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醒来之后恨不得当场随着老侯爷一起去了,可我心里想着侯爷如今还年轻,若是没有我盯着,只怕会越来越胡闹的”
沈易北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康叔放心,所以的一切,我心里都有主意了,我一定不会让您百年之后无颜面对父亲的”
说着,他轻声道“当年太祖爷爷乃是开国皇帝身边的军师,这么多年了,长宁侯府子嗣一直单薄,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父亲那个时候,长宁侯府早已算不得京城一等一的勋贵之家,想要振兴长宁侯府,远不是光靠着读书就能出人头地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想过了,就算是他和沈云青一样苦读,就算是年纪轻轻成了那两榜进士,可他在朝中并没有人脉没有叔族,就算是熬一辈子,只怕也就是一个从三品的官,能有什么出息
朝中皆是官官相护的,像宋阁老之所以能够入阁,就是因为他的老师乃是前朝首辅长宁侯府在朝中并没有什么人脉,虽说宋阁老如今虽是他的岳父,可他并不愿意靠妻子的娘家出头
康叔摇头道“你不靠着读书,还想靠着上阵杀敌不成侯爷就算是有这个心都不成,您可是长宁侯府唯一的独苗,若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真就没脸去见老侯爷了”
他虽絮叨,可说的每个字都是为了沈易北好。
沈易北脸上是半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不管康叔说什么,他都说好。
康叔念叨的够了,觉得自己也对得起去世的老宁化府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而沈易北还是在三日之后前去与周家六少爷一同赛马
等着沈易北到了城郊山坡的时候,这周家六少爷已经等了许久了,不仅是周家六少爷,像宋家大爷,兴国公府的世子顾玉,季皇后的幺弟季七都来了一个个都像是好看戏的样子。
宋家大爷虽是沈易北的大舅子,可因为谢橘年的事儿却是彻底恨上了沈易北,只觉得沈易北要是当初肯说上两句话,只怕这谢橘年就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如今只站在一旁打算看好戏。
周六见着沈易北骑的一匹寻常的宝马过来,眉眼中的讥诮更甚,只道“哟,长宁侯这是看不起了我了这随随便便找了一匹马过来,是觉得自己赢定了还是你怕待会儿自己输了,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说是马不行吧”
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沈易北却是一扬马鞭,甩出一个漂亮的鞭花儿,瞬时将周六等人给震住了,“周六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更是连马都没下,居高临下看着周六,淡淡道“之前我听我身边的小厮也说过,说是周六爷打算从这儿跑到城门处,一来一回大概也就小半个时辰的样子,这有什么意思路途太短了,我看不如就从这里跑到一百里外的杨树林去,谁先到了杨树林,谁就算赢了”
周六没有说话。
沈易北扬起眉毛一笑,眉宇之间乃是一片飞扬,“怎么,周六爷怕了”
“老子怕个屁”周六一点儿都不含糊,狠狠朝地下啐了一口,直道“我是想你那匹马能不能坚持跑到杨树林还是个问题了,可别跑到一半儿说你的马跑不动了,到时候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哼,这一来一回怎么说也得两三个时辰,这大半日的时间都耗费在这路上了,我昨晚上可答应了莫愁今晚上要去她那儿快活快活的,这样一来,只怕是不能去了”
说着,他也学着沈易北扬起一个鞭花,只是那鞭花儿没打出来,却是将马抽了一鞭子,那马扬起蹄子,差点将周六给掀到马下头去了,“走喽,我倒是要看看谁最后一个,若谁是最后一个,谁就是王八羔子”
他刚才已经看过了这一圈人的马,好像也就沈易北的马最差了。
他这话音一落,兴国公府世子爷顾玉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接着便是谢六,等到一群人都冲出去了,嗯,这最后一个好像还真是沈易北,倒数第二个则是宋家大爷
还真是一对好舅官了
只是一刻钟之后,沈易北的马便渐渐跃到了中等,已经与那季七平齐了,这季七出来也是挑了一匹好马,如今见着沈易北都追上来,只狠狠甩了一个马鞭,忙冲了出去。
周六和顾玉一直都是一马当先在最前头,两人将那些人狠狠甩在了最后头,周六是当朝慧贵妃的侄儿,这周家什么好东西没有他更是选了一匹最好的马出来
至于这个顾玉,则是兴国公府的世子爷,兴国公府祖上乃是陪着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大功臣,世世代代从武,所以他们家的好马也是极多,他们俩之中不是,顾玉第一就是周六第一,这已是众人心知肚明的
只是随着一阵尘土飞扬,有马匹到了那小树林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却是沈易北得了头筹,甚至等着沈易北到那杨树林歇了半炷香的时候,顾玉这才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接着才是周六
周六一脸不高兴,恨不得要气的骂娘了,直道:“你是不是抄近路了”
“周六爷这话倒是有些意思,莫不是输不起既然如此,那周六爷定下这个赌局做什么”沈易北笑的一脸