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和杨贵梅说了那地被查封的事儿,还顺便提了一下吴湘说的话。
杨贵梅虽然不聪明,但是听歌姜汉生的话,总是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儿。等姜汉生出门去干活了,杨贵梅突然想通了,这吴湘态度不对劲儿啊,平时借点钱都得打借条,这买地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说不用打欠条了,要说这里面没鬼,杨贵梅可是打死也不信。
就是不知道这老幺两口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了,不过这地是买不成了,钱也还了,应该没什么牵扯了吧。
等到姜雅中午回来,杨贵梅就立刻把工地那事儿说了,姜雅并未说什么,反正小叔两口子打什么算盘都与他们家无关,这买地他们家不参与,总扯不上关系了吧。
而且那地看着确实邪门,姜雅在学校也挺某些同学说了有人失踪那事儿。小孩子可能是听家里的大人说的,所以到了学校觉得新鲜就学舌了出去,不过今天学校不少孩子口袋里都兜了糯米去学校。
都说糯米辟邪,估计是昨晚的事儿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所以大人给孩子们兜了糯米,哪怕是为了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过了两天有又出事儿了,听说有个孩子因为贪玩到了天黑才回的家,一个人在经过工地那片的时候听见了喇叭声,但是没见到人,那个学生回家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烧迷糊了,还一直说着胡话。
姜家院子里,杨贵梅坐在屋檐下摘花生,这时候花生都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杨贵梅这两天就把地里的花生连苗一起扯了回来,这会儿一大堆花生苗都堆在屋檐下呢,这两天一家人没事都会坐在屋檐下摘花生,带着泥土的花生摘下来扔在一旁的箩筐里。
杨贵梅瞥了一眼旁边的姜雅,突然开口道:“姜雅,你说那工地到底有什么脏东西,先是男人失踪了,这会儿又是吹喇叭声,小孩发烧,这两天都没个消停啊。”
“不知道。”姜雅直接回了三个字,她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地不干净是真的,但是姜雅并没有过分关注,至于地里有什么,姜雅确实不清楚。
听见姜雅说不知道,杨贵梅也没再问,而是转头看着旁边的姜松和姜琴开口叮嘱道:“你们两以后放学早点回家,别到处去野,免得碰到什么脏东西,听见没有”
姜松被杨贵梅瞪了一眼,闷闷地应了一声,他就知道老娘这句话明显就是对他说的,平常大姐几乎一放学就回家了,也只有他才会玩的比较迟,姜松方才可是注意到了,母亲压根没提二姐的名儿。
看着儿子噘嘴的模样,杨贵梅觉得有些好笑,抬手“啪”地一下拍在姜松的后脑勺上,再次开口道:“这话就说你来着,可给我长点记性啊,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姜松回了一句。
旁边的姜雅看着小弟那一脸郁闷的模样,刚想开口替小弟说一句话,便被一声敲门声打断了。
杨贵梅听见敲门声,抬头朝着没关的院子大门看过去,只见两个中年男女讪讪地走了进来。
这对男女杨贵梅并不认识,疑惑地站起身来开口道:“你们这是找谁”该不会是走错门儿了吧。
而且那两人手里还提着一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找人的,可杨贵梅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那个中年男人有些憨厚地抓了抓脑袋,朝着旁边的女人看了看。
女人看着男人那怂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瞪了男人一眼,女人朝着杨贵梅开口道:“大妹子,突然上门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二大队向军的妈,今天上门来是有事想求你们帮忙。”
向军姜雅听见这个名字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来意了,这向军并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在工地听见吹喇叭声的那个男孩。不过向军的父母怎么会找到他们家里来,这可就让姜雅觉得疑惑了。
姜雅没回话,继续手中摘花生的动作。杨贵梅瞥见姜雅没有理会的打算,再次看向女人开口道:“这位嫂子你这突然上门也没说什么事儿,我们也不明白,另外我们家也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啊。”
“能的,上次吴祥那事儿大妹子,求求你了,我们家孩子就和上次吴祥一样,也是碰上了脏东西,这都已经烧了两天了,我们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贸然上门来,今天我们家军子都烧迷糊了,连胡话都不说了啊。大妹子,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帮帮我们家,至于钱地事儿我们可以商量,为了孩子多少我都可以给。”
这会话儿听明白了,感情这事儿是从吴家过来的,姜雅心里有点不高兴,对于吴家擅自把自己的事儿说给别人听姜雅觉得心里不舒服,更何况她也不是万能的,万一碰上解决不了的事儿,她也没办法不是。
杨贵梅看着那个哭得狼狈至极的女人,偷偷瞟了姜雅一眼,见姜雅仍旧没什么表情,便想开口拒绝这事儿,就杨贵梅开口的时候,姜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随着姜雅的动作,院子里的人都将视线落在姜雅的身上,姜雅神态自若地拍了拍手上沾染到的泥土,开口道:“走吧,我先看看,至于能不能帮那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