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长驱直入,暧昧的勾着她的舌,吮吸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领土,极尽缠绵。
足足三分钟,他才松开快要窒息的她,但也没离得太远,只是贴着她的唇,淡笑着问道,“你吃什么都恶心的话,那么我吻你,你也觉得恶心吗”
这句话等于在间接的问她,他的味道是不是同样恶心。
神慕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毫不留情。
因为缺氧,她此时呼吸有点急促,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红晕,一双眼睛冷冷的瞪着他。
西泽尔勾唇,淡淡的笑了,“看来我没有吃的让你恶心。”
虽然挨了一个巴掌,那也只能说明她生气,至少没有吐出来。
他摸着她的长发,“以后都这样,如果你吃不下饭,那我就吻你,如果你一天都什么都不肯吃,那我们就做。”
这一番话,他说的风轻云淡,用了最直接露骨的词。
“我知道,”他吻了吻她的脸蛋,还是淡笑,“虽然它们让你恶心,但我的亲近你更不能忍受。”
神慕咬了咬唇,胸腔处都是酸酸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她自己现在这凄惨的现状,还是为了他说的这些话,以及说话的语气。
她的现状很凄惨,可是那些风轻云淡的话,听上去更加绝望。
西泽尔一直看着她,此时又重新拿起筷子,但这次夹的不是土豆,而是离得远一点的鱼块。
这个菜是最难做的,为了保留原味还有营养,他花了很多时间熬汤。
“乖,吃一点,”他在她的耳边诱哄道,“慕慕,什么都别想,好么”
神慕看着他的手,有瞬间的失神,低头就凑了过去,西泽尔的唇畔扬起笑容,眼神满足而满足
然而下一秒,她长发下的眼睛忽然就变冷,还有丝丝缕缕的狂躁,再次暴躁的抬手,不仅碰翻了他手里的筷子,她面色冷漠的,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抓着整块桌布,全都掀了起来。
哐哐啷啷,几秒钟的时间,全都是瓷器跟玻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连着桌布,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掀到了地上。
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桌子。
她的手还抓住桌布的另一角,没有松开,且用力极紧,关节泛着用力过猛的白色。
她没有看他,只微微抬高了下巴,“我吃不下,所以不吃,你再做一桌,我也照样全都毁掉。”
其实她隐隐知道,她的味觉出问题的时间不会很长,就像之前她的视力也出过问题,她一度以为自己会瞎掉,但最后又慢慢的没事了,也曾经肌肉萎缩,但后来也没出什么问题。
味觉的错乱,应该跟之前一样,不会一直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任性得近乎暴躁,仿佛只有这样做她心里的难受才能舒缓一点。
西泽尔有瞬间的失神,她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像极了在任性耍脾气的小女孩,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你真的不肯吃”所有人都因为他会发脾气,包括神慕自己。
但他一点发怒的兆头都没有,只是盯着她的脸,淡淡的问道。
“不吃。”她的回答也同样干脆而利落。
“好,”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残渣,“那就晚上再吃,我会做给你吃。”
晚上她现在吃不下,晚上难道可以吃的下去吗放着黑手党的事情不管,他做这些,想要证明什么
他仍旧爱她还是想要补偿她,所以宠着她
但神慕什么都没有问,始终执行她之前所说的,在这个家里,她不想跟他有任何多余的关系。
哪怕他刚才才吻过她,她掀了一桌他亲手做的饭菜。
那也不过是他自己的事情,一厢情愿而已,一如她之前的许多年所作的一样。
“既然不想吃东西,那就回去休息,刚才你看起来就很累的样子。”西泽尔再次抱起她,温淡的开口。
神慕很不满,“我不是残废,也不是死人,不需要你抱上抱下的,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西泽尔的心里蔓延着苦涩,他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过这样明显的厌恶,是的,没有怨也没有恨,就只是单纯的厌恶。
这是多可怕的事情。
“你不吃饭我刚才已经吻过了,但你刚才掀了我几个小时的劳动成果,我不高兴,所以我要抱着你,”
说他无耻也好怎么也罢,他就是喜欢抱着她。
让他真的按照她所说的那样,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生存在同一片屋檐下,他会疯,毫无疑问。
将她抱回主卧,西泽尔没有将她放在床上,而是走到阳台,将她小心的安置在睡塌上,“下午的阳光很好,晒太阳比睡在被子里舒服,”
“你打算毁掉我们的约定”
西泽尔顿了一下,“慕慕,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一直是她再说,他没有反驳的机会,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会遵循,他做不到。
“哪怕你这样做会让我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