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续猎奇杀人事件还在民众心里残留着恐惧,两边的居民区也早早关上了灯,如同陈年怪谈里抵上门扉躲避妖怪的村民一样,一扇扇门窗黑洞洞地紧闭着。
在这凄清的街道,只有我一个人在行走着。
“看不到月亮啊”
我有些失望地叹息着。
在原本的世界,我有时能看到很美丽的月亮。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一个冬夜,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一轮残缺的明月高高悬挂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银白色的月光洒满大地,被平整的水泥地和雪白的积雪反射了光辉,映照得夜晚有如白昼。
那是多么美丽的月色。
那一瞬的感触残留在我的心中,至今也无法忘怀。
“说什么无法忘怀啊”
我停在一台自动贩卖机前,露出了自嘲般的笑。
“真是的,明明就很少想起来只要那家伙在身边。”
幸福的回忆,会让不幸的人加倍痛苦。
所以ai压下了那些回忆与感触,一次又一次,压制到意识之海的最深处。
从这个角度来看,难怪浅上藤乃会来我这里她被麻痹了身体的痛觉,我被压制了内心的痛觉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俩也真是相性良好啊。
我为这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比喻而发笑,打开钱包拿出两枚硬币丢了进去,摁下自动贩卖机上可口可乐的选项。
其实百事和可口都行说实话我喝起来差别不大,也没法理解为啥会为这个打起来的人杂食党和毒唯的理念真是无法共通,不管在什么领域都一样呢。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弯下腰去捡那罐可乐,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右前方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女声。
“你很痛吗”
“诶”
我下意识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没有任何真实感的美丽少女。漆黑的长发,漆黑的哥特风洋装,漆黑的眼瞳在漆黑的夜幕下注视着她。
在我的认知中,没有比她更适合黑色不,没有比她更适合丧服的人了。
时槻风乃。
游荡在黑夜之中,为迷途的少女们指点迷津的异质之人。
“你一直露出想要惨叫的表情。”
她以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目光注视着我,既不走近,也不远离,只是这样平静地吐露出她观察到的事实。
“怎么会呢”
我有些无措地笑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声简直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公鸡妈耶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更惨了
“如果是我多事了的话,那我道歉。”
风乃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漠然,然而在那其中,却存在着可以被称为温柔的成分。
“不过,只是一味移开视线的话,痛楚并不会就此消失。”她的视线落在已经被我抓出一道凹痕的可乐罐上,“如果不想对我说的话,可以找个树洞倾吐一下。心也是有极限的,在那道伤口让整颗心腐坏之前,应该还来得及。”
那是,近乎突兀的话语,堪称无礼的发言。
但那其中,确实有名为温柔的成分存在着。
温柔得几乎要把我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在风乃转身的瞬间,鬼使神差地,我拉住了她的衣袖。
层层叠叠,带着凉滑触感的蕾丝,沉沉地压在我的手上。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那漆黑的布料吸走了一样,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来,感觉到不明的酸滞涌了上来,堵住我的胸口。
“我很痛。”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痛死我了”
如果是浅上藤乃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说疼得我都要哭了才对
但是,我已经在哭了。
所以就只好说,我都快要痛死了。
其实我也不能很明确地说出来,我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痛苦。
只是我真的很痛,痛得我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忍耐下去了。
就这样,有如亡灵一般的少女沉默地站在那里,任由夺取了她妹妹身体的不明人物拽着她的衣袖,在深夜里毫无素质地嚎啕大哭,哭得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时槻风乃没有安慰我,却也没有抽回手。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而已。
对我来说,这就已经很好了。
让我们忽略掉一个实际年龄20还不算上个世界那十年的女人拉着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高中生哇哇大哭到底是多丢脸的事
总之,在我终于哭够了以后,风乃把她的手帕递给了我。
“谢、谢谢”
我丢脸地抽咽着,接过那条有着精美刺绣的华丽手帕,胡乱抹着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我一边小口小口地用嘴巴换着气,一边努力想找一些没那么丢脸的话题。
和时槻风乃聊自己的事情当然是不可以的,除非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我对自己的精神状况和现实处境还是有自觉的如果因为时槻风乃太过温柔就全心依靠她,甚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