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似的,也就她像是活生生的人,我觉得她给你当姨娘实在是委屈了,你说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真的要撮合你们,也得给她一个平妻的位置啊”
沈易北的笑容之中有些无奈,“就算是当平妻,也是委屈她了”
谢橘年那样的人便是要戴凤冠披凤袄的,嫁给他实在是委屈了,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不可能将所有的感情都放在儿女情长上。
更何况如今他对谢橘年并没有男女之情,是真的没有,还是因为当年对宋云瑶有所承诺而苦苦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顾玉也跟着苦涩笑了起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说这些也没用,罢了罢了不说了,不过今儿可是将话放在这里,以后你得好好待她,不能叫她受委屈,要是叫我知道她受委屈了,我还会冲到长宁侯府再打你一顿的”
得,这这话说的他好像打的过似的
“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沈易北郑重点头大洋,这件事上是他亏欠谢橘年,以后不能亏欠更多了,“不过就谢橘年那样的性子,只怕也没谁能叫她受委屈了,她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就像是一只带刺的刺猬似的,你对她好,她就会将自己柔软的一面展露出来,要是你对她不好,对着的你的就是一堆刺”
顾玉这才放心,索性站起身来,“走,陪我借酒消愁,把周六计他们几个爷喊着,我做东,咱们到怡红院里去喝酒去,不醉不归”
可沈易北刚站起来,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不行,你马上就要娶橘年了,不能去怡红院那种烟花之地,那咱们去寻味楼,去寻味楼不醉不归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今儿咱们都不能竖走出寻味楼的大门”
等周六和季七赶去寻味楼包厢的时候,这沈易北和顾玉已经喝上了,不是平日那种一小杯一小杯的喝酒,而是上了大碗,旁边摆了几坛子上等的女儿红
这架势可是将周六吓到了,“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即特别是你,顾玉,几天没见你怎么像个满肚子心事的小老头似的,喝酒的时候眉头一蹙一蹙的,该不会是心疼酒钱吧要是心疼酒钱,今儿晚上的酒气我来付”
顾玉也没心情和他呛嘴架,直接要小二拿了两个碗,帮他们把酒满上了,更是扬声道“喝起来,方才我和易北说了,今儿晚上咱们四个谁都不能竖着出去”
周六有些怂了,“照你们这个喝法,我可陪不住”
顾玉可不管他的,已经将碗塞到他手上了,这下子他不喝都不行了。
没过一会儿周六可见识到了顾玉和沈易北的厉害,顾玉的酒量已经算是很好了,可还是敌不过沈易北,沈易北一碗酒下肚眉头都没皱一下。
几碗酒下肚,顾玉便是又哭又笑的,“别人都羡慕我一出生就被请封为兴国公府的世子爷,可却没人知道我娘生我难产而死,这兴国公府世子爷的位置是用我娘的性命换来的,这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好好活着就是了。”
“还有祖父,众人都说祖父疼我疼得像是眼珠子似的,我也知道,但我更知道祖父一生戎马,一到换季一到下雨天时候,这身上就疼得厉害,身上哪哪儿都是伤口”
“祖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归隐田园,在山脚下建一个小院子,天天养养花散散步唱唱戏就够了,可为了我,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在京城,为了我的亲事,为了我的差事,他一刻都不敢放松”
说着说着,他的音调就变了,眼眶也红了,他委屈啊,是真的委屈
周六也喝多了,只拍着他的肩膀道“咱们兄弟几个有谁是容易的,男人嘛,要是活的不难那叫什么男人来,兄弟,喝”
季七还没喝多了,只是看着他们三个,他还真没察觉到他们三个有什么可难的,特别是周六,简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算是那周六是二房的,周家二房不能继承周家的侯位,可就说一点,这周六得慧贵妃喜欢,以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周六了。
反观他,季家门第不如周家,季皇后如今也被慧贵妃压的死死的,从小到大最疼他的就是季皇后了,他怎么舍得看着姐姐受这样的委屈想及此,他也觉得心里头难受极了,端着酒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到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四个人都是醉醺醺的,沈易北的酒量最好,好歹还能记得点事儿,只记得到了后来顾玉抱着他嚎啕大哭,嘴里喊着“娘亲、橘年”之类的话。
原本他以为顾玉是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愁,可见这世上之人人人都有烦心事
喝着喝着,沈易北连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沈易北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可看到一旁追风的脸色,只觉得更头疼了,“怎么了这是”
追风苦着脸道“侯爷您是不知道,昨晚上小的扶着您回来的时候,夫人就派了知画在二门守着,小的知道您的心思,只说要将你扶着去书房那边睡下,可知画说了夫人吩咐了要等着您了,说是您不回去,夫人一夜不睡。”
“再加上知画那人,您也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