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太过出众。
于是,在海上兜转两日,贾赦又努力回忆好几回,一行人还无功而返两次。这日,贾赦沿着海岸线边走边思索几回,才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做恍然大悟状。
而山海关内,司徒均并三司官员也忙得很。
司徒均这些时日都在审山海关内捉拿的可疑官兵,越审越觉触目惊心山海关内,司马川独断专横,排除异己;若是司马川的心腹倒罢了,不但差事轻省,但凡来了粮饷辎重,好的武器、被服,粮食全都紧着司马川的嫡系部队。
山海关副总兵陈之傲与司马川不和,司马川便利用职权之便,打压陈之傲部。不但那些繁重的差事都是陈之傲部做,就是兵器被服,也时常配置不齐整;分到的粮食,也偶有霉变的充数。
山海关是京城东面的门户,兵家必争之地,朝廷就是财政最吃紧那几年,几个军事重镇的粮饷、辎重也从不会克扣。山海关为何会出现兵器被服配置不齐整的情况难道像白驹号这样从山海关内运出物资暗度陈仓的事,已经发生了许久想到此处,司徒均不禁勃然大怒。
司徒均是一国皇子,这司马川祸害司徒家江山,司徒均自然心中满是怒气,一心想要尽快回京将所查诸事禀报给景怀帝,将司马川正法。但是海上打捞沉船的事却一无所获,惹得司马川再三催促。
这日好容易得了贾赦回忆起沉船方位的消息,司徒均当即催促水师参领李卓青和贾赦快些出发。李卓青得令,也催促了贾赦好几遍,贾赦只说时机未到。
司徒均忍无可忍,亲自来到码头,见水师依旧一副不急着出港的样子,司徒均问道“贾大人,既是你已经忆起沉船方位,为何迟迟不肯出发”
贾赦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回殿下,只因时辰未到。”
司徒均道“此案干系重大,应当早日破获才是,那沉船是司马川勾结外敌的铁证,须得早日寻到。户部员外郎贾赦本王命你即刻出发,前去寻找沉船白驹号。”
贾赦依旧摇头道“殿下,下官不肯太早出发,并非不肯为朝廷出力。下官想着,前儿好几次出海,明明方向对了,却没寻着沉船,盖因时机不对,朝廷水师到那沉船之处时,因是涨潮时候,淹了沉船附近的礁石。没了礁石做参照,大概茫茫,如何知道一艘海底沉船在何处
那日司马川于丑时三刻偷偷运送财物出城门,白驹号寅时二刻启程。这次咱们的船也按同样时辰出发,待得朝廷战船行至在沉船附近时,刚好是潮落时分,或可以礁石位置为参照,寻得沉船。只一样,那沉船之中,财物众多,只怕与司马川勾结的海匪也在打捞,甚至在那里守株待兔都难说。水师战船此去,须得多带武器箭羽。”
司徒均听得贾赦言之有理,才忍着怒气,道“如此,便按贾大人之言准备。”说完,便甩袖子走了。
司徒均动怒倒也不难理解,贾赦此人虽然礼数上没缺什么,但是给人的感觉也太傲气了。司徒均堂堂龙子凤孙,走到哪里不受人奉承这个贾赦虽然言之有理,却总令司徒均觉得倨傲。
而贾赦如此装逼,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他原本一个纨绔,这次结案之后便要角色转换成算无遗策的荣国公继承人,自然要在北斗面前表现自己的不凡之处。贾赦这番话看似对司徒均说的,其实是对景怀帝说的。他知道,战船上瞧见这一幕的水兵之中,必然有北斗的人。
不说贾赦和司徒均心中各自想什么。司徒均走了,贾赦和李卓青还是要躬身相送的。
待得司徒均走远,李卓青对贾赦道“贾大人,我们也先上战船歇着。”
李卓青是水师参领,也是这次打捞白驹号的总揽。此人皮肤黝黑,肌肉虬结,瞳仁很亮,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精明。
贾赦点头道“如此甚好”,便抬脚上了战船。李卓青自去做出海准备,贾赦则以养精蓄锐为由,入了独立的船舱休息。没多久,便有兵士送了大量的箭羽、盾牌等武器来。朝廷的五艘大战船正蓄势待发。
朝廷水师的战船等到了寅时出发,按贾赦所指的方向在海上航行两日,待得潮落时分,果然瞧见远处一处礁石露出水面。
贾赦对李卓青道“我记得那日船就沉在那礁石西面。”
李卓青面露欣喜之色道“总算找着了。”一面又发号施令,令水性好的水兵准备潜水寻沉船。
得了令的水兵们纷纷取出羊皮气囊,又在身上栓了长绳,才鱼跃下海。而五艘大战舰上,亦有弓箭手举着弓箭戒备。
贾赦也取了一只羊皮气囊,道“李大人,我也下去看看。”
李卓青点头道“有这许多人下水,原不用贾大人亲自出马。若是贾大人定要下去,不如也在腰上系一条长索,若有情况,只在水下拉一下绳索,船上之人便知晓了,也好和船上相互照应。”
贾赦自然知道李卓青这话十分有理,李卓青此法既安全,又稳妥。但是他明知白驹号是沉在礁石东侧,却故意谎称西侧,乃是有用意的。于是笑道“这倒不必。”说着,鱼跃下海。
李卓青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