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撞到桌子后回去的。
“咚”一声,景宣帝狗脸扭曲地趴在地上,喉咙里不由自主地溢出几声呜咽。
“旺财,旺财”
景宣帝这自残的动作惊呆了照看狗的小太监德柱,一回过神来,他扑上去抱起景宣帝检查“没事吧,你撞树干嘛,我看看,有没有撞伤。”
伤口被碰到的景宣帝欲躲,德柱却硬要看,气得景宣帝汪的叫了一声,叫完了,自尊心极强的景宣帝又自闭了。
趁着景宣帝在怀疑人生,德柱仔仔细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将狗检查了一遍,险些将景宣帝气到当场去世。
确认狗没事,德柱放了心,终于有空嘲笑景宣帝“我说你这小笨蛋,怎么这么调皮,连树也撞,吃痛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景宣帝冷冷睨他一眼,若是由景宣帝本身来做这动作,小太监早就吓尿了,可一条狗做出这个动作,德柱哈哈大笑,拍了下狗头“不信,你就继续撞,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狗头被拍的景宣帝磨了磨牙,实在做不出咬人的动作,只能在心里狠狠记了一笔,朕记住你了。
春光明媚,德柱却忽然觉得有点冷,他纳闷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艳阳,再低头,就见旺财趴在杏花树下,那神情居然有点严肃,彷佛在思考大事情。
德柱怔了怔,旋即摇头,觉得自己被晒糊涂了,一条狗思考开玩笑
狗也许不会,但是景宣帝会,他在想难道疼痛这个办法是错误的还是力度不够可再让他试一遍,景宣帝暂时是不想尝试了,他的头不铁,现在还在疼呢。
那就先试另外一种办法,昨天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样子,他就回去了,也许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到了,自然就回去了。
要是还不行,他再想办法去太极殿,昨天是在太极殿里变回去的,也许得在自己身体附近撞一下。扒拉了下狗链,景宣帝想,下次一定要和皇后说一声别系了,不然都没办法出去。
“汪”
冷不丁的狗叫打断景宣帝思绪,抬眼便见九月小步跑过来。
九月“汪汪汪。”
景宣帝冷冷看它。
九月欢快跑过来,扑向景宣帝。
早有防备的景宣帝躲开,他素来知道九月喜欢扑人的臭毛病。
扑了个空的九月转个身继续扑。
景宣帝继续躲。
九月接着扑。
景宣帝接着躲。
“汪汪汪。”九月兴奋地直叫,显然是把这当成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正阳宫里就它一条狗,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同类,这么些日子下来,九月和旺财早就建立跨越品种的深厚友谊。
奈何景宣帝不想和它做朋友,躲烦了的景宣帝一爪子拍翻九月,朕就算是虎落平阳了也不会被犬欺。
九月呆住了,圆溜溜水润润的黑眼睛望着景宣帝。
景宣帝无动于衷,转身继续趴回树下。
九月呜咽一声,听得小太监心都疼坏了,上前抱起九月“九月乖,旺财是个坏孩子,咱们不跟它玩。”
景宣帝很想嗤笑一声,可惜嗤不出来。
九月还是焉哒哒的,似乎是无法从被小伙伴嫌弃的阴影中走出来。
小太监怎么也哄不好,忽然压低了声音“中午旺财那根大骨头,我偷偷给你。”
“汪”九月瞬间满血复活,响亮地叫了一声。
把这背地里的交易听全乎了的景宣帝“”可把它机灵的。
景宣帝正腹谤着,一阵脚步声远远传来,是玉兰带着人进来了。
萱草看着安安静静趴在树下的狗,挑眉看向玉兰“这不是挺好的。”
玉兰面色不改“一阵一阵的,保不准什么时候闹起来,昨儿个不是吓到县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萱草黑了脸,硬邦邦道“带上走吧,太后还等着呢。”
德柱万望望玉兰。
玉兰便问“今天德柱乖吗,脾气躁不躁”
德柱便把狗撞树那一茬子说了。
听的众人好笑不已。
被当做笑料的景宣帝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龙游浅滩遭虾戏。
末了德柱道“旺财今天火气有点大,九月刚刚挨了一爪子。”
九月应景地叫了一声,蹭着玉兰的脚脖子撒娇。
玉兰面有难色“那可不好,万一冲撞了太后娘娘。”
“哪能啊,”萱草截过玉兰的话头,“旺财最是乖巧的,何况皇后娘娘也在,谅它也不敢放肆。再说太后跟前那么多人伺候,哪能轻易让冲撞了。旺财想不想出去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萱草不准备继续跟玉兰磨牙,再磨下去,就该把皇后磨回来了,回头县主还不得怎么罚她。一想到带不回狗的下场,萱草头皮紧了紧,抬脚走向杏花树下的狗。
景宣帝维持趴着的动作不变。
小心翼翼靠近的萱草竟见獒犬没有躲,喜出望外。要知道,以往这狗见了县主就躲,把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