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隐隐作痛,心烦气闷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她压着自己的眉心,忍着那股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情绪,压低声音冷冷的道,“让开,下次不要让我看见你”
众人噤声,这样的语气,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已经相当明显的表示出十分的不高兴了。
神慕说完这句话,就径直的走出了客厅,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拦着她。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两三个同样年轻的女佣人赶忙围了过来,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怎么办你这下直接把夫人得罪了”
那语气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她们做佣人的,在大家族里原本就很难做步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犯点错误。
尤其这里,还不是一般的豪门贵族,这是黑道豪门
这也就意味着,在其他的有钱人的眼里,做错事可能就是滚蛋的下场,在这里,人家要了你的命都没人敢为你说半句话。
“我也不知道,”那女孩捂着自己的脸,满眼都是惊慌失措,“我不小心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越想越是担心,就越是害怕,眼泪也很快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旁边有交情好的女孩担忧的道,“夫人刚刚所不想看到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大概是开除吧,”毕竟,这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只是离开。
可是,那女孩马上哭得更厉害了,“我的试用期都还没有过,我等着工资给我爹地治病,如果被开除了,我去哪里找一份这么高薪水的工作啊”
“我会跟教父说的。”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平淡得柔软。
几个人马上转过身,看着正端着餐盘出来的安沫,她看着正在哭的女孩,再一次坚定的道,“我会去跟教父说的,你刚才只是不小心,只要教父开口,就算夫人要赶你走,怒也可以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她们之间为难过那抹,而且她在她们眼里是不齿的第三者,如今她这么说
这姿态,这态度,分明就是在扮演一个大方得体的第三者姿态。
但是,如果她真的可以说服教父,那么
没有人说话,安沫将餐盘放下,“这是你们的午餐,抱歉这么晚才做好,不过任务算是完成了。”
她微微的笑着,就转身朝着朝着楼上走去了。
敲开书房的门,开门的是灰,见门外站着的是她,灰有丝意外,但只是淡淡的道,“安沫,你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教父的书房,不是你有资格进来的。”
他不是落井下石,他一个大男人不屑做这种事情,何况还是在安沫面前,那不过是自降身价的蠢事。
他这么说,完全是实话实话。
安沫抬头瞥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模样,“你想多了,我只是有跟夫人有关的事情想找教父。”
跟夫人有关灰的眸光动了动,闪身让她进去了。
“西泽尔,”安沫走到男人的书桌前,他正低着头,专注的神色如在厨房下厨一般,专心得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她轻声开口,“我是想来求你一件事。”
西泽尔依旧低着头,薄唇轻启,淡然的开口,“安沫,你似乎忘记了慕慕说过的话。”
安沫的脸色一白,她算是反应很快,西泽尔没有点明,她就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你既然要做这座城堡的佣人,那以后,你也只是个佣人。
他在提醒她,她的身份没有资格求他什么事吗
安沫咬了咬唇,过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开口,“刚才有个佣人不小心撞到了夫人,就要被赶走,那女孩很需要这份工作。”
“你说什么”她的话还没说完,西泽尔就徒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阴鸷得可怕,“你说有人撞了她”
安沫呆住了,马上就忍不住说,“她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
怎么他现在眼睛里跟耳朵里都只有那女人的存在吗她要是真的出了点事,这城堡早就炸开了锅他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但显然西泽尔确实没有想到,他已经从椅子后面出来了,“她在哪里”
安沫再次愣住,心里的难受无法抑制,他真的那么紧张她
“我不知道。”低低的回答,语气里夹杂着一抹不甘心,“你去问别人吧。”
她还能去哪里,总归是不会离开这座城堡的。
他至于这么紧张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西泽尔就已经阴沉着脸快步走出了书房。
灰识相的让开路,免得挡着路成了炮灰。
“既然教父出去了,你也出去吧,这不是闲杂人等可以待的地方。”黑手党教父的书房,又怎么会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可以呆着的
西泽尔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神慕,在草地上的秋千上。
她低头坐着,纤瘦的手指抓着秋千的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长发在空中飘着,明明就跟平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