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路上走。
一个小黄毛拎着手机,凑到邓思帆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邓哥,今天包间里有人等着没,就前天那个,那滋味”
话音没落,邓思帆一巴掌把他拨开。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网吧出去没走多远是一家门店,地势高,门口砌着三层台阶,店家还很大方地在门口吊着一盏点亮的白炽灯。
台阶上有人。
还是两年没见的熟人。
邓思帆的心理阴影可以和今天的夜色相媲美。
没等他说话,那个人已经从台阶上站起来了。
冷光从他的头顶落下来,白的渗人。
可不就是沈晏清。
邓思帆今天的行踪,是沈晏清让石旭打听的。
还算准确。
沈晏清笑的如沐春风“好久不见啊,邓哥。”
邓思帆身上凉了一半,这个人怎么再这里他一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
小黄毛不爽了,这一片谁见了他们不绕着走,就这人这样子,看上去怎么这么横。
小黄毛咋咋呼呼道“你谁啊,别”
后面有个同伙把他拽了回去,捂住了嘴,赔笑道“七爷,您别介意,新来的,不懂规矩。”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才五个人,夜深人静的动起手来,都要交代在这。
邓思帆凑上去,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给沈晏清递了一盒“七爷,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沈晏清接过来,用烟嘴点着手背,缓缓道“强子是你的人吧。”
邓思帆心道不好,下午曹伟强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来,邓思帆玩嗨了,早给忘了。
没头没尾的,邓思帆现在想起来,今天确实没见着曹伟强,这小子不会真被沈晏清给扣了吧。
也不对啊,他今天不是带着三个人去二中找事去了吗
可是这和沈晏清有什么关系
邓思帆掏出火机,给沈晏清把烟点了“是我的人,他干什么混账事开罪了七爷。”
猩红的火星在空气中燃烧,沈晏清也没抽,任由火苗一点点的往上烧“今天他到二中来,接的是谁的单子”
邓思帆讪笑道“邓哥,你问这个干吗”
“好奇。不愿意说”
本来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只是邓思帆是听一个手下说的,就让人去了,他还真不知道是谁托的人。
邓思帆也是个人精,不管啥原因,沈晏清亲自找上门来,肯定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邓思帆也乐意卖这个人情,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没两分钟,就问出来个结果。
“问出来了,是商武那小子的亲戚,叫什么文山。”
“安文山”
“对对对。”
“曹伟强今天进局子了,明天条子就会叫你过去问话,”沈晏清拍着安文山的肩膀,“知道该怎么说吗”
言下之意,是让他去共患难了。
卖人情邓思帆愿意,让他进局子认罪,邓思帆就不可以了。
“这不合适吧,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嗷嗷嗷”
邓思帆忽然爆出了惨烈的哀嚎。
沈晏清本来手搭在邓思帆的肩膀上,干脆利索的把他一条胳膊卸了。
旁边四个人也动了。
邓思帆后退一步,一边哀嚎,一边骂道“给脸不要脸,给我打。”
别管什么赢不赢了,现在脸都被人放在地上踩了,先动手再说。
四个小杂毛根本不是沈晏清的对手,不到两分钟,全躺了。
连邓思帆也不例外。
沈晏清手上捏着点燃的烟头,还没灭,烧到了一半。
他弯腰,看着邓思帆,几乎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低垂的眉眼里是波澜不惊的淡然,他又问了一遍“明天,知道该怎么说吗”
邓思帆痛苦的哀嚎“知道,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晏清点点头,把他手上还没点完的烟别在了邓思帆的耳朵上,燃烧的火星燎到了邓思帆耳边的头发,蜷起来一大片。
谢景受伤,必有邓思帆添砖加瓦,谁也不干净。
沈晏清继续说道“别慌啊,指使人的是安文山,又不是你。动手的是曹伟强他们,也不是你,知道吗”
邓思帆是个聪明人,不然也混不到今天这样,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一定搞死那几个王八犊子。”
邓思帆抽了一口凉气,现在简直恨死安文山了,他妈的,找谁的事不好,找七爷的。这语气一听就是对他有大意见。
沈晏清直起腰“这事做的漂亮,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经久不衰。
邓思帆就算心里有怨气,现在也顺畅了。
他们之所以怕沈晏清,还有个原因是他家里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把他得罪狠了,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而且他出手大方,他说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