,用宝具命令rider使用神威车轮带我们去远坂家还来得及吗
在他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埃尔梅罗二世就因为过于扭曲的车速而失去了意识。
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埃尔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